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骨眼儿上。这不能不令我气愤。在这里的风流浪子和西岸的那名凶手之间是否有
着某种不寻常的联系呢?那个文人雅士怎么会知道有= ;∈、内奥米的情况呢?他
会不会也知道我的情况呢?
虽然目前为止,这只是一个直觉,可是这个想法实在太重要了,绝不能就此罢
休。我又给《洛杉矶时报》的主编打了个电话,接通上面的人反倒比找他手下的那
名记者要容易。主编的秘书是个男的。他的声音干脆利落,但让人听上去却非常舒
服。
我对他说我是亚历克斯。克劳斯博士,曾经参与了侦破盖利。桑基的案件,还
告诉他我现在有一些有关文人雅士的重要消息。我的这些话有三分之二是真的。
“让我去转告席尔斯先生。”那位秘书说。他的口气听上去似乎是对我打电话
过去十分高兴的样子。我心想,有这样一位秘书倒真是不错。
没过多久,报社的主编亲自来接电话了。“亚历克斯。克劳斯,”他说,“我
是丹。席尔斯。我在搜捕桑基那些日子里读过有关你的事。我很高兴你打电话来,
尤其是你能为我们眼前这个棘手的案子提供点儿什么的话。”
我一边和丹。席尔斯讲话,一边想像着他会是什么样子。我估计他四五十岁,
虽然已经不算年轻了,但还是像通常加州的人那样时髦。身上大概穿一件细条纹衬
衫,袖子挽上去一半,打着花领带,一副斯坦福大学出来的样子。他让我叫他丹,
这倒好办。他听上去挺让人喜欢的,说不定还得过一两回普利策奖呢。
我把内奥米的事告诉了他,并且对他说了我正在北卡调查风流浪子的案子。我
还对他谈了洛杉矶的那段有关内奥米的日记。
“对于你侄女的失踪我感到十分难过。”丹。席尔斯说,“我可以理解你现在
的心情。”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我心说不好,这下丹可能要跟我来虚的了。
“贝丝。利巴尔曼是个优秀的年轻记者。”他接着说,
“她人虽然固执,可是很精通业务。这个案子无论对她,还是对我们报社来说,
都很重要。”
“你听我说!”我打断了席尔斯的话,我不得不这样做,“内奥米在学校几乎
每个星期都给我写信,这些信我都留着呢。是我帮着把她带大的,我们两个很亲。
这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呢。”
“我知道了。让我看看能为你做点什么。不过我可不能打包票。”
“我用不着你打包票,丹。”
丹。席尔斯挺守信用,不到一个小时,他就给我往联邦调查局的办公室打来了
电话。“你知道,我们这儿的几个头头刚开了个会。”他说,
“我和贝丝谈了。你可以想像得出来,这场谈话并不轻松。”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说。我估计大概不会有什么希望了。可是事情的结果
却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在文人雅士寄给她的日记原文中提到过风流浪子。似乎这两个人有过沟通,
甚至曾互相通报彼此的战绩,简直像一对朋友。我看他们这样联系是有某种原因的。”
原来如此!
两个魔鬼在互相交流。
现在我知道联邦调查局为什么对这个案子讳莫如深,为什么不愿意把案情公开
了。
原来是有两个连环杀手分别在东岸和西岸作案。
四十四
快跑!快逃命!赶快离开这鬼地方!
凯特。麦克蒂尔南踉踉跄跄地从没有关上的那扇沉重的木门往外跑。她现在一
心只想逃出去。快!趁着还来得及,赶快跑!
她的脑筋似乎在和她作对,里面不停地闪动着一个接一个混乱不清互不相干的
画面。那种药物,不管是什么,已经在她体内发挥作用了。凯特感到头晕目眩,已
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她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发现上面湿漉漉的。她是在哭吗?她自己连这个都
不知道。
她出了房门之后,勉强爬上了一段木制的楼梯。这楼梯是通向另一层楼的吗?
她自己是刚刚从这楼梯上来的吗?她记不得了,她什么都记不得了。
此刻,她的头脑里一片混乱。她刚才是真的把风流浪子踢倒了吗?这会不会是
她的幻觉呢?
他有没有追上来?他现在会不会从后面追上来?她感到阵阵强烈的耳鸣,眼前
天旋地转,仿佛随时都会跌倒。
内奥米、玛丽莎、斯坦菲尔德、克里斯塔。阿克尔斯。她们都被关在哪里?
凯特在房子里面艰难地摸索着方向,沿着一条长长的走廊像个喝醉了酒的人一
样向前走着。这里面的结构怎么这么怪呀?它看上去像一幢房子,墙壁很新,像是
刚刚建造的,可这是一幢什么样的房子呢?
“内奥米!”她喊了起来,可是她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到。她的思路紊乱,
脑子连几秒钟都集中不起来。谁是内奥米呀?她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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