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ck Glass”2012年一经出版就获得了当年的英国科幻奖(BSFA Award)最佳长篇小说奖与次年的约翰·坎贝尔纪念奖(John W.Campbell Memorial Award)最佳科幻小说奖,同时还入围了The Kitschies奖的最佳小说Red Tentacle Award。作为译者,能将这么一部有趣味、有新意的作品介绍给中文读者是件非常荣幸的事。由于作者在构建这个世界的时候并没有对其中的政治、经济、文化、科技进行专门的阐述,而是将所有的一切都融入到故事的推进中自然而然地展开,因此对于其中的许多设定,只能在反复揣摩上下文的过程中进行推断猜测,尽量力求贴切地译出来,但错漏肯定还是在所难免的,还希望各位读者多多包涵。总之,希望这部“Jack Class”能给各位的阅读经验带来一些不一样的感受。
石小亮
2014年4月22日
自序
各位亲爱的读者,在此,我要像《福尔摩斯》里的华生医生那样为您呈上这个故事。这个故事牵涉到我们这个时代最大的谜团。当然,我所说的就是所谓麦考利“发现”的那个超光速旅行的秘密,以及由这一发现所引发的一系列谋杀事件。毕竟——超光速啊——我们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所有人都清楚,物理法则不容许任何物体的速度超过光速。但我们的故事还是发生了。而且,这个故事也与我所知道的世间最伟大的头脑有关——那就是著名的,也可以说是“臭名昭著”的杰克·格拉斯。独一无二的杰克·格拉斯——集侦探、教父、守护者、“杀人犯”于一身,他对于“谋杀”具有非凡的洞察力,因为“谋杀”正是他的专长。因此,我要用谋杀谜案的形式来讲述这个故事,确切地说(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要确切),是三个相互联系的谋杀谜案。
不过各位亲爱的读者,从一开始我就打算公平对待各位,不然就不能算是真正的华生医生了。那么就让我告诉你们一切吧,从头讲起,从我们的故事开始前讲起。
这三个谜案,一个是监狱故事,一个是普通的“谁是凶手”型的推理故事,还有一个是密室奇案。我不能保证讲述的顺序就一定是这样;但对于各位读者来说,按图索骥分门别类应该不是什么难事。除非你认为每个故事都符合以上三个条件,否则我就无能为力了。
三个故事中的凶手都是同一个人——当然,正是我们的杰克·格拉斯——还能是谁呢?还有比他更为出名的“杀人犯”吗?
这样够公平了吧,但愿你们满意。
你们的任务就是阅读这几个故事,解开谜团,确认凶手。尽管我已经告诉了你们答案,但你们肯定还是会大吃一惊。如果每个故事的结局没有让你们大吃一惊,那我就失败了。
而我不喜欢失败。
第一部 匣中物
“嘿,莉兹!匣子里装的是什么?”
“是我那仅有的一点自我怀疑。”
——莉兹·菲尔《烟》
这艘运囚飞船名叫流放者号,这个名字和它的颜色一点儿关系都没有①。
①流放者( marooner)的词根maroon也有栗色的意思。
这是流放者号的第六次任务,和之前的五次一样,第一项都是卸货。剩下的七名囚犯还被拘禁着,等候在监室中。每当他们咳嗽或是拿脚后跟敲击复合金属墙面的时候都会有叮当的回声传来,真难想象在离开弗洛拉8号的时候这狭小的空间里居然塞进了四十多名囚犯。这么小的地方怎么看都容不下这么多人。
远处传来一阵轰鸣,令人不寒而栗。
“刚才的动静是他们在卸载聚变电池。”戈迪厄斯说,“我听说,只要能让那东西短路,就可以炸掉整颗小行星,只是个传说而已,按照那种说法,爆炸产生的尘埃层会迅速扩展,然后……”
“闭嘴。”劳恩开口道。
但戈迪厄斯停不下来。他目睹了其他囚犯被毫不客气地扔下飞船,分批次扔进自己监牢中的情景。现在,终于该轮到他自己了,他的神经紧张得不得了,“知道太空是什么吗?就是一条大沟,一条几百万英里宽,无法跨越的大沟。我们再也回不了家了。十一年?我们是不可能撑过去的。就算因为什么狗屎运活了下来,到时候我们也都已经疯了,不会想要回去了。”
劳恩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这次的语气更为凶狠一些。
“看!”戈迪厄斯说,运囚飞船正在将货物扔进峡谷:一台圆柱状的净化器,可以制造氧气;一根灯柱,还有一小包孢子。最后,终于轮到了最重要的部分——三部捆在一起的挖掘机。货物的动量,牛顿力学的作用力与反作用力,让流放者号的复合金属结构像个共鸣腔一样震动了起来——轰、轰、咣——舱外,货包一个接一个地飞向裂隙,撞在崖壁上,挤进狭小的空间,整个过程一点噪声都没有。但这七名囚犯是在飞船内,能够听到所有活动的声响。这是他们第六次听到这种声音了:他们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每个人都难掩心头的忧虑。他们可以听到装卸工的声音,船体结构吸收了装卸工叫嚷的内容,只留下如音乐般富有节奏的低吟。
“干活会很苦的。”戈迪厄斯说,“挖呀挖,不仅仅是挖,还有建筑设计——最大限度的利用……最大限度的利用……不过更难的应该是找到一起活下去的法子,不把其他人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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