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久我山不认识久我山莱特这个角色吧?所以才没发觉那个信息指的是自己。又或是因为太过惊慌而顾不上去理会之类的。”
“不过这个也不是确定的吧?”
袴田像是要回敬梅头先前说的话那样说道。
“虽然无法理解里染君的头脑中想些什么,不过有件事我可以明确地说出来。让我们来思考死者的留言也不过全都是假设罢了。而且光是假设的话可就无法——”
“无法确定犯人,是吗。”
梅头把手撑在助手席的车门上。
究竟要怎样将死前留言这种东西转变成线索呢。无论是刑警的经验,科学的搜查,逻辑的思考都办不到。真是的被卷入麻烦的事件里了。
“要是能抓到桑岛的话事情就会明朗了吧……”
就在夹杂着叹息将注意力转回外面的时候。
有个男人出现在大路的对面。
是个深深地戴着帽子遮住眼睛,身材高大的男人。他边时而仰望有纱的住家边迈着慎重的步伐走了过来。上身穿着皱褶的灰色衬衣,下身是浅驼色的裤子,鞋子是茶色的皮鞋。
当男人在街灯的正下方经过之时,能清楚看到脸颊上的火伤痕迹。
没必要以无线电联络。白户和同僚从大路对面的车辆上下来,像要阻断退路似地跟在男人身后。袴田和梅头也相互点头,从车子上下来。
大概男人是发现被挡住了去路,他马上调转脚步。然而发现从身后迫近的白户他们,他便站在原地不动了。在夜晚的住宅街中央,四名刑警正逐步接近嫌疑人。这一切都如哑剧般寂静无声。
“你是桑岛法男对吧。”
白户往前接近一步,打破了这个均衡。
“我们是警察。关于图书馆的事件有事情想要向你请教,可以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吗。”
即使看不出对方的视线所投之处,粗重的呼吸声还是清晰可闻。他的头不停地从梅头他们到白户他们,从白户他们到梅头他们来回转动。并且脚上的皮鞋也在一点一点地寻找着退路。
白户再往前走上一步。男人的肩膀僵住,往后退去,
“…………!”
伴随着振奋斗志的鼻息,男人朝着梅头突进。对此梅头相当冷静。她正准备抓住男人的手臂压制对方。不过。
“滚开!”
本以为是个书虫的前图书管理员的身体比想象中更要强韧。来势凶猛地拦截的梅头反倒被男人撞飞。双腿被绊倒。她边想着“不好了。”边朝柏油路面倒下。视野的角落出现男人和袴田的身影。男人面红耳赤地准备殴打袴田。不行,要被对方逃掉了——
袴田灵巧地避开了男人的手臂。
他击打男人的胸膛,压下男人的头,把手臂绕到男人的脖子后。接着他如擒抱般扭转身体,把男人的身体翻倒起来。
当梅头站起来的时候,男人已经被按在地面上了。
“梅头小姐,你没事吗?”
“诶、嗯……谢谢。”
梅头以比平时更拘谨的声音道谢道。袴田连汗都没流的样子,“这是妨碍执行公务吧。”对白户这么说道。看来他还是有些靠得住的。就给他加十五分好了,梅头心想。
她像是要掩饰自己的害羞一样,把目光移到在柏油路面上呻吟的男人身上。男人的帽子脱落,脑袋坦露了出来。
被抓住的男人——桑岛法男的光头上以蹩脚的方式缠着绑带和纱布。
第四日 英W,日本史,保体,家庭,供述
1.倾向与对策
八桥千鹤边调整着自动铅笔芯的长度边为战斗作准备。
准备接受数学II考试的学生们逐渐聚集到第二校舍的大教室里。虽然现在还只有零星的人,不过十分钟后就会有从A班乃至D班的将近一百六十个学生入座,并在数学教师冈引的监视之下,在解答纸上写下名字了吧。
在大教室内举行的考试就只有数学II而已,提案人就是冈引。
虽然可以理解这种想要重现入学考试紧张感的用心,可是他在教室内到处走动真的很烦人,而且对考试规则也很严格,学生们都对此相当不满的样子。时而能听到从各处传来交杂着苦笑与叹息的交谈声。
不过对于今天的千鹤来说,正是需要这种严格的规则。
她不动声色地环视教室,用眼睛捕捉成绩优秀的竞争对手。安静地复习教科书的仓町。D班的正与乒乓球部的朋友讲话的佐川奈绪。图书委员长城峰有纱大概是心情不好吧,她正带着忧愁的表情独自站在窗边。然后就是,
“诶,我可是很喜欢小宝宝的故事呢。还有之前的那个前卫的东西。”
“那个前卫过头了。总之门铃是最棒的了。”
“BEYOND觉得怎样?”
“那个我还没看。”
里染天马边与新闻部的部长聊着和考试无关的话题边走进教室。
他来到对应自己学号的桌子前,严守规则地只把自动铅笔和橡皮擦放上桌子,将其他物品放到教室的后面。然后他看了眼时钟,并没就坐就离开了教室。千鹤知道他是要去厕所。这是她在这几天内暗中观察统计出来的结果肯定不会有错的。里染天马有第一堂课后去上厕所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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