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带着一副稀奇古怪的面具。他总是戴着一副这样或那样的面具。他曾经对她说过这一副叫做死亡面具,通常是医院和停尸所里面做面部整型用的。
这副死亡面具的颜色非常自然,上面的细节也十分逼真。他选的这一副是个年轻英俊、十分典型的美国小伙子。她很想知道他实际上长的什么样子?他究竟是谁?
他为什么要戴这些面具?
她要设法逃跑,她暗自说道。然后她要让他在监牢里呆一辈子。不能判他死刑,要让他活受罪。
“你要是想在这儿的话,那好啊。”他说着,猛地朝她脚下一踢,她重重地跌倒在地。“你就死在这儿吧。”
他从随身带着的那个破旧的黑色医疗袋里抽出了一支针头,将它像一把小小的剑一样在她面前挥动了一下,好让她看见。
“这个针头叫塔比斯。”他说,“里面装好了硫喷妥钠,是一种巴比妥盐酸,能够使你麻醉过去。”他从针头呈往外挤出了一滴棕色的液体,看上去有点像冰茶。
她可不愿意这东西注进她的血管里去。
“这能使人怎么样?你想把我怎么样?”她塞得满满的嘴里发出让人无法听到的尖叫,“请把我嘴里的东西取出来。”
她现在全身是汗,呼吸十分吃力。她全身发僵,仿佛要失去了知觉。他给她注射麻醉药做什么?
“我要是一出错,你马上就会死掉。”他对她说,“所以你最好别动。”
她摇摇头,表示她不会动。她尽量想让他知道她可以听话,可以十分听话。请不要杀死我,她无声地哀求着,千万不要杀死我。
“我不想在你身上留下难看的伤痕。”他轻声说,“这要不了太长时间。十、九、八、七、六、五、你、真、漂、亮、0.一切都结束了。”
她开始哭了起来,她实在无法控制。眼泪顺着她的面颊淌了下来。他真是疯了!
她用力把眼睛闭上,不想再去看他。求求你,我的上帝呀!别让我就这样死去!她
默默地祈祷,别让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死在这里。
药效很快,她几乎马上就感觉到了。她全身发热,昏昏欲睡,四肢软绵绵的。
他把她的背心脱去,用手抚摸着她的乳房,像个变戏法儿的在玩弄着手里的几 个圆球。她毫无反抗的余地。
他搬弄着她的双腿,把套在腿上的那条皮带尽量拉开,仿佛她是他的一件艺术 品,是一具人体雕塑。他在她的两腿中间摸弄着。突然的一阵戳动使她睁开了双眼。
那副可十白的面具就在她眼前,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目光毫无表情,但却又具
有一种令人不可思议的穿透力。
他顶入了她的体内,使她感到一种震颤,仿佛是一股强大的电流传遍了她的全身。此刻,他的阳具已是坚挺无比了。当她在药物的影响下一步步走向死亡的同时,他蹂躏着她的身体。观察着她死去。这正是他所想要的。
她的身体在蠕动,在挣脱,在颤抖,尽管她的全身无力,她仍拼命想呼喊: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她眼前一片漆黑,接着便什么也不知道了。这对她来说是件好事。
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长时间,她也不想知道。当她苏醒过来时,发现自己仍然活着。
她开始哭了起来,从堵塞着的嘴巴里传出的压抑的声音听上去是那样的凄苦。
她满面泪痕,她知道自己是多么想要活下去。
她发觉自己被挪动了地方。现在,她的两臂是被反绑在了一棵树上。她的腿也被交叉捆绑着。嘴里仍然塞得满满的。他把她的衣服剥光了,她没有看到她的衣服。
突然,她意识到他还在这里!
“你要是喊叫我也不在乎。”他说,“这儿绝不会有人听到你。,‘他的眼睛在那副逼真的面具下面闪亮。”我只是不想让你把这些饥饿的鸟儿和野兽吓跑了。
“说到这里,他朝她那极为美丽的身体瞟了一眼,”真可惜,你不听我的话,破坏了我的规矩。“他说。
他摘下了面具,第一次让她看到了他的脸。同时,他把她的形象也印在了自己的脑袋里。旋即,他弯下身在她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死亡之吻。
最后,他终于走开了。
四
抱着马科斯。丹尼尔斯向圣。安东尼医院一路狂奔,已经把我心中的火气磨灭得差不多了。刚才我的那股冲劲儿现在不见了,只感觉到异常疲惫。
急诊室的外面人声嘈杂,混乱不堪。婴儿在大哭,家长在哀号,喇叭里没完没了地在找医生。一个男人身上流着血,嘴里不停的咕哝着:“疼死了,疼死了。”
我的眼前仍然浮现着马科斯。丹尼尔斯那双美丽、忧郁的大眼睛,我的耳边仍然回响着他那轻柔的声音。
傍晚六点半过后,我在警察局的搭档出人意料地来到了医院。一开始我以为出了什么事,但我没有再往下多想。
约翰。萨姆森和我自打我们俩十岁起就是最好的朋友。我们当年也是在这同样的华府东南区街道上玩儿。不过我们俩总算幸运,没有被人在脖子上砍一刀。我后来对犯罪心理学有了兴趣,最终从约翰斯。霍普金斯学院获得了博士学位。萨姆森当了兵,随后想不到我们两个又都鬼使神差地在华盛顿警察局干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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