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吗拉长了脸,我的宝贝?”里斯·雅尔丹笑着问。
瓦莱莉·雅尔丹小姐随便敷衍了几句,在随后的几分钟里,他们都在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埃勒里·奎因叼着一支香烟,暗中感叹:“贵族血统中,确实有一些特别的东西。”他很难从这父女俩身上,发掘出什么秘密,因此,只能依靠对于事实的分析和研究。他眯缝起眼睛,保持着警惕。
没过一会儿,瓦莱莉·雅尔丹小姐便打开了她的皮包,掏出了一块手帕,毫无必要却郑重其事地,把手帕捂在了鼻子上。随后她合上了手提包,然后又打了开来。
埃勒里·奎因坐在床板的一头,感觉到了异样。他站了起来,转过了身去。瓦莱莉亲吻了她的父亲,随后也站了起来。里斯·雅尔丹面上带着迷人的笑容,向埃勒里·奎因伸出了手。
接着,他们回到了走廊里,向外面走去。
让埃勒里·奎因大为不解的是,他们进入牢房的时候,纸牌背面的图案是帆船,但是,当他们离开的时候,纸牌背而的图案,却变成了荷兰风车。为什么―个看起来诚实可靠的年轻女人,会偷偷地拿走—副纸牌,然后悄悄地丢下另外一副不同的纸牌?,
“我希望,”出了市政监狱之后,瓦莱莉·雅尔丹小姐说,“肯因先生,你可以去忙自己的事儿。”
“别这样。”埃勒里·奎因激动地说。
“你的做法让我很不高兴。”瓦莱莉·雅尔丹小姐严重地警告希拉里·肯因先生,“我真不明白,你这样跟着我,到底有什么用处。我可以向你保证,你是在浪费时间。”
“我喜欢你!……”埃勒里·奎因叹了口气,“你的这些话让我心寒。你把我的好心,称作浪费时间?”
“你的话并不可笑。如果你继续死缠着我,我就会给菲茨杰拉德打电话。我警告你!……”
瓦莱莉·雅尔丹小姐说完便扬长而去,直奔停车场。埃勒里·奎因看了她―会儿,然后,他匆匆地转过了街角。
当瓦莱莉·雅尔丹小姐开车顺着第一街,向西北方向行驶的时候,一辆绿色的小敞篷车,悄悄地跟在后面——就是那种像老鼠一样,遍布洛杉矶街道的租车行的车子。瓦莱莉把车子停在拉萨拉的外面,走进大厅的时候,竟然发现希拉里·肯因采访专员也在那里。他用胳膊肘拄在前台的桌子上,正在等着瓦莱莉·雅尔丹小姐。
瓦莱莉·雅尔丹小姐对希拉里·肯因轻蔑地说:“你这个跟屁虫!”然后直奔大厅里的电话亭。米布斯·奥斯汀从电话交换板上探出头来,朝她喊了一句。
瓦莱莉·雅尔丹小姐停下了脚步问:“什么事,米布斯?”
“沃尔特·斯佩思先生给你留了张便条。”
瓦莱莉·雅尔丹小姐只得再次走回前台,电话交换员小姐递给她,一个标有酒店字样的信封,瓦莱莉撕开信封,拿出了信纸。
希拉里·肯因先生离开了前台,迅速地钻进了电话亭。“菲茨杰拉德……菲茨杰拉德?我是肯因。”他急促地说,“我现在没有时间解释。你要帮我一个忙。”
“五分钟之后,你给瓦莱莉·雅尔丹小姐打个电话,她在拉萨拉。”
“噢,为卄么?”菲茨杰拉德吃惊地问。
“别问问题,行吗?……我现在很急。”埃勒里·奎因焦急地吩咐着,“你给她打个电话,让她立刻去《洛杉矶独立报》的办公室。”
“可是用什么借口?”
“我怎么知道?你最好编一个,能够说得过去的借口。我不想让她有所怀疑。”
“放心吧,我的朋友。”菲茨杰拉德自信地答应了。
埃勒里·奎因挂上电话,走出了电话亭。瓦莱莉·雅尔丹小姐已经踪影全无。
于是,埃勒里·奎因走到前台,问那个金发的女孩儿:“雅尔丹小姐去哪儿啦?”
“嘿,你是谁?……”米布斯·奥斯汀小姐充满敌意地问。
“告诉我吧,小姐。我们是她的朋友。”
“哦,她上楼回自己的房间了。”
“以后有时间,我会请你喝一杯的。”
埃勒里·奎因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大厅,从房子的外围,绕到了侧面酒店的货运门。他迅速地扫了一眼周围,飞快地冲过了几级石头台阶,穿过一段小路,最后钻进了酒店的后院。他耽误了点儿时间,最终找到了瓦莱莉·雅尔丹小姐房子的窗户。
埃勒里·奎因迅速跳上了防火楼梯,轻手轻脚地爬上三楼。雅尔丹家客厅有一扇百叶窗没有关严,下面露出一条一英寸宽的缝隙。埃勒里·奎因小心翼翼地蹲了下去,从缝隙向里面张望。
瓦莱莉·雅尔丹小姐正坐在沙发上,仍然戴着帽子,正在匆忙地解开手提袋的锁扣。她打开手提袋,把手伸了进去,拿出一副纸牌——埃勒里·奎因看到纸牌背面的图案,正是帆船。她把手提包随手扔到了一边,把纸牌摊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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