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着什么呢?风流浪子的用心何在呢?他是在玩着什么样的游戏呢?
我估计这名凶手一方面十分迷恋女色,另一方面又无法容忍比他智力低下的女
人。而且我感觉到,他渴望着得到最最出色的女人的亲近。
凯特的话终于说完了。她眼睛里热泪盈眶,像闪闪的露珠。“我的话讲完了。”
她低声说,“感谢诸位把我的话带给那些失踪的女人的亲属。我希望这会对他们有
些帮助。请不要提出任何问题。对于发生在我身上一切,我现在仍然不能完全记得。
我已经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了。”
先是一阵不寻常的沉默,没有一个人提问。对此,她已经讲得很清楚了。接着,
记者们和医院的医护人员突然一起向凯特鼓掌致意。他们知道,正如风流浪子早已
知道的一样,凯特。麦克蒂尔南是个极不寻常的女人。
我担心,风流浪子此刻也在为她鼓掌吗?
五十三
凌晨四点钟,风流浪子在一只崭新的、蓝灰两色的背包里面装满了食物和其他
一些生活必需品。他要到他的秘密藏身处度过一个盼望已久的上午。他还专门有一
句话来形容这种特殊的游戏:死亡之吻。
一路上,无论是在汽车里还是在密林中行走时,他脑子里一直在想着他那个最
新的猎物安娜。米勒。他一遍又一遍地想象着他今天要对安娜做的那件事。他想起
了斯科特。费茨杰拉德曾经写过的一段话,一段既精彩又贴切的话:最初的接吻是
由第一只雄性爬虫动物舔吮着第一只雌性爬虫动物开始的。本意是在赞誉她的身体
像他昨晚作为晚餐吃掉的小爬虫动物一样,使他垂涎欲滴。这一切难道不是生物的
本能吗?滴答滴答。
到了秘密住所之后,他把音响开到最大的音量。里面是滚石乐队那最精彩的《
乞丐的宴席》。今天,他需要听这种强烈的充满反抗精神的摇滚乐。米克。贾格尔
五十岁了,对吧?他自己才三十六岁。现在该轮到他过过瘾了。
他脱光了衣服,站在一面大镜子前,欣赏着自己匀称而强劲的身体。他把头发
梳到后面,然后穿上了一件闪闪发光的手绣丝绸睡衣。那是他从曼谷买来的。他让
睡衣前面敞开着,暴露着自己的身体。
接着,他挑选了一个不同的面具。面具非常漂亮,是从威尼斯买来,专门为这
种特殊时刻准备的。这是一个充满了神秘的爱的时刻。现在,他终于准备好了去见
安娜。
安娜这个女人相当高傲,总摆出一副不可侵犯的样子,但又极为漂亮。他一定
要尽快将她制服。
此刻,他肉体和精神上的感觉是任何其他时候都无法比拟的:他的神经在震颤,
心脏在悸动,全身上下每一个部位都处于一种彻底的兴奋状态。他带了一瓶热牛奶。
另外,在一只柳条篮子里,还有一个特别为安娜准备的、意想不到的礼物。
其实,那是他本来准备送给凯特医生的。他本想和凯特医生分享现在这个时刻。
他刚才把音乐开得很响,目的是为了让安娜知道应该做好准备了。这是个信号,
他自己已经完全准备好了。一瓶热牛奶、一根前面敞开口的橡胶管、柳条筐里那可
爱的礼物。好戏就要开场了。
五十四
风流浪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安娜。米勒,周围仿佛充满了喧嚣和狂吼。他身边的
一切似乎都在兴奋地企盼着什么。此刻,他似乎感到自己有些身不由己。他一反常
态,更显得温文尔雅了。
他低下头来看着自己的这件艺术品——这是他的杰作,他心中暗想:安娜从来
没有以这种样子展现在别人面前过。
安娜。米勒躺在楼下那间卧室的木地板上。她全身一丝不挂,除了那条项链。
那是他让她戴的。她双手被一条皮带反绑在后面,屁股下面垫着一个松软的枕头。
安娜的两条漂亮的长腿被系在房梁上的绳子吊了起来。她的这副样子正是他想
看到的。他曾经无数次地幻想过眼前的这副景象。
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一切,他想。
于是,他着手去做了。
大部分热牛奶已经被灌进了她的体内。他是从那根敞口的橡胶管将牛奶灌进去
的。
她的样子使他想起了艾奈特。贝宁。只不过她现在是属于他的了,她不是什么
虚无缥缈的电影中的形象。她能够使他忘掉自己在凯特。麦克蒂尔南那件事中的失
败。他想要尽快忘掉那件事。
此时的安娜已经不再高傲了,也并不是那么不可侵犯了。他一直热衷于研究,
需要怎么做才能摧毁掉一个人的意志。通常,这并不需要费太大的事。在这个世界
上,不堪一击的胆小鬼和被宠坏了的娇气包实在太多了。
“求求你把它拿开,不要对我这样!我一直都规规矩矩的。难道不是吗?”安
娜苦苦哀求说。她那张面孔是那么楚楚动人——在快乐的时候如此,在悲伤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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