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是原来就在这幢房屋裡面的人动手的了?行凶之后再开门逃走,这种推断大有可能。
他知道老板吕奇已经去“黑龙会”总部,那么,唯一有嫌疑的就是那个名叫小林美雪的女人……
一念及此,连忙跑到那女人房间的门口,在他的想像中,凶手必已逃遁,因此他用力地将门一推。
殊不知房门在裡面锁牢,一推竟然不开。
房内也传来一声喝问:“是谁呀?”
长谷明川不禁怔住了,是怎么回事?他心目中的嫌疑者尚在房内,难免又使他信念摇动起来。
不过,他决定察看一下对方的神色,于是高声说:“美雪小姐,请开门,我要问你几句话。”
松本千代等待了半个小时,暴风雨终于来了。然而她却很镇定,就那样披了睡衣去打开房门。
“你已睡了吗?”长谷明川的目光一直在她的脸上扫来扫去,但是,那绝对不是色情的眼光。
“有……什么事吗?”
“美雪小姐,”长谷明川冷冷地说:“我们有一个人在走廊裡被杀了,想问问你可曾听见什么响动。”
“没有啊!”
“你睡得很早吗?”
“嗯!从老板房裡回来后就睡了。”
长谷明川向她投以性性之色,语气也非常森冷:“打扰你,你可以再上床去睡,最好不要离开你的房间,你看见死人的样子会害怕的。”
说完之后,掉头而去。
松本千代关上房门,以背抵门,吁了一口长气。然而她的心头却并不十分轻鬆,因为她发现长谷明川不是个好斗的角色,听口气,楼上两件命案尚未发现,那时……她想到这裡,突将意念丢开,吸燃了一根香烟,靠在沙发上吞云吐雾,等待著随时随地会来到的突发情况。
长谷明川离开松本千代之后就立刻向楼上跑去,他明知饭田清朋不在,但是他知道饭田清朋在离去前一定会对五郎有所交待,当他敲门不应,再拉开纸门时不禁楞住了,房内空空如也,这是不曾有过的现象。
他飞快地拉开内间的纸门,答案立刻揭晓,两具尸首横陈在他的眼前,一具是五郎,另一具则是派在大坂飞机场的“监视眼”,一个念头飞快地闪过他的脑际──毫无疑问,杀人者是为了堵绝某一秘密。
他仔细地在榻榻米上搜索,竟然被他发现了一粒红色的钮扣,他心中一动,将那粒钮扣捏在手心,重又来找松本千代。
长谷明川去而复回,已使松本千代感到事态严重,然而她的神色却异常镇定,笑著问道:“请问……?”
长谷明川摊开了掌心,冷冷地说:“这粒钮扣是你的吗?”
松本千代不禁暗喊糟糕,她没有想到方才和五郎一阵纠缠时,竟然让对方弄掉了一粒钮扣,局面恐怕将因自己的百密一疏有所改观。不过,她却力持镇定地说:“好像和我衣服上的钮扣相同。”
“何不看看你那件衣服是否少了一粒?”
松本千代从壁橱内取出那件衣服,认真地检视,然后低呼著说:“真是我的,大概是金样打我时扯落的。”
“美雪小姐,”长谷明川的话声冷如寒冰。“当时我在场,金样只是抓著你的领口,即使会扯落钮扣,也是最上面的一粒,绝不会扯落最下面的一粒。想必你方才又去过老板的房间。”
“没有啊!”松本千代连连地摇头,表情也很逼真。“你送我回房后,我就上床睡了,一直……”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长谷明川就扬手甩了她一个耳光,只打得她连连后退,险些摔倒。
然后,他气势汹汹地逼过去,声色俱厉地说:“美雪小姐,免得皮肉受苦,你还是说老实话吧!你方才明明又去了一趟饭田老板的房间,对不对?”
松本千代也曾受过打斗训练,但是她曾经目睹过长谷明川的身手,冒然蠢动,那才真是自找苦吃;自然她也不会坦承经过,仍是一口咬定地说:“我没有去,我没有去……”
“啪啪啪”长谷明川一连甩了她好几个耳光,松本千代被打得嘴角流血,人也摔倒在地上。
长谷明川是一个具有暴虐性的黑色人物,在一阵狠打之后,残暴虐待的欲望开始在心底滋生。他衝过去,一手撕扭著松本千代的长髮,另一隻手扯碎了她身上的睡袍,胸罩和短裤。
“说!”他残暴地低吼著:“你去过没有?”
松本千代并不在乎赤身露体,她所耽心的是胸罩两侧暗袋中的小刀,一旦被对方发觉,那就难以解释了。
因此,她乞怜地说:“求求你!别这样……”
她的用意只是想使对方让她穿上衣服,孰料如此一来,更加使长谷明川的虐待狂大发,他从地上拾起她的胸罩,恶狠狠地说:“快说实话,否则我就用这件胸罩勒死你……”
说到此处,他突然语气停顿,面上流露惊异之色,因为他摸到了胸罩两侧暗袋中的小刀。
目前情势已使松本千代发觉不得不作亡命一搏了,因为小刀一露面,自己的身份和潜来此地的企图不言自明。自己将遭厄运那是小事,势必将影响吕奇的安全及此行的任务。
52书库推荐浏览: [中国台湾]朱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