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担心,他们就是为了这件事来咱们家的。”我说。
接着,我又说:“爸爸现在要管这件案子了。我要尽量在两天之内把内奥米姑
姑找回来。你们知道,凡事只要你们的爸爸一出马,一般总能解决问题的,对吧?”
戴蒙同意地点了点头。我的话,尤其是我那严肃的口吻,似乎让他放心了。他
走到我跟前亲了我一下。这种举动最近在他来说,已经不是很多了。简内尔也轻轻
地亲了我。我把他们两个搂在怀里。我可爱的小宝贝。
“爸爸要管这件案子了。”简内尔轻声念叨着。我心里涌起了一股暖流,像比
利。豪利迪的歌里唱的:“有孩子的人受到上帝的恩宠。”
十一点钟的时候,两个孩子都安安静静地睡了,房子里的人也差不多走光了。
我那两个年老的婶婶已经各自回家了,萨姆森也正准备离开。
通常我们都让他自己随便进出我家,可是这一次奶奶送他到了门口。这可是特
殊的礼遇。我也跟着送他出去。
“谢谢你明天跟亚历克斯去南边儿。”奶奶对萨姆森说,她把声音放得很低,
仿佛是1 、白别人听到。我真纳闷有谁会来偷听她的讲话。“你现在知道了吧,萨
姆森,只要你想做到,你就一定可以成为一个规规矩矩、有所作为的人。我从前不
是常这样对你说吗?”奶奶伸出一只弯弯曲曲、瘦骨嶙岣的手指着萨姆森那宽大的
下巴,“我说的不错吧?”
萨姆森低下头来朝她咧嘴一笑。他长得高大威猛,并常常为此沾沾自喜,即使
是在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太面前也不例外。“奶奶,我可以让亚历克斯先自己一个人
去,我过一阵子再去。到时候,把他和内奥米一块儿救回来。”他说。
奶奶和萨姆森活像一对卡通片里的乌鸦站在破篱笆上呱呱地说笑,看到他们这
样笑我感到十分欣慰。接着,奶奶伸出胳膊搂住了我们两个。她站在那里,像是一
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太正搂着她的两棵最心爱的红杉树。我可以感觉出她那弱不禁风
的身体在颤抖。奶奶有二十年没像现在这样搂着我们两个了。我心里知道她像爱她
的亲生孩子一样爱内奥米。我明白她很是为她担心。
内奥米可不能出什么事,千万别让她遇到不测,千万千万。我心里默默地念叨
着。可是事情已经出了,现在我必须像一名警察一样地思考问题,采取行动。像一
名缉凶警察,一名南部的缉凶警察。
“充满信心地去寻求那不可知的一切。”这是奥利弗。文德尔。豪姆斯说过的
话。我有信心,我在寻求。这就是我的工作。
九
四月下旬,在风景如画的杜克大学的校园里,傍晚七点钟是个十分忙碌的时刻。
在这所自诩为“南部的哈佛”里,到处都是学生们的身影。那一棵棵木兰树上鲜花
竞放,尤其是在查贝尔路两旁的那些,开得更是漂亮。精心保养的草坪和树木令人
赏心悦目,这在全美国的大学校园中都是屈指可数。
风流浪子漫步穿过高高的灰石门来到校园的西区,被空气中的花香陶醉了。现
在七点刚过,他到这里来只有一个目的:寻找猎物。这全部的程序是如此令人振奋,
如此不可抗拒,一旦开始就无法收手。现在是正式行动之前的热身,绝对妙不可言。
我像一只凶猛的鲨鱼,具有一个人类的大脑,甚至还有一颗人类的心脏。风流
浪子边走边想。我是一只无可匹敌的猛兽,我是一只有思想的猛兽。
他相信人类是喜欢寻找猎物的。事实上人活着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尽管大多数
人不愿承认这一点。人的眼睛里从来就没有停止过对那些肉感、漂亮的女人的追寻,
也从来没停止过对性感的男人的追寻。这种追寻在有些地方体现得尤为强烈和明显,
像杜克大学,或是位于查佩尔山的北卡大学,还有位于拉雷夫的北卡州立大学,以
及他所到过的东南部其他许多地方。
你看呀!这些略微有些盛气凌人的杜克大学女生代表了当今最精华、最“前卫”
的美国女人。即便是穿着脏兮兮的半截牛仔裤,或上面满是可笑的洞孔的501 李维
斯仔裤,或是宽松的休闲裤,她们仍然显得那么秀色可餐,让人忍不住地去看,去
瞧,去拍照,引发起人们无限的遐想。
没有比这个再好的了,风流浪子心里暗自得意,口中不禁吹起了一段欢快的体
现北卡罗莱那州悠闲安逸的生活的小调。
他漫不经心地啜着一瓶冰镇可口可乐,眼睛盯着那些玩耍嬉戏中的女生。他自
己也在玩着一场游戏,实际上,他是同时在玩着几种极为复杂的游戏。这些游戏已
经成了他生活中的~部分。至于他那份“令人尊敬”的工作,他生活中的另一方面,
已经变得毫不重要了。
他观察着每一个过往的女人,凡是看上去稍有可能纳入他物色对象之内的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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