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说到了这里,故意停了下去,点起香烟,望着邹红铭额头上滚落下来汗珠,不禁冷笑了两声。在一旁正听得入迷的老张却着急了:“是什么财富?”
大唐并没有理睬,而是走到了别墅的何佳媛门前,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他而转移。只见他深叹了一口气,说:“就在这个门里上演了一部惨剧。隔壁林原先生的女儿林静静五月三十日从这个门进去,就再也没有出来。她首先见到是王小月,说要去找何太太问关于文物考古方面的问题。当她来到了何太太的房间,却看见了她不应该看见的东西,就是被盗的国宝。学考古专业的林静静很聪明,很快就识别出了这些是什么文物。何太太设法将她稳住,当知道无法封住她的口时,何太太使用了任意行为催眠术。然后,又打了一个电话给你,可你唯一的建议就是杀掉林静静。你们研究的任意催眠术,本来是打算用在花蛇帮人的身上,可就连何太太自己也没想到,第一次却用在了林家三口人的身上……”
这时,老张打断了他的话:“为什么要用在花蛇帮人的身上。”
大唐笑着说:“佛家说一切罪孽缘于一个‘欲’字,如果我猜得没错,本来要发出去的最后一件文物是‘乾隆粉彩开光鼓凳’,也其中最昂贵的。你们既想要画,这件文物你们也同样想要。邹院长,我说的没错吧?”
邹红铭一声不吭。
大唐又指着旁边的杀手,说:“知道为什么他们要杀你和侯长庭吗?”
邹红铭听了,有了反应,疑惑的抬起头等待着答案。
大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其实,花蛇帮一直是想和你们做生意的。但,就在这两天,有个神秘人在你们之后与他们进行了联系,把你们的计划全盘托出,花蛇帮显然得知了真相,自然是不会放过你们的。这个神秘人,也是想置于你们死地而后快的,并且他所知道的不比你们任何一个人少。”
邹红铭此时浑身冒着冷汗,“他是谁?”‘
大唐耸了耸肩,说:“我还不知道。”
邹红铭听了,瘫在地上就像一只病鸡。
老张冷笑了一声,问:“我还是有个地方不明白,你是怎么知道后园底下埋着人的?”
大唐说:“其实也是巧合。之前我所看到的现场,所有的房间的窗户都是紧闭着的。我很奇怪,炎热的天气,主人难道不知道让房间空气保持流通的道理吗?很显然,主人并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开。因为窗下就有‘曼花药’的味道,主人是为了不让这些能使人昏迷的香味侵袭到自己。当然,‘曼花药’除了有使人昏迷的作用,还有就是为了掩盖其它味道的用途。”
老张点点头问:“刚才你说从五月开始,每隔一个月的四号就要交易一次,可今天是十二号啊?”
大唐冷笑了一声,说:“七月四日是何太太死亡的日子!”
老张恍然大悟,说:“我知道了,他想一个独吞,也把何佳媛给杀了。”说完,恶狠狠地望着邹红铭,目光里面带着鄙视。
大唐又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而地上的邹红铭完全已经崩溃,他们的对话也不再理会了。
大唐继续说:“何太太对你的话义无返顾,狠心的勒死了林静静藏起来之后。当天晚上,自己编了段有关于一百年的鬼故事,吓唬王小月,因此放了她两天假。就在第二天,林家对刚回来的女儿不知所踪,正在着急。何佳媛没有去上班,直接进了林家,假意问候情况,想借机用任意行为催眠术将他们同时催眠。可是,这次有点失败,林先生并没有被完全催眠。当你也来到的时候,他已经醒了,见你们勒死了自己的妻子,便奋力反抗,于是你们扭打在一起,你的胸前的金笔也是这个时候丢的。最后你们还是把他给杀了,三十一日也正是侯长庭偷偷回来的日子,我本来是怀疑他的。但在他被杀之前,我感觉他的身体素质很差,如果要杀死林先生夫妇,有点困难,所以我认定凶手另有别人。你们接下来就是在后园挖了一个坑,将他们埋在底下,并且用你带来的‘花蛇药’撒在上面。侯长庭也参与了其中,尽管他十分的不情愿。你们还叫了散工,把林家也给搬了,故意把现场弄得很凌乱。虽然你之后发现了自己的金笔不见了,虽然怀疑在林家丢的,但由于你做贼心虚,杀了人不敢再进去。并且自我安慰,认为金笔也许早被散工拾走,这也是一个合理的猜想。你也曾试图寻找过散工,但茫茫人海到现在你也没找到,这倒使你更加的放心了,但你没想到是,笔到了我的手里。”
老张听完,义愤填膺,一把将邹红铭拎了起来,质问道:“说,下面你是怎么把何佳媛给杀死的!”现在的邹院长像是完全失去知觉了似的,任凭老张的摆布,一动不动。
大唐拦住了老张,说:“也许回到警局他会说的!现在我的故事已经讲完了,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做。”
老张冷冷的望着大唐,脸上有种异样的表情,对于大唐还有多少线索隐瞒着自己,他已无法知道。
他命令警员将三个疑犯押回警局,回头对大唐说:“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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