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外面透进来的些许光线,杀手迅速打量了一下房间。房间很大,不出意外地破烂、空阔。
两人先在这个房间里搜寻了一遍。房间两侧,各有走廊,通向两边。然后,除了在房间东侧有两排老式排椅外,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安静、肃穆,似乎刚刚根本就没有人进来过。
李师刚在排椅上发现一根木条。木条纤细,半圆形凸起,是现在人装修常用到的装饰条。李师刚拿起木条,走到大门旁,横别在两扇大门的老式把手上。
杀手在前,两人先朝着左侧的走廊走过去。
走廊不长,杀手数了数,走廊两边各有四个房间。这些房间有的还挂着大铁锁,有的房门大开。挂着锁的两人就没进,开着门的或者能推开进去的,两人都进去看了看,别说人,这些房间里,比大厅还干净,连一根小木条都没有。
李师刚感叹:“这家人搬家搬得真干净。”
从左侧走廊出来,两人经过大厅,又走到另一边走廊。
走廊两边还是各有四个房间,这次更利索,四个房间的门都关得紧紧的,里面也一点声音都没有。别说是刚刚进来的这些人的声音,在这个诡异的屋子里,外面的车马声,甚至汽车喇叭声都一点也听不到。
两人觉得浑身发冷。
李师刚嘀咕:“这地方……是不是风水里说的极阴地啊。”
杀手打了他一下:“别胡扯了!”
两人从这一侧的走廊出来,站在楼梯下,朝上看了看。
不用说,两人都对这个鬼地方有些怕了。可是想到黄榕进到了这个屋子,现在死活不知,下落不明,杀手咬了咬牙,握紧了短刀,顺着楼梯一步步朝上走。
李师刚跟在杀手的后面,两人一前一后,小心翼翼,一直来到楼上。
两人站在楼梯口,先朝两边看了看。
两边走廊还是跟楼下的走廊一样的肃静。没有人,没有任何的声音,也没有任何的杂物。走廊两边的房间,犹如几只硕大的眼睛,在互相对视。
两人把两边走廊的房间都看了个遍,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两人长出了一口气。一口气喘完,李师刚说:“这么多的房间,一个人也没有,这个楼房没有后门,后窗也都好好的,也没有地方能上到楼顶,这些人都哪儿去了?莫非……这地儿是个鬼屋?”
李师刚的话一说完,两人都愣了。眼睁睁地看着十多人进了这个屋子,现在毛都不见一根,那不是有鬼了是什么?
经过李师刚无意中的一提醒,两人再看这个屋子,就浑身发冷起毛了。
杀手也顾不得装好汉了,带头走下楼梯。
两人来到大门旁。李师刚提醒他:“看看门把手上的木棍,看看还在上面没。”
杀手忙低头看了看,那跟木棍完好无损地横在两个门把手上。李师刚过来,拿下木棍,过去放在排椅上,又走了回来。
杀手有些奇怪,问他:“这是干啥?”
李师刚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说:“那些人没从这里出去。这个屋子有问题。”
杀手想了想,突然说:“是不是这个屋子里有机关?比方有地洞什么的。”
李师刚正要拉开门,听到杀手这么说,愣了一会儿,缩回了手,说:“走,咱看看,应该是有机关。”
两人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功能,在房间里仔细寻找。那打不开的房间自然不用进,他们把一楼能打开房间的墙壁、地下,甚至所有的角落都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哪怕是一点的蛛丝马迹。
两人没有办法了,只得走出屋子。看着这房子一筹莫展。
杀手突然想到应该给黄榕打电话。他找到黄榕的号码,就拨了过去。电话通了,却没人接。
李师刚说:“如果黄榕他们还在房子里,或者是房子的地下,弄不好在房子里能听到她电话的声音,走,进屋子再打。”
两人返身进了屋子,杀手又拨通了黄榕的手机。手机还是通了,还是没人接,屋子里却也没出来手机声。
杀手拨打了两遍,正要出去,突然听到脚下传来惨叫的声音。
两人一愣,再次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朝脚下仔细观察。脚下是老年代的方砖,杀手和李师刚用短刀撬起几块,方砖下面是硬硬的水泥,根本不想是有机关的样子。两人扩大面积,直到把整个大厅的方砖都撬完,也没发现丝毫有机关的样子。
两人累极,坐在地上休息。杀手有些绝望:“这次黄榕恐怕是没救了。”
李师刚沉默了一会儿,说:“兄弟,要不你给黄七大哥打个电话,问问他有没有办法。”
杀手摇头,说:“黄七那人不好求。现在正半夜,找他他会烦死,别说给咱出主意了,不骂咱那就是好的了。”
李师刚说:“骂就骂呗,多说句好话,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儿。”
杀手想了想,掏出手机,拨通了黄七的电话。电话响了好一会儿,黄七才接了,满腔的不悦:“兄弟,深更半夜的,你是家里死人了还是啥的?你特意不让我睡个安稳觉啊!”
杀手忍着怒火,赔着笑,说:“黄大哥,我知道半夜打扰您不好,不过我也真是没办法了啊。有人约黄榕到一个老屋子去,黄榕去了,很多人也跟着进去了……喔,还有那个顺脚僧,可是,我们进来后,发现这个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现在黄榕生死不明,我们着急啊,真没办法了,才打扰您,黄大哥,您就帮帮忙,跟我们说说,我们怎么才能找到机关,救出黄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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