我听得忍不住暗笑,心想:“这是叔父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虽然是“坏”了些,不过这吴成喜到处挖人坟头,毁人尸体练功,被折断手,烧伤胳膊,也是活该!
叔父当年没杀了他,估计也是因为当时心情不错。
众贼却纷纷议论,骂起了叔父横行霸道,嚣张跋扈。
吴成美大声道:“大家伙说说,咱们门派不同,功法不同,各家有各家的妙处,也各有各的练法,总不能说他麻衣陈家的跟咱们不一样,咱们的就是错的,他们的就是对的吧?”
“是啊!”众贼轰然响应,乱说一气,道:
“在场的哪一位练功不都是独树一帜?独辟蹊径!?”
“凭什么就他们麻衣陈家来管?”
“就是他们嚣张惯了!要挫挫他们的锐气!”
“……”
吴成喜怨毒道:“所以,我先来划陈弘道一钩!”
“咳咳……”祁门老三道:“大家伙都跟麻衣陈家有深仇大恨,这也不必说了,只管上前打他,趁早出一口气,咱们可不能再耽误时间了,解决了陈弘道以后,还要再好好设计设计,去对付陈汉生、陈汉琪等一窝呢。”
“不错!”羊东梁道:“吴老弟,来,咱们兄弟俩一起上,你划他一钩,我砍他一刀!”
“好!”
那羊东梁举着刀,吴成喜举着铁钩,两人一左一右,便朝我走了过来。
临到跟前,吴成喜“啊”的一声喊,斜着持钩,朝我当胸划来,那羊东梁也发一声喊,举刀从我头顶劈下!
我暗暗点头:这两人倒都是狠毒。
吴成喜那一钩,我也没躲,只羊东梁那一刀,我侧了侧脑袋,让他斩落在了我的右肩膀上。
铁钩划过胸前,“嗤”的一声响,只是瞧见衣服破了,却不见有血。
那刀落在我肩头上,也是如此。
吴成喜“咦”了一声,羊东梁“呀”了一下,两人面面相觑,羊东梁道:“邪门了,怎么没有血滋出来?”
吴成喜道:“他还能动,咱们再用力!”
羊东梁道:“好!”
两人想要把刀和铁钩收回去,我却暗中运气,将那铁钩牢牢吸在胸前,那刀也死死的吸在肩膀,两人一用力,刀和铁钩都纹丝不动,更加诧异。
羊东梁问吴成喜,道:“他身上是不是有吸铁石?”
吴成喜瞪着大眼,道:“对啊,怎么吸住了?”
众贼在后面也觉奇怪,更觉不耐烦,纷纷喊道:
“你们俩干什么呢?”
“别玩了!还不快点!”
“是啊,大家伙都排着队赶时间呢!”
“……”
吴成喜捉急道:“这,这钩不动了啊。”
我抬起头冲他微微一笑,道:“想要铁钩动是吧?你再用用力试试。”
吴成喜见我开口说话,吓了一跳,拼命扯起钩来,我便吐气一放,又送了他几成力道,吴成喜大叫一声,收势不住,身子急仰,倒翻了过去,钩子又反插在了地上,深入土石之中。
那羊东梁见状,大吃一惊,我冷笑道:“姓羊的,你作恶多端,逼死自己发妻,弄得自己绝了后,我爹提醒过你,后来又好心帮你出相,虽无功劳,却也没有害过你,你居然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
羊东梁倒是狡猾,撒手不要刀了,转身要跑,我喝一声:“哪里跑?!”
身子不动,只把胳膊一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腿,猛捏他的“足三里”,羊东梁“哎哟”一声,跪倒在地上。
我笑道:“你刚才不是问怎么没有血滋出来么?我这就让血滋出来!”
我用气一顶,肩头的刀跳了起来,反斩在羊东梁的肩头上,果然听“滋”的一声,那血就溅出来了。
羊东梁吃痛,大声叫到:“救命啊!”
我对此人恶心恼怒至极,手起手落,将羊东梁的琵琶骨打碎,彻底把他废了!
羊东梁俯身晕倒,我趁势从地上一跃而起,将身上挂在衣服上的暗器全都震落,“稀里哗啦”掉了一地,众贼都惊呆了。
我睥睨众贼,冷笑连连,蓦地大喝一声:“你们不是要一起上来杀我么?来呀!”
我这一声喊用了龙吟的功力,惊起四周山林中飞鸟无数,崖间也有回声震荡,众贼吓得脸色全都变了。
也不知道谁说了一声:“陈弘道练会了不死神功!”带头要跑,众贼也纷纷后退,都作势要逃。
亏得那祁门老三喝道:“怕什么?有我在!”
众贼这才缓过神来,站住了。
祁门老三盯着我道:“就算他陈弘道浑身都是铁,又能捻几根钉?咱们这么多高手,群殴也殴死他!”
我道:“说得真好,那就上吧。”
众贼跃跃欲试,但是没有打头的先上,便也都不敢近前。
我哼了一声,眼看吴成喜还在拔那根铁钩,便忍不住冷笑,道:“就凭你这点微末伎俩,也敢说只败了我叔父一招?你拔不出来,我助你一脚之力!”
抬起脚来,在那吴成喜腰下一踹,吴成喜“哇”的一声,身子如腾云驾雾而起,飞入众贼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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