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雪森佐绪里这孩子,貌似异性缘很差啊。”
“的确。于是乎,土末性情怪异本是事实,加之雪森家对女儿的搜索并不积极,最后竟然得出了二人相约私奔的结论。”
“莫名其妙。不过啊,连自己的女儿都懒得去找,这种亲人真不如抛下的好。”
玲子显露出不合时宜的怒气,惠利香也用力点头表示赞同。
“阿豪,这一蓝就没被怀疑吗?”
帖之真颇有兴趣地问道。
“当地人自然都对他抱有疑心,虽说是位作家,但他的小说里全是残忍的杀人场面——不过仅凭这点就认为他真会动手杀人,那也实在武断。可是一蓝太过特立独行,不仅在荒无人烟的山里建造了古怪的人工废园,还把自己关在里头闭门不出……难免遭人揣测。”
“我们要去的讴会町就是一蓝的出生地?”
“无法断言,此人的生平经历完全成谜。假如一蓝真是讴会町出身,当地长者多少会有印象,可是似乎完全没人认得他。”
“或者说,他只是单纯为了建造自己的乐园物色土地,偶然定址在讴会町,这种可能性似乎更高。”
“的确如此。总之有一点很明确,在当地人看来,一蓝不仅是位异乡来客,还是引来灾祸的怪人。”
“亏得他们没对一蓝动私刑。”
“行踪不明的土末并非当地人,佐绪里虽然是土生土长,但家里又是那么个情况,大概谁也不愿为了这两人出面讨说法吧。加之事发后不久,就连关键人物一蓝也行踪不明。”
“原来如此……我还奇怪他怎么搁笔不写了,不过那时候我已经进了演艺圈,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机会看书。好像挺长时间之后吧,《书斋尸体》刊登了他的短篇《惨杀病》,当时我还感叹真是久违了,所以印象很深。现在看来,那篇多半就是一蓝的绝笔吧。不过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怎么会失踪?”
“一蓝的失踪完全成了谜,全无头绪。土末裕树和雪森佐绪里失踪大约两年,他不知为何就消失无踪……据说是这样。”
“换句话说,等有人注意到时,一蓝已经不在了?”
“正是如此。雪森的兄长证实了这一情况,他死性不改再次闯入魔庭,最终确认一蓝已经不在其中。”
“这么说,魔庭里头其实不大?”
“不,想必绝不算小。”
“怎么说?”
“照雪森兄长描述,魔庭内部相当广阔,不过每回闯入,一蓝总会立刻现身把他驱逐出去。然而那一天无论逗留多久也不见一蓝出现,之后也再没有人见过他。”
“那位雪森洋大——难不成他经常往魔庭里钻?”
“没错。不过一蓝也有对策,他把入口的铁栅栏改得很高。”
“说不准还经常麻烦警察叔叔。”
“并非如此,惊动警方只是在最初时的大骚动而已,估计一蓝自身也很忌讳警方介入,就怕被逮着机会进入魔庭调查。”
玲子愀然低喃道:“就是说,这背后当真有古怪……”
“就性格而言,一蓝应该极度厌恶遭人干涉,对警察更该加倍排斥。但玲子小姐的担心又非全无根据,甚至是正常反应。”
“这么说,当地人也认为有蹊跷?”
“因为那之后又有四人……成了那魔庭的祭品……”
骑岛的台词效果超群,帖之真和玲子双双倒抽一口凉气,惠利香更是夸张地叫嚷起来。
三人的模样立刻被骑岛抓拍入镜,坐在他身旁的莓依然沉默无言,但表情更显僵硬。
“就在一蓝失踪数月后的暑假,又有东京都内的四名大学生偷偷潜入魔庭。他们专程从都内驱车而至——就像我们现在这样——多半是为了试胆探险吧。”
“难不成他们全在废园里消失了?”
骑岛摇头否定了帖之真的猜测。
“虽不清楚正确的位置关系,但是,就在入口往里不远处,发现了天谷大学二年级学生乔木享多的遗体,全身都被锋利的刃具胡乱捅破。在接下来的场所发现了同校二年级学生岸本爱那的遗体,另一名二年级学生津津见聪陈尸于更深处,二人的死状都和乔木相似。”
“怎么会……”
“唯一的例外是岸本高中时代的友人,也就是第四名成员冢本惠,她的尸体并未被发现,但按照魔庭最深处残留的大量血迹判断,她恐怕也同冢本三人一样,惨遭杀害了吧。”
“犯人是……”
“行凶者不明。按理一蓝有最高嫌疑,但他本人也行踪不明,谁也拿这桩案子束手无策。”
“起先那个女高中生的老哥,就是姓雪森那位,说不准人是他杀的吧?他不是老爱往魔庭里钻吗,结果某天恰好和大学生四人组碰个正着——”
“可是为什么要把他们杀光光?”
玲子正提出自己的看法,半路就遭惠利香打断。
“不需要什么理由,你没听阿豪讲吗?那位雪森哥哥明显就不正常,竟然对妹妹怀有色心,就算母亲不同,怎么说也有一半血缘——这人脑子绝对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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