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想把这成年的利波尔德- 罗伯捉拿归案。
六十五
八点钟了,我们仍在汽车里面守着。我心里想着莫非鲁道夫不是文人雅士?《
洛杉矶时报》的记者贝丝。利巴尔曼也许搞错了。现在是不可能找她来问了。
我和凯特一直在闲聊,我们说到湖人队如果没有了魔术师约翰逊和卡利姆,将
会是什么样子;说到阿伦。奈维尔的最近专辑;还有希拉里和比尔。克林顿两人的
关系,以及约翰斯。霍普金斯学院与北卡罗莱那医学院的利弊。
在我们两人之间,还能感觉到一种神秘的火花。我替凯特非正式地做过几次心
理咨询,另外还为她做过一次催眠术。我自己也明白,我有点害怕和她的关系搞得
太近了。我这是怎么了呢?按理说,我应该重新开始生活了,应该从失去妻子玛丽
亚的阴影中走出来了。有一次,我以为自己在一个。杰西。弗拉那甘的女人身上找
到了那份失去的情感,但她后来带给我的却是难以填补的空虚。
我和凯特终于开始谈起了一些个人的私事。她问我为什么对女人这样敬而远之,
我说那是因为我妻子的去世和我上一次恋情的惨败造成的,此外还有我两个孩子的
关系。之后,我又问她自己为什么对交男朋友的事这样谨小慎微。她说她是害怕自
己会像她几个姐姐一样得子宫癌或乳腺癌死掉,害怕她的男朋友会死掉或者抛弃她,
也个白她和谁都长不了。
“我们两个真的很像。”我摇摇头,笑着说。
“也许我们心里都怕再次失去心爱的人。”凯特说,“不过,即使是曾经拥有,
恐怕也比不敢大胆去爱要好。”
还没有来得及谈到我们两个都怕触及的正题时,威尔。鲁道夫医生终于出现了。
我看了一眼汽车仪表板上的时钟,十点二十分。
鲁道夫换了一身全黑的打扮,一件紧身运动上衣,里面是高领衫,下面是一条
贴身长裤和一双时髦的牛仔靴。这一回他没有开那辆宝马,而是进了一辆兰奇。罗
弗尔牌车子。他看上去像刚刚洗过澡的样子,大概还睡了一小觉,让我十分嫉妒。
“挺好的医生偏偏穿了一身黑。”凯特冷笑着说,“这是他杀人的行头吗?”
“也许他约好了哪个女人去吃饭。”我说:“这种方式可是够可怕的,先约女
人吃饭,然后再把她们杀掉。”
“这样至少可以使他进到那些女人们的家里去。真是个可怕的家伙。而且一共
有两个,简直无法想象。”
我开动了车子,跟在鲁道夫后面。没有看到联邦调查局的人,不过我可以感觉
得到他们就在附近。
联邦调查局至今还没有让洛杉矶的警察参与这个案件。这是个危险的做法,但
对联邦调查局来说却是司空见惯。他们总以为他们是无所不能的,而且有至高无上
的权威。他们认为这个案子跨越了州界,所以理应由他们负责。看来,这次调查局
里有人是志在必得。
“吸血鬼总是在夜间行动,对吧。”凯特说。我们这时正穿过市区向南开,
“亚利克斯,我现在觉得文人雅士就像是勃拉姆。斯托克写的恐怖故事中的吸血鬼,
一个现实生活中的恐怖故事。”
我理解凯特的心情,对此我也有同感,我说:“他是个魔鬼,只不过他是自己
把自己造就成的魔鬼。风流浪子也是一样,这是他们的另一个共同点。勃拉姆。斯
托克也好,玛丽。舍利也好,他们只是写写这些世上的妖魔鬼怪的故事,而我们今
天却有些变态的家伙把这些虚幻的情节在现实中重演了出来。真是个可悲的国家呀!”
“谁也没非让你这小子留在这儿啊!”凯特冲我一挤眼,拉长了音说。
我刚当警察那阵子,常干这种跟踪嫌疑人的事,所以对这一套相当熟练。我想
在追捕桑基的案件中,这方面的经验又大大地提高了一步。我发现目前为止,西岸
的这些联邦调查局的特工人员跟踪的技巧也还算不错。
我们的车子刚开动不久,调查局的阿萨罗和考斯格罗夫就用无线电和我们联系
了。他们两个是负责这次对鲁道夫的跟踪行动的。我们仍然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文
人雅士,我们没有任何证据,因此还不能对鲁道夫医生采取行动。
我们跟着那辆兰奇。罗弗尔车穿过洛杉矶向西行驶。鲁道夫终于上了落日街,
沿着那条街一直开到了太平洋岸高速路。接着,他又顺着一号公路向北开。我注意
到他在洛杉矶市区里开车很谨慎,从不超速。但当他一上了郊外的大路,就开始开
得飞快了。
“他到底是要去哪儿?我的心都悬在嗓子眼儿上了。”凯特向我说。
“别紧张,夜间跟踪他是让人觉得有点儿害怕。”我说。我确实感觉到仿佛这
路上只有我们这两部车子。他究竟想去哪儿呢?是要去找女人吗?按照他的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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