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格呢外衣。她很会穿衣服,也很会为人处世。他是经过精心考虑才选中她的。
他一面拿着那些大大小小的袋子,一面美滋滋地想着:他们永远也不会抓到我,
他们连一点门儿都摸不着。这副绝妙的伪装,这绝妙的外表,是他们根本无法看穿
的,任何人也怀疑不到我的头上。
“我看到你在瞧那小妞儿了。那两条腿长得挺漂亮的嘛。”他的妻子说着,心
照不宣地笑着白了他一眼。
“让你给抓住了。”风流浪子对妻子说,“不过还是没有你的腿漂亮。”
他摆出一副迷人的笑脸。在这同时,他的脑子里仍在琢磨着一个名字:安娜。
米勒。他一定要把她搞到手。
三十八
事情越来越不顺利。
我走进华盛顿自己的家门,脸上竭力摆出一副高高兴兴的笑容。我需要休息一
天。更重要的是,我对家里的人讲过,要向他们汇报寻找内奥米的进展情况。此外,
我还很想念我的孩子们和奶奶。我有一种战时服兵役回家探亲的感觉。
我最不想让奶奶和孩子们知道的是,我心里对“小出溜”的担忧。
“还没找到。”我一边弯下腰在奶奶的脸上亲了一下,一边说,“不过我们已
经有一些进展了。”没等她进一步细问,我就转身走开了。
我来到客厅,尽量做得像个下班回家的父亲一样,唱着“爸爸回来啦”的调子,
里面的词儿可是我自己填的。我把简内尔和戴蒙搂在怀里抱了起来。
“戴蒙,你长高了,长壮了,像个英俊的摩洛哥王子!”我对我的儿子说。
“简内尔,你也长个儿了,像个美丽的小公主!”我又对女儿说。
“你也是一样,爸爸!”两个孩子尖声尖气地顺着我的话甜甜地说。
我假装也要把奶奶抱起来,可是她一摆手,严肃的把我挡住了。她这副模样全
家人都见惯了,“你可别动我啊,亚历克斯。”她说。她可以在笑的同时又显得很
严肃。“这一手我练了几十年了。”她常这么说,“几百年了吧。”我总是和她抬
杠。
我又结结实实地亲了奶奶一下,然后我把两个孩子“托”在手心上,把胳膊伸
开,像个大个子托着两个篮球一样,毫不费力。
“你们两个小坏蛋在家乖不乖呀,7 ”我开始像审惯犯一样审起了自己的孩子。
“你们整理房间了吗?做家务活了吗?该吃的菜都吃了吗?”
“我们可乖啦,爸爸!”他们两个异口同声,“我们表现得好极了!”简内尔
还怕我不信,又特意加了一句。
“你们没骗我吧?吃芽菜了吗?还有芥兰?你们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地骗爸爸吧?
那天我十点半打电话回来,你们两个还都没睡呢!现在你们还居然对我说你们很乖,
表现得好极了!”
“是奶奶让我们看职业篮球赛的!”戴蒙大笑着喊了一句,毫不掩饰他的得意。
这个小滑头什么事都有一套道理,我有时候也为这一点担心。他很善于模仿,但同
时又总能想出些标新立异的花点子。他小小的年纪已经能看懂《有色人生》那部电
视片中的幽默了。
我终于腾出手来从背包里面把给他们买的礼物掏出来,“好吧,既然你们都很
乖,我给你们大家伙儿从南方带了些礼物。我现在也会说’你们大家伙儿‘了,是
在北卡罗莱那学来的土话。”
“你们大家伙儿。”简内尔模仿着我说。她不停地咯咯笑着兴奋得手舞足蹈,
像一只可爱的小狗被关在家里一下午之后,看到你回来粘着你没完没了。内奥米小
的时候也和她一模一样。
我把上面印有杜克大学篮球联赛冠军的运动衫拿给简内尔和戴蒙。对这两个孩
子来说,最要紧的是什么东西都必须得一模一样,无论是颜色和式样一点儿都不能
有区别。这种现象我看会持续两年。在那之后,如果他们看到对方学自己的样子,
就该上去拼命了。
“谢谢,你们大家伙儿。”两个孩子都说。我感觉到一股爱的温暖。回家的感
觉真好,不管是临时探亲还是什么别的事,只要一到家就踏实多了。
我转过身来对奶奶说:“你也许以为我把你给忘了吧。”
“你从来不会忘了我的,亚历克斯。”奶奶妈那双棕色的眼睛> 中我使劲挤了
两下。
“这算你说对了,老太婆。”我笑着说。
“当然啦。”最后这句话总得让她说才行。
我从那个百宝囊似的背包里掏出来一个包得十分精美的盒子。奶奶把它拆开,
里面是一件手工织的毛衣。我在任何其他的地方都没有见过织得这样漂亮的毛衣。
毛衣是北卡罗莱那席尔斯波罗镇的一些八九十岁的老太婆织的。她们尽管如此高龄,
却仍然以此为生。
这一下,一向嘴巴不饶人的奶奶妈终于没话讲了。我帮她把那件手织的毛衣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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