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可十白吗?”她问我。
我把凯特轻轻搂在怀里。我还从来没有看到过她像现在这样脆弱,至少从前在
表面上看不出来。我们之间突然间变得更加没有隔阂了。
我悄悄附在她耳边说: “这个案子和我以前经历的那些一样可怕,特别是因
为牵扯到内奥米,还有你。我想抓住那个凶手的心情比盖利。桑基还迫切。我想把
这两个魔鬼都抓住。”
“当我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凯特说,她的声音仍然很轻,“我刚刚开始学
说话,大概才四个月。”说到这儿,她为自己的夸张逗笑了,“不对,我那时两岁
左右。每次我感到冷,想让人抱的时候,我总是把这两个意思结合在一起,我总爱
说’冷,抱抱‘,意思是说’我冷,抱抱我‘。朋友之间也可以这样吧,冷,抱抱,
亚历克斯。”
“朋友之间应该这样。”我轻声回答道。
我们躺在被子的上面,互相拥抱着又亲了一会儿,直到我们终于睡着了。我们
太需要这一觉了。
我先醒来。饭店房间的时钟是凌晨五点十一分。
“你醒了吗,凯特?”我悄声问她。
“嗯,我现在醒了。”
“我们得再去一趟文人雅士家。”我对她说。
我事先同联邦调查局在那里的负责人通了电话。我在电话中告诉了他,在他房
子里的什么地方可以找到些什么。
七十五
威尔。鲁道夫医生那栋井井有条的住宅已面貌全非。这套有三个卧室的公寓现
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包罗万象的犯罪实验室。和凯特赶到那里时刚刚过六点,我急
于想证实我的直觉是否正确。
“你做梦时梦到了文人雅士吗?”凯特问我,“你说你有一种直觉?”
“是啊,我做梦时在消化处理那些信息。现在一切都对上号了。”
现场还有六七个联邦调查局的技术人员和洛杉矶警方的警探。不知道谁的收音
机里播放着波尔。杰姆最新的歌曲。这位当红歌手的歌声让人听上去似乎是在忍受
着极大的痛苦。鲁道夫医生的那架大屏幕电视机开着,但声音没有开。一名刑侦人
员正在吃着包在一张油纸里的鸡蛋三明治。
我进去找一个叫菲尔。贝克顿的特工。他是联邦调查局的罪犯分析专家,是个
权威人物。这次他们专门把他从西雅图调来。他将在这里收集鲁道夫的资料,然后
再拿到专门为这类罪犯建立的数据库中去核对。一个好的罪犯分析专家在这类案件
中可以起到十分关键的作用。我曾听凯尔。克莱格说过,贝克顿是个“怪才”,在
联邦调查局工作之前是斯坦福大学的社会学教授。
“你醒啦?身体撑得住吗?”贝克顿问我。我是在主卧房找到他的。他身高至
少有六尺四,还要加上三寸长的竖起来的红头发。卧室里到处都摆满了盛放证据的
塑料袋和牛皮纸信封。贝克顿戴着一副眼镜,脖子上还挂着另一副。
“我也不知道我醒了没有。”我对贝克顿说,“这位是凯特。麦克蒂尔南医生。”
“很高兴认识你。”贝克顿和凯特握手的同时,仔细观察着她的脸。凯特对他
来说也是一个信息。他给人的感觉怪怪的,做这份工作倒是真合适。
“你看。”他指着卧室的另一边说,联邦调查局的人已经把文人雅士的壁橱拆
了。“你说得准极了。我们在鲁道夫。海斯(此处为讽刺。把他比作德国纳粹头目
鲁道夫。海斯)医生那个小小的壁橱后面发现了这道假墙,那儿多出来了约一尺半
的地方。”
他放西装的那个壁橱太小了,显得很奇怪。我在半梦半醒的时候鬼使神差地想
到了这一点。那个壁橱一定是他藏东西的秘密地点。那的确是个圣堂,但并不是用
来供奉他那些昂贵的西装的。
“他的纪念品都藏在那里吗?”我是这样推测的。
“算你猜对了。那里面有一个小冰箱,他把他收集的那些碎尸都放在里面。”
贝克顿指了指那些封起来的小袋子。“有桑尼。奥萨瓦的脚;有几个手指头;两只
耳朵上面的耳环不一样,是两个不同的被害者。”
“他还收集了些什么东西?”我问菲尔。贝克顿。我并不想急于去看那些脚、
耳朵和手指。这都是他从洛杉矶一带那些被害的年轻女子身上弄下来的纪念品。
“这个,你在那些凶杀案的调查报告上也读过了,他还喜欢那些女人的内衣、
内裤,像刚刚穿过的裤衩、胸罩、连裤袜什么的。其中有一件女人的T 恤衫,上面
印着’迷茫‘两个字,汗衫上还带着一股鸦片烟味儿。他还喜欢保留照片,另外还
有几缕褐色的头发。他是个非常细致的人,把每一样东西分别放在不同的塑料袋。
从一号到三十一号,他把每个袋子都编了号。”
52书库推荐浏览: [美]詹姆斯·帕特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