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随手记了刚才的“孝、悌”的两个字,问:“后来呢?”
小月说:“当天晚上我把白天的事情告诉了何太太,她没说什么,让我请两天假回家探亲,说回来后就重新找工作不要在这住了。我找到工作后回来,林太太一家已经搬走了,去了哪我也不知道。”
老张问:“林先生是做什么生意的?”
小月说:“我也不知道,林先生很少回来,他女儿回来的时候,我见过一次。”
老张看了小月一眼,似乎想到什么,问:“你说是回来拿信的,可我们当时搜了所有的地方,并没有发现你的信。这是为什么?”
小月愣了一下,马上又平静地说:“大概是我忘了,也许不在何太太家里。”
老张很怀疑地看着低着头的小月,可以断定这句话她是在撒谎,肯定还有隐瞒的情况。正准备继续问下去,忽然电话铃声响了,是局里打来的,说是郝局长有重要事情商量。于是,老张便叫小月回去,告诉她过几天还会来问一些情况。并且偷偷安排了一个警察在附近留守。
五
晚上八点,离死者家三十里外的和浦机场的茶馆里。大唐已经来了一个多小时,点了杯炒青,正在那里思索着什么。很快,老张驾车来到了这里,胳膊上夹了个公文包风尘仆仆地坐在面前。
“快说,是什么情况?”老张着急地问,并且押了一口茶。
“我只能说,何佳媛是个优秀的心理学者,”大唐把那本论文丢在了桌上,“你可以看看。”
老张见了拿起翻了一下,读了两句,摇头说:“专业,太专业。看不懂!什么意思?”
“你真看不出来?”大唐问。
“废话!我没研究过这玩意,你能看懂?”老张有些生气。
“我暂时也没弄明白,但从死者这份遗作可以看出,死者是一个很好的心理素质训练的学者。简单的说,她可以通过这些理论,运用到实际的人当中,使人暂时改变对以往事物的看法以及做法。”大唐清楚地说道。
老张感觉就好象在听道场法事一样,疑惑不解,问:“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以后会知道的,现在连我自己也不明白。说说你那的情况,我敢肯定你收获不小。”大唐深沉地说。
老张听了,不免有些得意。的确,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大唐除那本几乎对案情毫无帮助的论文外,一无所获。而自己,不仅从王小月那里得到更多的信息,而且所有的取证也都有了结果。
“呵呵,你怎么知道我比你的收获多?”老张笑着问。
“因为你是局长!”大唐冷冷地说。
老张立即收起了笑容,把王小月所说的大概的说了一下。当他说到“报案的派出所”、“夜里鬼所喊的话”、“邻居的林太太”、包括那个“一百年前的故事”,大唐都做了详细的笔记。
老张看他很认真的样子,于是问:“我今天派人去过东郊派出所,根据记录那天是五月十三日。?”
大唐抬头想了一想,嘴里念到:“五月十三日。”取出一根香烟夹在手里,说:“你有两件事必须要吩咐你的手下去办?”
“什么事?”老张问。
“一是同死者的父亲和丈夫谈谈;二是找到那家邻居。”大唐一本正经地说。
“她的父亲明天上午坐火车到,她那个丈夫明天下午一点就在这个机场降落,”老张说,“可那家邻居现在还没办法找到,因为关于他们资料太少了,必须要有时间……”
“时间就是明天下午,死者的丈夫可以帮你提供他们的资料。”大唐打断了他的话,老张厌恶得望了他一眼,狠狠的说:“我当然知道是这个时间,别总以为我不如你。”
大唐很平静地说:“我只不过是提醒你一下而已。”
老张气鼓鼓的半天没说话,还是大唐打破了沉寂:“取证的情况怎么样?”老张听了,像是想起什么来一样,马上回答说:“很奇怪,床上的血确实属于死者,A型血;可现场所有取下来的指纹和脚印都是死者的,包括那杯子里的水也没有任何的问题。也就说,死者房间里没有任何丢失的情况,也没有任何他人存在的痕迹。凶手很专业,没有给我们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大唐皱起了眉头,点起了一根烟,冷冷的说:“尸检的报告出来了吗?”
老张从公文包里取出一打文件,上面附有死者的尸体各种方位的照片,然后边看边说:“尸检是刚刚出来的,还没来得及存档,就带到这边来了。从尸检的情况来看,死者的死亡时间是昨天晚上八点左右。身上除了脖子,其他部位没有任何的伤痕。据验尸官说,死者是被人用刀把喉咙切开,即使是睡着了,也会被窒息而醒,然后就会挣扎。可事实是死者没有任何的挣扎迹象。还有更奇怪就是,我们原先的猜测都错了,死者根本就没有遭到性侵犯!”最后一句话,老张故意说的很重。
大唐听后有些触动,但马上又回到平静,问:“会不会是死者被*迷昏?”
老张脸上很快地闪出一丝笑容,之后又绷着个脸说:“我也这么问过,结果是没有。”这次他又把“没有”两个字说的很重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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