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来到窗前,“呼”的一下打开窗户,香味更浓了。他朝窗边看了一看,见卫生间的窗户外有一根可以通往下面的水管,决定就顺着那根水管下去看看,发出这种奇特香味的植物是什么。
大唐身手敏捷地爬到了下面,眼前的是一个花坛,可周围种的都是常青矮树,围成一个圈,中间有一棵比较高的常青树。这些树都很普通,不可能发出那种香味。他朝着四面转了转,没有发现第二种植物。大唐不由得用脚在泥土上踩了一下,觉得很松软,而且地面居然出现了几道长短不一的裂纹,周围有很多爬虫的尸体。他觉得很奇怪,既然泥土很松软,就表示应该有水分,地面怎么会出现裂缝的呢?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小甲虫的尸体?接着他弯下腰,拾起一只虫,用手轻轻一捏,随即便成了粉末,好象是被风化了一样。大唐蹲了下来,全神贯注的盯着甲虫睡着的泥土,捻起一撮拿到鼻子前闻了闻。大唐惊奇的发现,香味居然是从土里发出来的,刚想继续多挖点土出来,忽然觉得天旋地转。大唐心想:“不好,这香味有毒。”赶紧支撑着爬了上去。
当大唐从窗户爬进去的时候,觉得有点不对劲,眼前的这个卫生间和刚才出来的不一样,因为里面什么也没有。大唐这才知道是自己爬错了方向,现在自己的位置是死者家相反的林太太的家。他感觉还有点不舒服,便坐在地上靠了一回,没想到这一靠就靠了一小时。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快要接近中午了。
从卫生间出来,站在楼梯上向下望去,大厅里一片狼籍。很显然,这里搬过家才会这样。这也正应了小月的说法,林太太一家确实搬走了。大唐接着又打开了楼上其余两个房间,里面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地上有很多杂乱的脚印和家具的拖痕,肯定是搬家公司的人留下的。
来到大厅,地上有一大堆废弃的纸和物品。大唐在一堆物品里发现了一件东西,那是一支表面用黄金做成的钢笔,上面还有一行小字:金玉良缘精制钢笔。大唐又仔细翻了一阵,心想:“金笔怎么会丢在这里?是搬家公司的人不小心弄丢的?这家人搬走之后,应该有所察觉,为什么不回来取呢?”他将笔收了起来,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觉得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便从大门出去。
中午十一点半,大唐的电话也在此刻响了起来,是老张打来的,“她父亲已经到了,现在我这,你来吗?”
“当然!”大唐站在屋子外,左右看了看。随后与看守的警察道了别,便开车直奔市公安局。
坐在副局长办公室里的是一个年近七旬的老者,瘦而精神,从他的举止打扮上看是一个有学问的老人。玻璃客桌上摆着一碗凉了的泡面,老头的眼睛湿润,嘴唇始终“咕咕隆隆”的不知在说着什么。看见大唐来到,便用右手举着额头,似乎不想让陌生人这么清楚看见自己现在的表情。
老张见大唐来了,虽然坐在椅子上,可他凸起的肚子仍然和桌子保持着一条水平线。
“吃了吗?没吃就吃点泡面?”老张随意的问了一句。
大唐摇摇头:“不用了。”然后用眼睛示意了一下。老张轻轻的摆了摆手,是暂时不要打扰的意思。
大唐见了转身就走,老张一楞,连忙追了出来,问:“你去哪?”
“他见过他的女儿了?”
“是啊,他是死者的父亲,当然一到就要看人。在停尸房里昏过去了一次,这老头就这么一个女儿,老伴也死的早,怎么受的了。怪可怜的!”
“我说呢,他怎么吃不下泡面呢?”
“什么意思你是?我发现你说话整天稀奇古怪的。”
“你还不明白,你把人家的女儿都解剖成那样了,谁看了能受的了。”
“……”
“他说了什么没有?”
“没,一直伤心没说话。”
“你说了什么没有?”
“嗯~!说了,我安慰他说,他女儿死的时候和墙上画中的女人一样平静,没有痛苦。”
大唐望了望老张,问:“下一步怎么办?”
老张说:“等一会,再问情况,看看有没有与案情有关的线索。”
大唐说:“我可不在这里陪你耗着,离一点还有四十小时。在机场接死者丈夫的是谁在负责?”
老张疑惑的问:“安排的是小姚队长,你准备做什么?”
大唐点了一支烟,说:“告诉你的人把他丈夫带到案发现场,我在那等他。今天上午我去过那里,发现不少有趣的线索,也许只有死者的丈夫可以帮我们解开迷团。”
老张摇头说:“恐怕不行,死者家属现在恐怕最迫切的是想见死者最后一面。”
大唐脸色忽然严肃起来,说:“我叫他去那个地方,有三个理由:一,难道你想他见了死者后把在飞机上吃的都吐出来吗?二,事情没调查清楚,谁都有嫌疑,我们必须首先掌握任何一个人的第一反应。三,让他和他的岳父现在见面不合适,这是我办案的技巧,具体还不能告诉你。”
老张几乎气得都要冒烟,但又不得不被说服。为了维护自己的威严,他又显示出了惯有的“阿Q”作风,对着电话里喊道:“小姚,你听着。人一到立即带到案发现场,我已经安排了大唐在那里接应,如果死者家属想见死者,就说程序问题暂时不能答应。我在这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处理完后我即到现场。从现在开始,一切问题必须经我同意才可以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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