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进了卫生间,我低头一看,差点没吓个半死!
只见我腰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黑色痕迹,好像脓疮一样,用手一摸,里面又疼又痒。
“操,肯定是刚刚的罗蛛网上有毒,老子他妈中毒了!”
我心中大惊,也不知这脓疮会不会蔓延,当时就想去医院看看。
可是开完房间后,我身上已经没什么钱了,别说去医院,就连去诊所挂水都不一定够。
无奈之下,我只得另作打算,准备去外面电线杆子上,找老中医开点药压一压,等我有钱了,再去正规医院系统治疗。
当时已经快晚上十二点了。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我不敢耽搁,裹着单薄的衣裳就跑了出去。
别说,刚出宾馆,我就看到墙上贴着一张老中医的小广告,说是不管什么疑难杂症,在他手底下保证一针见效,药到病除!
电话拨通后,老中医说他已经睡了,告诉了我家庭住址,让我明天早上去找他当面看一下。
我心里这才有了点底,回到宾馆,一个人担惊受怕地度过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我就赶紧爬了起来。
老中医住在偏远的郊区,我坐了两个小时的公交车,最后又打了摩的,一直到中午才找到那地方。
这是一栋三进院的青砖瓦房,我叫了半天门,最后看到给我开门那人,当时就愣住了。
原来,这个“老中医”我居然见过,而且他也不老,甚至比我还要年轻几岁。
“蚕老板,怎么是你?”
看见对面这个猥琐的胖子,瞬间我大脑短路,跟见到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似的。
“说几遍了,我他妈不姓蚕,姓仲,叫仲蚕豆!”胖子白了我一眼,说,“别站着了,进来看病吧!”
进门之后,我忍不住问道:“你就是那个一针见效、药到病除的老中医?”
蚕豆不耐烦地点了点头,说:“现在我是医生,你是病人,从此刻起,只许我提问题,你只能回答,明白没有?”
本来我还想问蚕豆,关于三老板和马市街的事情的,但听他这么一说,只得把满腹疑问烂在肚子里了。
进了房间,在蚕豆的指示下,我把衣服脱了,并把脓疮出现的前因后果跟他说了一遍,说这是被罗蛛网缠上后留下的后遗症。
听完之后,蚕豆诧异地看了我一眼,说:“你小子真是命大,那黑煤球居然都没搞死你!”
我奇道:“不是黑蜘蛛嘛,和黑煤球又有什么关系?”
蚕豆冷笑一声,并没有任何回答。
我这才想起,现在我是病人,他是医生,自己根本没有问话的权利。
“行,你小子牛,我就不信你没有用到别人的那一天!”
我心里在咒骂着,但面上还是要表现出强颜欢笑的样子,说:“神医,病情就是这么个情况,你给我来一针吧,或者开点药也行。”
听我喊他“神医”,蚕豆这才露出一丝猥琐的笑容。
回味良久,他才缓缓道:“不是我姓蚕的……呸,不是我姓仲的吹牛比,你身上这病,整个江北市只有两个人可以治得了!”
静,死一般的沉静。
人最怕吹牛比的时候,没有人捧场,就像说相声的,你逗哏再厉害,也得靠捧哏在一旁托衬。
见我一言不发,蚕豆老脸一红,尴尬着说:“其实,病人偶尔也可以问上那么几句。”
我“嗯”了一声,像走剧本一样问道:“不知是哪两位活神仙,能治好我身上这病?”
蚕豆摇头晃脑着说:“第一位其实你也认识,正是马市街的大美女三老板,至于第二位嘛……嘿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哇,原来是仲老板!”我违心地惊呼出来,差点都要手舞足蹈了。
装比装够了,蚕豆这才起身抓药。
弄了半天,最后他递给我一个纸包,说:“你这病呢,西医打针不行,否则只会适得其反,必须得吃中药调理。回去之后,你把这药放在密封的罐子里,熬上半个小时趁热喝下,记住,一定要是密封的罐子,而且熬药的时候不能漏气,否则药效就失灵!”
说实话,我也不指望蚕豆真能把我这脓疮治好,倘若侥幸能把病情压上那么几天,我也就心满意足了,也不枉我花了五十块钱。
来的时候,我是坐的摩的,但这偏僻的郊区,回去时候却叫不到车了。
我用手机地图搜了一下,发现步行前往最近的公交站台,也有足足二十公里的路程。
从下午走到天黑,我累得双腿跟灌了铅一样,好在这时,漫漫长征路终于要结束了。
穿过眼前这一座石桥,对面就是公交站台了。
我打起精神正要上桥,这时,眼前倏地金光一闪,好像有什么东西窜了过去。
开始我以为自己太累,导致出现了幻觉,可我还没刚动步,那金光又闪了起来。
我狠狠甩了甩脑袋,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一群黄皮子,从我眼皮子底下溜了过去。
这些黄皮子,一个比一个跑得快,到了桥底消失不见。
我心里有些奇怪,因为黄皮子很少会成群结队出现,最后我探头一看,登时心中又惊又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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