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当然可以!”李高廉说:“把你儿子以前吃我的,都吐出来!”
儿子被阉了不说,自己还赔了许多钱,这才算保住了儿子的命。
回去之后,马藏原气得一病不起!
可怜他们父子死活都不知道究竟是栽在了谁的手里头。
而这一切,自然都是郑国彬的计谋!
先说程水肱,本来是他请来马乂星,意图巴结李高廉的,结果,自打马乂星来了以后,独得了李高廉的宠,风光无限,新宅全由他管,公司里的事务他也要插手,程水肱自己反倒快成了摆设,整日里长吁短叹,怎么不恼恨马乂星?
程水肱是恨不得马乂星死,这一点,郑国彬早看在眼中,记在心里。
那两个干女儿自然也不必说了,都一直怨恨马乂星,只是没法子除掉他。
郑国彬便暗中找了程水肱,又联合了两个干女儿,在李高廉的饮食里下了些药,毒害的李高廉心痛,又在门槛下埋了木偶,以此合伙嫁祸给马乂星,几乎是不动声色,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马乂星整治的半死不活!
不过,郑国彬心中暗暗遗憾:“到底还是没能要了马乂星的命,不过,阉了他,也算是报了大仇。接下来,就是马藏原那老东西了。”
第五十七章 暗箭难防
对付马藏原,不能像马乂星那样,不可操之过急,需要先慢慢剪除马藏原的羽翼,消磨他的势力。
郑国彬还用马大顺的身份,唆使程水肱不断的向公家控告马藏原坑蒙拐骗,程水肱也怕马家来报复自己,必欲置之死地而后快!写点材料,寄出去点匿名信,又不费什么事儿,何乐而不为?
再加上李高廉从中帮忙,马藏原是倒了大霉,不断的被打压,被公家找事,气功大师的名头,都不敢用了。
徒众们见马藏原越来越不阔绰,也都凉了心,打量着马藏原要败事,渐渐散去。
这时候,郑国彬假扮的马大顺,自然还是忠心耿耿,不离不弃,而且还像从前一样,勤勤恳恳,任劳任怨。
马藏原看在眼中,不禁感慨:“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啊!”
把郑国彬叫到跟前,说:“我没记错的话,你也姓马吧?”
郑国彬点点头,说:“老师傅,我叫马大顺。”
马藏原说:“咱们是一家人啊。你的名字起得也好,马大顺,咱们马家要做大,要顺顺当当。我以后得重用你,你就留在我身边,做我的亲信弟子吧,以后,我的本事都要传给你。”
郑国彬连忙跪地磕头:“谢谢老师傅!”
马藏原既是匠人,起宅子建房屋,本身便懂一些风水堪舆的本事,结合厌胜术,更有发挥余地,气功大师不做了之后,就常常给人去看宅基地、墓地,看的精准,名气便越传就越大,眼看,马家帮死灰复燃,郑国彬不禁暗暗焦急,但就在这时候,机会来了。
尉氏县有个大户人家康福,生意做通了黑白两道,家财万贯,就是没有一官半职。
康福就觉得,生意做得再大,也始终是个商人,古时候讲士农工商,商人连农民都不如,要想光宗耀祖,要想真正有地位,还得想办法买通关系,混进官场圈子里去!
康福本人十分笃信命理学,听说了马藏原的名头,就托了人,花了大钱,把他请回家里。
马藏原看了康福的阴阳两宅,都说好,是大富大贵的风水!
康福就问马藏原:“那我这家里能不能出个当官的?”
马藏原说:“康家坟头上有那棵蒿草,一定能出当官的!就是财势太旺,压了官运,只需要变通一下,消财就可求官。”
康福让马藏原把话挑明了说,马藏原就说:“一句话,只要舍得花钱,上下都使够了,不愁官不到手。”
康福说:“我这也没少花钱,请客吃饭送礼,填进去不少了!有人要,有人不要,要的也没济事啊!”
马藏原笑了:“我说的是上下都使够了才行,你那光是上面够了,下面还不够。”
康福问:“下面是哪儿?”
马藏原指指自己:“下面就是我啊!只要我在你这大宅院里下个厌,保证你一年之内,乌纱盖顶!”
康福恍然大悟,他拍拍马藏原的肩膀,说:“你要多少,只管张嘴,我现在是穷的就剩下钱了!”
马藏原让康福一家人都撵了出去,选了几个心腹徒弟,进驻到康家的大院子里,这几个心腹徒弟之中,就有郑国彬假扮的马大顺!
这也正是郑国彬所认为的,机会来了!
马藏原让郑国彬等人,带着铁锹、撬棍、锛头、瓦刀、斧头、木料、锯、凿子、刨子、钻……神神道道鼓捣了三天三夜,谁都不知道他们到底干什么了。
等到第四天,康福回去的时候,感觉家里的地像是被翻了一遍,问马藏原玄机何在,马藏原只是神神秘秘的一笑:“天机不可泄露,日后自有应验。”康福也连连点头,心中窃喜。
郑国彬知道,马藏原根本就是在故弄玄虚,其实就是把康家宅子大门楼的地板给掀了,在门槛处埋了一个木头人,刻上了康福的姓氏、名字、生辰四柱,又把木人的两个耳朵做的又大又宽,支楞起来,像是古时候官帽的两个翅膀,最后,在康家堂屋的梁上画乌纱,墙内刻玉带,门槛底下刻官靴——这便是古来相传的求官厌胜——梁为首,墙为腰,门槛为双足,两耳主福禄,中厌之人必登科,翰林院内去编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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