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陈弘道和陈弘德一起去了东院,陈弘德非得央求着曹步廊讲一些厌胜门的事情,又想听写香艳的故事,曹步廊有心要讨好这一家子人,便给陈弘德讲了起来。陈弘道为人严正,不好这口,听了个话头,就走了。
等到傍晚,曹步廊打量着陈弘道还会来找自己,想了想,就把那本《厌胜经》拿了出来,坐在石凳上翻看。
这本《厌胜经》正是厌胜门诸多门人千方百计想要从曹步廊那里夺走的,曹步廊口口声声说已经烧了,其实并没有。
他拿出《厌胜经》来,算是下足了血本,要打动陈弘道的心,让他偏向自己。
从前,曹步廊不肯交出来《厌胜经》给同门的师兄弟,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那些师兄弟个个心肠歹毒,狡诈卑劣,一旦得了《厌胜经》,那就势必会杀了自己。但是陈弘道为人坦荡真诚,而且心地善良,把《厌胜经》交给他,再说些软话、好话,肯定能讨好他,又能保住自己的命。如此一来,今后只要有人来寻自己的麻烦,就可以说《厌胜经》在麻衣陈家,在陈弘道手上,那时候,别人都会以为他曹步廊跟麻衣陈家有瓜葛,谁还敢找他的麻烦?
这正是一箭数雕的好买卖!
没过多久,陈弘道果然来东院了。
一进院子,曹步廊便把《厌胜经》给合上了,笑问道:“小哥,做完功课了?”
陈弘道应了一声:“嗯。”
曹步廊拍了拍《厌胜经》,不无炫耀的说道:“我厌胜门中的厌胜术,全在这一本书中了。”
陈弘道又“嗯”了一声。
曹步廊觑看着陈弘道的表情,循循善诱的说道:“谁要是能拿到这一本书,谁就能学会所有的厌胜术。”
陈弘道默默的颔首。
曹步廊又说:“学通这本书,下厌、解厌,改风换水,造命排运,无所不能!命术虽然博大精深,却是以我这厌胜一门为最!”
陈弘道笑道:“那恭喜前辈了,您身怀异宝!”
曹步廊对陈弘道的态度大感异常,寻常的人,要是看到这本书,无不两眼冒光,心存歹意,怎么这个陈弘道对它毫不起意,完全无动于衷呢?
曹步廊试探着又问道:“小哥有兴致学个一两招么?”
陈弘道连忙摇了摇头,说:“晚辈没有这个天赋。”
曹步廊说:“这不难学,只需——”
“前辈!”陈弘道打断了曹步廊的话,说:“我是相脉中人,这厌胜术隶属命脉,我自己的相脉本事还没有学全,命脉是不去学的。”
曹步廊说:“相脉、命脉相辅相成,学通了岂不更好?”
陈弘道微笑摇头。
曹步廊等了半天,见陈弘道再没有说出别的话来,便讪笑了几声,把那《厌胜经》装进怀里去了。
此后无话。
曹步廊只是暗暗焦躁:“这个陈弘道心如铁石,竟是个油盐不进的人物,不但看不上飞钉术,连《厌胜经》都不喜欢,到底什么东西能打动他的心?”
曹步廊惴惴不安,无计可施,只到夜里,辗转反侧,仍旧难眠,眼看着月黑风高,暗夜寂静,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曹步廊猛然坐了起来,凝神细听动静。
“砰砰!”有人敲门,问道:“曹先生,睡了没有?”
曹步廊一听,是陈弘德的声音,便应声道:“是小哥啊,我还没有睡呢,怎么了?”
陈弘德“嘿嘿”笑了两声,道:“曹先生啊,夜长天闷,我自己无聊的很,你出来,咱们喷喷?”
曹步廊道:“你不是跟你大哥在一个屋里睡么?”
陈弘德道:“我大哥跟我爹都出去办事儿啦,家里只剩咱俩啦!”
曹步廊精神一震,道:“神断先生和你大哥都不在家?”
“是啊,估计得到天明才回来呢。”陈弘德道:“所以你说,我得多无聊啊!”
“好,好,我这就出去。”曹步廊心中狂喜,暗忖道:“这可真是天赐良机啊!陈汉生和陈弘道都不在家,那便是我的机会来了。陈弘德虽然狡猾,但是我却知道他的短处,待会儿我尽可能投其所好,讲些荤段子,惹得他高兴,不怕套不出他的话来!”
曹步廊穿好衣服,出得门来,见陈弘德正在外面观望,便道:“小哥,我屋里乱,要不,去你那边客厅里咱们聊一会儿?”
“好哇,好哇。”陈弘德道:“咱们喝着茶,弄点花生豆,边吃边聊。”
两人进了客厅落座,沏上了茶,便天南地北胡诌起来,曹步廊行走江湖多年,见多识广,讲起香艳的荤段子来,没有重样的,而且个个都讲得生动形象,让陈弘德听得如身临其境,大感畅怀,两人讲到尽兴处,曹步廊说:“小哥,我们厌胜门里祖师爷曾经传下来了个与男人有关房中秘术,十分简单易学,但只要是学会了,勤加练习,那以后养精蓄锐,护腰保肾,延年益寿,不成问题!年轻时候,能日御十女而不觉倦怠,到老了七八十岁,还能一朵梨花压海棠啊!”
陈弘德一听,抓耳挠腮道:“什么秘术,曹伯伯能教咱不能?”
曹步廊道:“简单,来,你跟着我的指示做就成了——先盘膝端坐,哎,对了,就是这个姿势,然后握紧拳头,嗯,是的,再然后呢,自己用意念动动你那宝贝,感觉就像是再忍着不尿一样,在这之后呢,就慢慢的吸气,吸进去以后呢,要沉积在丹田里,等到吸气吸到吸不进的程度,再慢慢吐出来,每天夜里子时,也就是这个时候,开始做,一共做七八次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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