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照着他做事的方法,在燃气灶上,点燃了那张字条,然后吃点东西出门回家。
等我回到家里的时候,我家都已经翻天了。我爸又是不在家,家里只有我妈坐在沙发上哭,我姐坐在房间床上冷着脸。客厅还有着一只砸掉的碗和撒了一地的豆浆。
我认命的打扫,边问道:“姐,为什么要分?总有个理由吧。”
我姐低着头,身上穿着一件很厚很大的羽绒服,帽子也很大,还有很厚实的毛,帽子往头上这么一罩,基本上看不到脸了。
我姐动了动,也没说话。我妈又骂了起来。我收拾好客厅,走进房间关了房门,把我妈先隔离在外面。这个小小的房间,上下床,就是我们两姐妹的世界。我坐在她身旁,问她:“姐,你跟姐夫不是挺好的吗?怎么要分呢?跟我总能说实话了吧。”
我姐还是不做声。我干脆举例说:“他在外面有别人了?他为了事业不要你了?还是他沾上了什么坏习惯?赌博?嫖娼?”
“你为什么就不觉得,是我不要他呢?”我姐终于说话了。还是那么维护那个男人,听都听得出来,她还巴着人家呢,怎么可能是她不要他呢?
“我姐,我还不了解吗?你啊,早就是他的人了。”
我姐又不说话了,头低得更低。好一会,她才抬起头来,说:“我知道瞒不了多久的,我破相了,这还不算什么。我估计,这个伤口,有很厉害的病毒。我活不了几天了。”
“哪呢?我们去整容啊。整个范冰冰出来,你再说不要他,我绝对支持你,到时候,你可以顶着一张漂亮的脸,去勾个富二……姐!怎么伤的!”
我姐的眉心上,出现了一个十字伤!我小心的挑起她的头发,她戴着帽子,低着头,头发也不梳,就是为了掩饰这个伤口。估计就连我妈都没有看到吧。面具找上我姐了!
我姐说,她是五天前,在夜市一个小摊上,买了一个面具,被里面的边角割到的。一开始她也以为上点药就好,可是伤口一直这样红,去医院看了也没用。昨天,突然有个黑衣男人告诉她,她快要死了,就连脸也保不住了,让她把面具给她男朋友戴,这个伤口,还有死亡就会转移到面具上。
一开始,她以为是个疯子,或者是为了骗钱的。但是昨天开始,她一看镜子就看到自己没有脸的死亡模样。她慌了,她不想让她男友代替她去死,她提出了分手,跑回家来了。
她在说这些的时候,有个小动作,就是不自觉到摸自己的肚子。这个小动作,以前我也经常做,就是刚知道肚子里被种下种子的时候。老姐这是怀孕了?老天啊!那就更不能分了。一尸两命呢!
“姐,我觉得,不有可能不用死。你看看我的脸!”我这段时间,都故意留了个比较厚的刘海就是挡住眉心的伤痕的,那伤痕也淡了不少。“你看看我有脸皮吗?”
我姐看着我,轻轻挥手推开我的脸:“是没脸皮,我都这样了,你还开玩笑啊!我想,明天我就找个去外面打工的借口,出去就不回来了。我要是死在外面了……”
“呸呸呸!死个屁!你真看到你的脸上没脸皮?”我说着,爬上上铺,那本来是我的床,拿了我的专属镜子下来,对着镜子挤挤刚冒出来的一颗痘,然后转向我姐。
我姐马上打开了镜子,就紧张得哆嗦着对我吼:“你滚!你也要气,巴不得我死吗?”
“你再看看。过来!”
我拉着她站在了房间窗子前。那窗子这个时候正好能晒到太阳。我就让她在太阳光下照着自己的脸:“这看,你的脸是什么样的?”
我侧着头看着镜子里的我们两,好好的,我们两一看就是两姐妹,长得还挺像的。
我姐有些害怕的颤抖着手,调整着镜子。好一会才说道:“没事,这样看没事。但是昨天我真的看到我的脸……”
“你昨天眼花了。你怀孕的事情没跟任何人说吧,所以也没有任何人告诉你,怀孕的女人容易胡思乱想。老姐,安啦。孩子都有了,让他马上出彩礼,马上娶你回家,还买一送一的,不许讨价还价。”
“湘婷,你总能这么乐观。我,不想害了他。孩子……”
我姐的话还没说完呢,我的手机就响了,我姐又不愿意说话了。我看着是江毅东打来的电话,接听了说:“小妞我很忙,聊天的话,一分钟两百块。你可以选择挂断,现在开始计时。”
“两百?!太少了,两百万好吗?我的奶奶啊!”
“有事快说,我真的很忙!”
“你男人呢?手机又是不在服务区。”
“不在服务区证明他已经不再这个世界上了。你可以选择小事烧纸,大事挖坟。”
“喂,那我跟你说也一样。你那女朋友又跟她前男友勾搭上了。你男人厉害啊,看个女人都知道人家睡了谁的床。不过他前男友最近好像换风格了。以前还是酒吧颓废风,现在是街头流氓风,还是挨打的那种。浑身上下都是伤,就连额头正中央都开了一个口子,还血淋淋的,估计昨晚上被人打了。”
“等等,你说他额头有伤?眉心,还是额头稍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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