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知道,自己其貌不扬,光凭吹嘘自己赚钱的前景和说些行业中的俏皮话,是无法吸引漂亮女人的,肯定无法让眼前这位美洲银行健康协会的十分性感的分析师就范。
这就像他是在别人的梦里游荡一般。咪咪被他灌了迷魂汤,这不,现在他俩正在去他在克利福特酒店租的套间的路上。“我住在酒店的顶层,外景美极了,你等着瞧吧,”他逗着她说道。
乔治色迷迷地用手蹭着咪咪胸部乳罩的底边,顺手推开他在克利福特酒店的套间门;他脑子里想象着她那对富有弹性的丰乳在他面前晃动的诱人情景,她那双明亮的眼睛深情地望着他。在年度报告中选用照片时,要选用年轻时的照片,奥妙就在这里。
“稍等一会,”咪咪用手指捏了一把他的手臂,轻声说道,她转身进了卫生间。
“不要让我等得心急噢,”乔治鼓起嘴巴说道。
他急匆匆用力撕开一瓶葡萄酒的封口,这酒是酒店免费送的,他在两只酒杯里斟满酒。他今年五十四岁了,但色心不改,此时更是显得按捺不住,心急火燎。明天一早他还得赶乘班机,飞到伊利诺斯州去参加参议院健康保护委员会的一次会议,他知道,自从他把贫民的账号和高风险事项从提议中剔除后,委员会已改变了看法。健康保护计划中剔除了十四万个家庭,都是些在贫困线上挣扎的家庭!咪咪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她显得分外妖娆。乔治递给她一杯酒。
“称心如意,”乔治举杯对她说道。“也祝我俩好运。祝今宵难忘。”“也祝你管的好运保险公司好运不断。”咪咪脸上掠过一丝笑意,举杯与乔治碰了碰。
“嗨,想试来劲的吗?”她握住他的手腕。“保证让你的家伙坚硬无比。”她从小拎包里取出一只小瓶。“把舌头伸出来。”乔治照她的话伸出舌头,她拿小瓶在他舌头上滴了两滴药水。
很苦。这味道真厉害,几乎让他跳起来。“怎么不把这玩意儿做得甜些,像是草莓味那样好尝些?”“再来一滴。”她脸上的笑容灿烂明媚。“可以确保你有足够的劲道。是为我俩。”乔治又伸出舌头,但他觉得心开始狂跳起来。
咪咪又在他舌面上滴了一滴。这时,她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露出了冷漠之情。她用手指捏了捏他的脸颊,抬手把小瓶翻了个底朝天。
小瓶里的药水倾倒进了乔治的嘴里。他想把药水吐出来,但咪咪却抬手把他的脸往后推,迫使他把嘴里的药水咽下去。他的眼睛都瞪出来了。“见鬼了,怎么回事?”“是毒药,”咪咪说着把空瓶放回小拎包里。“是种特别的毒药,用来对付你这么一位特别人物的。只要一滴就会慢慢耗上几个小时,最终让你送命的。你喝上这么一瓶,送命是顷刻之间的事了。”乔治一松手,香槟酒杯跌落到地上摔得粉碎。他用力往外吐口水,想把咽下去的药水吐出来。这条母狗真是疯了,一定是在胡说八道。突然间,他感到小腹一阵疼痛,猛烈抽搐起来。
“本戈赛恩先生,这是替所有遭受过你欺压的人复仇。你没有见过他们,都是些生活无望,原本指望你或是你的‘好运’保险公司能伸出援助之手的家庭。知道费利西娅·布朗吗?她死了,她的黑瘤病原本是可以治的。还有托马斯·奥尔蒂斯,这名字你有印象吗?你手下的风险管理人员肯定知道这名字的。他无力偿付儿子的脑瘤手术费,结果开枪自杀了。人们把这叫作‘清仓’。本戈赛恩先生,你们是这么说的吧?”突然间,他的胃部也猛烈抽搐起来。一团黏糊从胃里泛出涌进他的嘴里,他张口喷吐在胸前衬衣上,但腹部仍然仿佛有无数只利爪在拼命抓扒,搅动他的五脏六腑。是肺水肿。器官功能急剧衰竭。快喊救命,他心里念道。到门外去。但他双腿迈不开步,腿一软,跌倒在地上。
咪咪仍然站在那里,一脸嘲笑的神情,冷眼观望着。他朝她那边伸出手去。他想挥拳打她,用手扼她的脖子,狠狠捏死她。但他已是力不从心了。
“快……”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咪咪俯身凑近他的身子。“本戈赛恩先生,现在自己尝到了‘清仓’的滋味,这味道怎样?乖乖,再把嘴张开来。张大了!”乔治竭尽全力拼命吸气,却是徒劳。他的下颚往下搭拉着,舌头肿胀得充满了口腔。咪咪在他眼前晃动着一张蓝色的纸片。至少他感觉到是蓝色的——尽管他的双眼已经开始模糊,很难看清是什么颜色了。模模糊糊中他在纸片上看到了他那公司的“好运”图案标志。
她把纸片揉成一团塞进他嘴里。“多谢参加‘好运’保险,但正如这表上说的,您的理赔被拒!”
第一部分 我的手机在鸣叫
还是半夜时分。我从床上坐起,睡眼朦胧中瞥了一眼床边小钟。见鬼,才凌晨四点。
我混混沌沌地伸手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的来电号码。是保罗·钦打来的。“嗨,保罗,又是什么事?”我喃喃说道。
“对不起,警官。我现在在克利福特酒店。我想你最好赶过来看看。”“你发现什么了?”其实这还用问?凌晨四点打来电话就意味着有重大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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