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对这样的话已经听了很多,没有再继续问下去的兴趣,自己回到了办公室,果断地取消了会议,并且安排了提审邹红铭。
办公室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老张见大唐独自在考虑问题,想通过相互的对话能让他突发灵感。
“我很不明白,你去充南市之前,叫我撤出别墅的警力,并且公布出去,说是十二号凶手会出现在这里。你是怎么知道的呢?”老张问。
大唐哼了一声,说:“案发现场我们只找到了一幅画,还有三幅以及第三件文物不知道下落,但肯定的是它们就藏在别墅里。知道的人有三个,死了两个,当然剩下来的一个会来寻找。在何佳媛死后的第四天,我没有找到邹红铭,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他已经联系上了花蛇帮的人。你撤出警力的行动是第五天。邹红名为人很谨慎,得到消息后肯定要用两天的勘察,第三天才会再次联系已经来到这里的花蛇帮的人,第四天肯定会出现在别墅现场,而这天正好是十三号。”
老张竖起了大拇指,惊叹道;“诸葛亮也没你这么会算!”
大唐对他的夸奖毫不放在心上,淡淡一笑:“其实我也不是很有把握,完全在赌运气。”随后,又进入了沉思。老张也将刚刚才得到的画里秘密拼在一起,小声地反复念着,也许是无法理解这些话的意义,便摇起头说:“真看不出来,这些话究竟以为什么?难道是什么村落里,有井有江之类的?”突然,大唐从沙发上猛得站了起来,说道:“是的,我明白了!”不等老张发问,接着就说:“老张,你赶紧通过电视台做一次记者招待会,把这些从画里面得到的六句短语,有意无意的说出来。但你要表演的专业一点,让人感觉你并不是有意透露。”
老张不明白,问:“究竟你知道了什么?为什么……”
大唐立刻打断了他的问话,说:“你先别问那么多,你做完节目,我们也许要去一个地方,那时候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老张还是想立刻就知道答案:“为什么不能先告诉我呢?”
大唐很严肃地说:“现在不能告诉你,一是不想你在做节目的时候露出马脚,二是去什么地方我现在还不知道。”
老张知道再继续问下去,也不会知道答案,只好点点头,给电视台打了一个电话。
十九
第二天,记者招待会正常进行了,而且在早、中、晚播出了三遍,电视台是以卫星方式全国播出,影响很大。
当晚,老张就接到了大唐的电话,里面说他已经买好了两张明天早上去广州的机票,要求他们俩一起去。老张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为了一探究竟便答应了。
他们在广州机场下了机,没有像老张想象的会在市区找一家酒店住下,而是向市区东南、海珠区新港东路的黄埔村住下了。
老张在房间里望着窗外,不解地问:“你真有兴致,居然到这个地方旅游观光来了?”
大唐也靠近了窗边,手指着外面说:“黄埔村坐西北向东南,是广州典型的广府乡村‘梳式布局’。这里有扬青、澄碧等很多的门,古老的盘石、夏阳大街,胡式、梁式大宗祠,还有供奉着玄武水神的道教庙宇玉虚宫。最后还要向你介绍的是,这里是鸦片战争前也就是被海禁了百年之后,唯一对外开放的港口。”
老张把脸转向了大唐,说了一句:“你真是绝顶的聪明,居然被你找到了。”随后,两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老张又问:“你猜他会什么时候来?”
大唐摇头说:“我不知道。”
老张说:“你一定知道了这个人是谁,而且你很有把握他一定会来。”
大唐说:“这次你猜错了。其实这个凶手我一直没有去猜想是谁,我只是顺着线索一层一层地向前推,直到这个凶手彻底暴露在我的面前。而且,这次我真的不敢断定他一定就会来。”
老张看着大唐那张冷冷的脸,心想大唐很少对自己的判断缺少信心,今天却说出这段话来,似乎他好象预感到了什么。
“你叫我在电视上做宣传,也就是为了引蛇出洞,对吗?”
“……应该是……”
“你刚才只向我说出了‘百年海禁’和‘庙宇的村落’,就是表明了这个地方。那后面的四句呢?”
“……就在离此不远处有一条江,对面有正好有个叫做深井马鞍的岗,在它的下面就是在鸦片战争前广州去世外国商人的墓场,一直都被称作‘蕃人冢’……”
“大唐,亏你能将这六句话能和这里联系起来。‘深深的井’和‘马鞍’合在一起就是‘深井马鞍’,而‘蕃人冢’更容易理解就‘我们的坟墓’。罗勃特是英国人,我们的坟墓自然也就是指是外国人的坟墓。没想到,经过你这么一分析,竟然变得这么容易。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呢?”
“其实,并不是我想出来的,而是你告诉我的。”
“什么?是我告诉你的?怎么可能,如果不是你今天说出来,我还在为这六句话头疼呢!”
“老张,的确是你告诉我的。还记得你前天在办公室里说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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