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霄威和林汶静两人表演鲜活,一个宠溺的父亲,一个骄纵的女儿,一搭一唱给观众带来不少欢笑。李锐谦扮演老谋深算的富商一角也令人惊叹,他不仅要在外形上要做出老态,还特意把嗓音压低演唱了多首阴沉的歌曲。到第九幕《真相大白》时被宋东东客串的警察所逮捕,被铐住的李锐谦唱尽绝望与不甘后被押下场。贝都维瞥见年荷与身边人交头接耳,暗想李锐谦这小子不会一举成名后进军演艺圈发展了吧。
最终幕《回到最初》拉开第一层幕布,王恩泽歌唱着对心上人的思念独步走上舞台试图找回真爱,“太阳之所以升起,因为有曙光女神的召唤,
大海之所以不干涸,是因为有雨露的亲泽。
我胸中的火焰啊,即将被冷风吹散,
我眼里的泪珠呵,就快要流干。
白日灼烧尽我的思念,夜晚煎熬得我痛苦不堪。
寻寻觅觅回到最初的秋千,来世是否仍有你相伴?”
一连串琴音流畅地滑过键盘,小提琴声激昂地上扬,第二道幕缓缓拉开现出花园的布景。一道光束投射在正中央的秋千上,映出白衣女子的身影。只不过,原本的她应该轻轻地荡着秋千开始浅吟低唱,可她没有按照剧本,也没有按照彩排,而是,她上吊了。
☆、第十幕 秘密情人
钢琴和小提琴的音乐声还在继续,而王恩泽只是张着嘴,呆呆立在原地,吃惊地瞪视着脖子里挂着白色腰带吊在秋千架上的丁香。舞台下不明就里的观众发出一些疑虑的窃窃私语。高山惊讶地站了起来。
“丁香!”侧台还穿着警服的东东大喊一声冲上舞台,一把抱住丁香试图放她下来,王恩泽连忙跑过去帮他。高山扬手对二楼控制室做了个手势随即一跛一跛地奔上台阶去。贝都维顺着望向二楼见到吃惊的四眼汪趴在玻璃窗上,随后跑回控制台按下按钮,控制室里不见刘水的身影。剧场内的灯光全部都亮了,最外层的幕布开始缓缓合上,观众席中有人发出一声尖叫,随即人群混乱的嘈杂声响起,许多人在座位上纷纷站起来,前排的领导站出来控制场面大声喊让观众们保持冷静。
贝都维跟在高山身后跑上舞台,幕布完全合上阻隔了台上台下的视线。剧场内的嘈杂声嗡嗡作响,听起来既清晰又遥远,而台上的一刻似乎完全静止了。钢琴和小提琴不再鸣奏,邓宏凯扶住捂脸的忻子琳,从后台赶来的林汶静和杜霄威面无人色地呆立一旁。
丁香的遗体被放了下来,白色裙摆无力地散落在舞台地板上,纤细的脖子里缠绕着一根罪恶的白色腰带。东东搂着面色青灰的丁香,似乎不敢相信她已经死去。幽幽的香味从丁香身上散发出来,马能能死时的场景在贝都维脑海中强烈地重叠,这两个场景太相似了。显然不仅贝都维有这样的感觉,剧社其他成员也有同样的感觉。
最先奔溃的是高山,丁香之死似乎再次刺激到了他之前的伤痛,他迸发出一声悲痛的低吼,“能能,是你吗?你为什么要再一次这样对我啊?”王恩泽紧紧握住高山的胳膊。
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四眼汪和刘水跑上台来。李锐谦随后匆匆赶到。
贝都维压低嗓子问李锐谦,“这么要紧的时候你跑哪儿去了?”
李锐谦同样压低嗓音回答他,“我被人算计了,手铐的钥匙被掉包,我真被铐住了。”
“尸体尚未僵硬为窒息死亡没有挣扎痕迹,死亡时间估计不超过一小时。她在最终幕之前出现在第六幕《爱情经不住怀疑》,死亡时间应该落在这间隔的四幕戏之间。”李锐谦蹲下凑近嗅嗅尸体,“这奇怪的味道是什么?丁香的香水味混杂了其他的味道,可能是氯仿。”
“氯仿?麻醉剂?”贝都维问。
“麻醉剂?什么意思?丁香难道被麻醉了?”东东猛地抬起头来,没有镜片的黑框眼镜里一双小斗鸡眼越发明显。
“她很有可能在吊死前就被人麻醉了。第七第八幕林汶静和杜霄威在台上,我在侧台候场可以确认无人出入过第二道幕布。王恩泽出场的戏份和丁香一样,自第六幕后到最终幕之前都有空闲时间,请问那时你人在哪里,有没有看见丁香?”李锐谦忽然问王恩泽。
“我?我们回到各自的化妆室后就没再见过,我一直在化妆室里,在化妆室里补妆啊。汶静,汶静她在前台有戏,所以我,我得自己换妆啊。”王恩泽结结巴巴地说。
“我在第九幕戏中被手铐铐住,但钥匙被人掉了包,东东和我回化妆室找钥匙。”李锐谦举起一副已经打开的手铐,钥匙孔里还插着变形了的回形针,“我们到化妆室时你并不在里面,整整第十幕戏的时间你人在哪里?”
“我去了侧台候场啊,第十幕是汶静的戏,我去看看。她,她应该看见了我的。”
林汶静点点头,“第十幕我在台上时的确看见王恩泽换完妆过来侧台候场,他朝我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高社长呢?有没有上台来过?”李锐谦看看王恩泽扶着的高山。
“没有,我一直坐在台下看戏。”高山无力地摇摇头。
“东东,除了你还有谁能接触到道具?”李锐谦转问宋东东,“我们在化妆室找了一圈没找到钥匙后,你人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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