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叨着,念叨着,曹步廊从口袋里抽出来了一根白绳,在房梁上打了个死结,藏在了人看不见的地方,然后才下来。
郑国彬道:“师父,这就能让他们家里出一条人命吗?”
曹步廊点了点头,道:“这就是个厌胜。只要做了这个手脚,主家不出三年,就会有人吊死在房梁上。”
郑国彬倒吸了口凉气,道:“真,真会?”
曹步廊道:“以前没用过,想来应该会吧。”
师徒二人各怀心思,闷闷去了。
此后,再也不提这桩事情。
直等到房子落成,要结算最后一笔尾款,楚老板叫来了众工匠,道:“今天验收以后,尾款就给大家伙结了。曹师傅,我可是请了个老师傅来验收的,你没意见吧?”
曹步廊道:“应该的。”
楚老板笑了笑,忽然大声喊道:“马师傅,您进来吧。”
门外,进来了三个人,郑国彬一眼就瞧见了罗金盘,心中顿时“咯噔”一声响,暗忖道:“冤家路窄!”
罗金盘在前面,中间正是马藏原,后面还跟着一个不知名的人,想必也是马藏原的弟子。
曹步廊的脸色已经完全变了。
那马藏原走到曹步廊跟前,笑道:“曹师弟,好久不见了啊,师兄又找了你好几年啊。”
楚老板道:“两位师傅认识?”
马藏原道:“何止认识?我们算是亲兄弟呐!”
“爹!”忽然有一个年轻的木匠从郑国彬身后走了出来,冲马藏原说道:“您来了?”
郑国彬和曹步廊听见这话,又看见那人,都吃了一惊,那年轻的木匠一直在楚家干活,手艺很好,郑国彬和曹步廊都十分欣赏,但是两人哪里想得到,他竟然喊马藏原“爹”!
郑国彬道:“小马,你,你——”
马藏原道:“乂星,你过来,见过你曹师叔!”
马乂星笑嘻嘻的朝曹步廊一拜,道:“侄子马乂星,问曹师叔好!家父常常在侄子面前提起您老人家来,侄子早就想见见您啦。谁想到,您就是曹师叔!侄子在您手底下干活,却没能认出您来,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
曹步廊“哼”了一声,道:“好小子,你藏得可真深!”心中却是暗暗吃惊:“马藏原什么时候把他的儿子安插到我的眼皮子底下了?我居然不知道!”
马藏原道:“曹师弟啊,我这个儿子可是直到现在,都没有结婚,就等着你家晚春呢。”
“那可真是丑八怪照镜子自作多情!”郑国彬道:“晚春早是我媳妇儿了!”
马藏原脸色一变,目光一寒,半天没言语,忽然笑了笑,道:“好,好。乂星啊,来,咱们爷儿俩来看看你曹师叔的手艺,你曹师叔的本事大,懂的多,会的也多,你可要看的仔细了!”
马乂星道:“是!
父子二人便屋里屋外细看起来。
罗金盘盯着曹步廊“嘿嘿”的冷笑,曹步廊和郑国彬心中都“砰砰”乱跳,二人都深知,以马藏原的本事,曹步廊下的厌,一定会被发现!
这一次,马藏原带着徒弟和儿子过来,分明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绝不会善罢甘休,曹步廊的脑子飞转着,快速的盘算着要怎么应付稍后出现的糟糕局面。
第四十九章 反算了卿卿性命
只见马藏原、马乂星父子俩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把新房仔细看了个遍,然后出来。
马藏原意味深长的看了曹步廊一眼,道:“曹师弟,手艺还没有落下,真好啊,师兄现在可比不上你啦。”
楚老板道:“马师傅,有没有问题?”
马藏原道:“没有。我师弟的手艺,怎么会有问题?”
楚老板道:“我可是听说,有些老木匠会一种害人的下作法子,叫做压胜术什么的,你得检查仔细了!”
曹步廊心底一沉,却听马藏原道:“楚老板,你这就多虑了。没有。”
曹步廊和郑国彬都是一惊,不解的看向马藏原,马藏原却是皮笑肉不笑的,脸上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楚老板道:“那我就放心了,各位师傅辛苦啦!都来领钱吧!”
马藏原、马乂星、罗金盘先行一步走了。
曹步廊、郑国彬领了工钱之后,在回家的路上,泛起蹊跷来,郑国彬道:“师父,姓马的今天唱的是哪一出?”
曹步廊道:“我这个师兄,城府极深,谁知道他憋着什么坏主意,总之,肯定不会安好心的。”
郑国彬道:“师父,咱们现在有了钱,不如去跟楚老板摊牌吧,跟他说实话,认个错,把厌胜术解了,不然,我这心里头总是不踏实……”
“背后说人坏话当然不踏实。”忽然有个声音传来。
曹步廊和郑国彬扭头一看,却是马藏原跟在后面,笑道:“师弟,刚才师兄在楚老板那里没有揭露你,你不念师兄的好,反而在背后说我不安好心,这可不厚道啊。”
“难道你安好心了?”曹步廊冷冷道:“马藏原,还是为了《厌胜经》而来吧?”
“不错。”马藏原道:“明人不做暗事!我听说,你巴结上了麻衣陈家,把书送给了陈汉生,还害死了咱们厌胜门二十多个门人!你可真是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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