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你没事吧?”或许是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白乐有些担心的问道。
“感觉不怎么样……。”我苦笑的抬起头,看到对面的镜子上,我的脸已经惨白。
“呃……我扶你到床上休息一下。”她有些慌神“再不行就叫医生过来!”
“嗯……。”我含糊的应了一声,腿上的疼痛让我整个人昏昏沉沉,然后我就摊在了她的身上,可是却提不起一点歪心思,那怪异的疼痛几乎侵占了我整个敏感的神经,只是稍稍抬一下腿,就好像万根针尖狠狠刺进皮肉!
我被白乐扶到了床上,然后她喂我喝下了几粒消炎药嘱咐我好好休息后,就下楼去了。
而我,就连她怎么出去的都没有察觉到。
我现在状态可以说是很不好,至于不好到什么程度,当你看到原本被缝合的伤口处已经渐渐的殷出血来就知道了,可是我不明白,仅仅是白乐轻轻碰触的几下为什么会如此疼痛,我可不会傻到为了检查刚刚缝合的伤口而拆开绷带,破伤风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强自忍住疼痛,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或许说是疼的晕了过去更贴切一些。
迷迷糊糊中我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梦,梦到永宁街整条街都失火,浓烟滚滚,火苗突窜。梦到小月考上了大学,梦到自己出了车祸,梦到满院子长相怪异的草,梦到我和白乐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夕阳黄昏不免的让人生出莫名的愁绪,可我没心思考虑这些,因为我觉得腿已经不那么疼了,这无疑是个好消息。可是我掀开毯子,看到被血染透的绷带和染红大片床单的腿后,原本轻松地心情一扫而光。
是的,腿上的疼痛虽然消失,可是却出了这么多血,我看到只是轻微的动一下腿就会有鲜血冒出绷带,有些恍惚的想,这估计快流光我身体里三分之一的血了吧。
我觉得我可以自己看看,我不会现实的认为医院可以解决,因为当我看到吃婴儿的怪树和把身体塞进木盆里的怪人之后,就再也不相信医院这个“神圣”却不“神秘”的地方了。是的,我有一种预感,我的情况,医院也解决不了,我估计等到花光了许多钱,过去很多时间,医生专家都束手无策的时候,肯定会给我安上一个从未听说过的不治之症,然后任由我自生自灭。就像盘骨症。
于是我小心翼翼的解开了并不是太紧的绷带,这个过程让我的心跳一度加快。因为我晕血,即使是自己的血,也是让我脸色苍白,手脚有些无力,当然,失血过多的原因也是有的。
其实当绷带解开后,并没出现血肉模糊亦或是皮肉翻卷的恐怖场面。
可是我见到的比那种蟾宫更加诡异恐怖。
因为在我的小腿上,那个并不是太长的伤口旁边,出现了一条绿色的东西,我仔细看了看,就像是爬山虎一样的植物!是的,我的腿上,在那道伤口里,长了一棵草。
这真的很难让人接受,我深吸一口气,弯下腰仔细查看着它。外表细长,呈翠绿色,然后再半截往上都分叉出了细细的枝丫,真的很像是爬山虎。我颤抖着抬起手,本想把这怪东西从我的身体里拽出来,可是手指刚刚碰触到它,这条细小的东西竟然往后缩了一缩。
我日!还是活的!这个发现顿时让我有些魂飞魄散,看着这玩意是在靠吸我的血成长,估计它成长起来,我就成了干尸了!下意识的我脱下衬衣,用两个袖子分别使劲勒住了伤口的上下两边,这一举动致使又有一些鲜血流淌出来,而那条绿色的植物,竟然就像一条绿色的蛇,在我的伤口边游弋!
我吐出一口气,然后在床头柜里翻找了一番,拿出了一个镊子,这是平时我挤青春痘用的,虽然脸上没几个,但现在的人总爱美不是,我当然也逃脱不了世俗。
然后我小心翼翼的接近了这个怪东西,一开始很慢,然后迅速的就戳了上去,幸运的是我夹住了它,不幸的是我戳中了伤口,顿时疼的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这个东西竟然猛烈地挣扎起来,而且死命的往我腿里钻!我顿时大骇,要是真的被钻进去了我还能再把它弄出来么,于是我也死命的夹住它的一边就往外拽,幸亏一开始我绑住了腿,这个条状的怪物缩进了我的皮肉,最后到衬衣袖子绑住的地方,再也缩不动了。就那样在我皮下挤成了一团,皮肉撑裂的痛苦可想而知,可为了把这该死的东西给揪出来,我只能咬牙继续下去。
无论是力气或者耐力上,明显的我更胜一筹,于是最后我还是把它拽了出来,当它完整的展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才知道,我身体里藏着一个什么样的恐怖存在。
这条如植物的虫子足足十厘米长,虽然纤细,却生长了许多的分肢,它整个身体纠缠着,全部缠到了狭长的镊子上,然后顺着向我手边冲来,我吓得赶紧拿起了打火机,调到最大就是一阵猛烤!
一阵刺啦地声音,然后伴随的浓烟怪味,这个鬼东西就在我的手中化为了灰烬。
其实或许在外人看来着并不恐怖,可是作为亲身经历的我来说,才知道这种未知的东西所带来的恐怖。
稍有不慎,就会丧失性命。
事后我查了好久,才知道,这是一种长在死人身上的血养草,以前还没有火化一说都是将尸体放进棺材直接掩埋,然后坟头就会长出这样的草,对那些盗墓挖坟的贪心之人,稍触即死。
当然这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告诉我的,真相与否已经无从考证。但我还是记录了下来,算是一个小插曲,算是一个小警告,忠言逆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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