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们正在监视他。
佩里眯着眼打量着公寓。这儿会不会有个隐秘的摄像头?或窃听器?也许他们正在监听?毫无疑问,他们一直在他的公寓里监视他,那么他们可能也会监视胖帕蒂。如果真是这样,那他那精心策划的大逃亡岂不是从一个火坑跳入另一个火海。
并且,再仔细想想,他怎能确定地知道她也有三角形?也许这只是陷阱,也许她身上根本什么都没有。也许她利用某些机器把信息传递给佩里身上的三角形,告诉它们这儿是绝对安全的。也许她是来监视他的。也许他们正在他的公寓“收集数据”,他们可能非常清楚他正与胖帕蒂在一起,吃着鸡肉三明治和油炸玉米饼。
他眼睛紧紧盯着坐在黄色椅子上的胖帕蒂。她像是只被老虎捕获的羚羊,脸上带着那种在接受最后致命一击——被咬破颈静脉之前的恐惧表情。他把碟子放在咖啡桌上。
“它们在哪?”佩里平静地问道。
“什……什么?”眼泪再次充满她的眼眶,并顺着她胖乎乎的脸颊滚落下来。难道她还认为这只是个游戏?他拿起屠刀并用近10英寸长的刀面轻拍着手掌——每当刀面轻轻地拍在他皮肤上时,她就像被电击般皱皱眉。
“别跟我耍花招。”佩里面带微笑地小声说道,他笑并非因为他喜欢这样或他想吓唬她,他笑因为控制权在他手中。“它们在哪里?让我看看。”
佩里的话字字掷地有声,令她那胖乎乎的脸上神色大变。
“你说的是我的三角形,对吗?”她以一种奴性的声音迅速地问。一股强烈的思念之情涌上心头——这声音透着一股想急切地平抚愤怒、极力地避免挨打的强烈愿望,这让他想起了他母亲。
他母亲对父亲说话时的神情。
“你非常清楚我在说什么。”
“我发誓,我并非在玩游戏。”她被吓坏了,这一点他看得非常清楚。虽然无形中她很害怕,但她还是把音量控制得很低,这很好。
她站起来,迅速却悄无声息地脱下松垮的睡衣。但她那通红的脸暗示这对她是多么大的羞辱。
佩里的注意力集中在她肚子上。是的,她也有三角形。他数了数,共三个——但很难看清它们三个,因为三角形的某些部分消失在她堆积的脂肪里。眼泪从她的脸庞流下,滑过颤动的下巴,跌落到乳房上,形成闪耀的泪滴。她主动转向左边。他看到了她左边髋关节的三角形,虽然它们每隔几秒钟就会眨次眼,但黑色的眼睛仍冷冷地盯着佩里。
这是一种更深的蓝色。一些又黑又硬的细绳般的东西从三角形身上向各方向延伸出来,并在她皮肤下蜿蜒扩展,还有一条在她屁股周围盘旋。
她的皮肤看起来一点都不健康。三角形的边缘布满了渗血的水疱。三角形上方的皮肤紧绷,就好像这生物大得连这柔软的组织都容不下。他看了看自己的三角形,它们的眼神仍然透明而茫然。而她髋部上的三角形则不一样。它恶狠狠地盯着他,三只眨动的眼睛清晰地传达着愤恨的神态。
“叉死你们这些该死的东西。”佩里平静地说。当他对胖帕蒂动手之前,他会再干掉一个。
“解开你的短裤。”佩里说。她没穿内裤,却毫不犹豫地把睡裤脱到地上并踩着睡裤站了出来。她慢慢地脱着,屁股两边和右大腿上的三角形也渐渐露出头来。可以明显地看出,它们都用憎恨的眼神盯着他。他在想它们在说他什么坏话,向她传输了什么信息?
他突然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她身上的三角形看起来如此完好无损?渗血的水疱当然是自己长出来的。他从未想到有人会这样任其发展而不做任何反抗。这想法太可悲了,但显然她就是这样想的。
父亲是正确的,父亲说过的很多事情都是正确的。佩里非常惊奇他以前的想法与父亲怎么会这么不同。
佩里厌恶地说:“你这个脆弱的婊子。你从来就没想过要做些什么吗?你就这样任其肆意发展吗?”
她全身赤裸地站在他面前,身体因为恐惧与羞辱而颤抖着,她的手不由自主地遮住私处。
“我能做什么呢?难道将它们从我身上切除?”
佩里没有回答。他把刀放在咖啡桌上,用眼神警告帕蒂不要有任何大动作。他脱下衬衫。胶带边缘已被染成黑色,一些黏性物质粘在胶带上。他拿起刀,将刀片滑到胶带下面,只听到细小的胶带撕裂的声音。他不断舞动着刀来割断胶带。毛巾上满是凝固的血迹和果冻状的黑色黏稠物,被他扔到地板上。
那股味道立即向两人扑来——一个隐形的恶魔钻进他们的鼻子,滑过他们的喉咙,搅腾着他们肚里的食物。她双手捂着嘴巴,而佩里却大笑着,深深地呼吸这腐烂并令人恶心的死亡味道。
“我喜欢早晨死亡汽油弹的味道。”佩里说,“那是胜利的味道!”
呕吐物从她指间溢出,喷落到房间的各个地方——沙发上、茶几上和地毯上。这恶臭就像芥末味一样从他的肩膀处飘散出来。
胖帕蒂在地板上抽搐、干呕着,身体散发出一股臭味。他并不管她,而是盯着窗外。三层,并不像20层或其他一些致命的东西,但也不可小觑,尤其是当你头先着地的时候。他尽力回忆楼下是否有丛林。他曾听说一个人从10楼跳下,因落在灌木丛上而未能如愿升天的事儿,他可不希望楼下有灌木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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