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员少了,可能资金也越来越不够,奥施康定在乡下可是能挣大钱的东西。都说得通。”贝茨说。
“该死的,你觉得这其中的关系会不会就是科夫正在调查的东西?‘自由’在特区弄个假毒品活动中心,骗倒科夫,营救队来了却被一扫光?”
贝茨已经点起头来。
“还有,说不定就是他们逼着韦斯特布鲁克和其他帮派联合起来。”贝茨补充说。
虽然韦布也赞同地点着头,可有些事就是觉得不对劲。
“我们还发现了这个,”贝茨接着说,“一份过去和现在所有自由社团成员的名单。”他望着韦布,“想猜猜以前还有谁当过‘自由’吗?”。
韦布摇摇头说:“我太累了,脑子转不过来。告诉我。”
“克莱德·梅西。”
韦布一下子将奥施康定的事抛在脑后。
“你开玩笑。”
“十年前加入的,里士满事件两个月后退出。‘自由’们记录搞得不错,可能是为了以后钞票不够时勒索那些前成员。三K党好像也干过这类事。”
“梅斯是个‘自由’分子,后来居然跳槽到特区黑人聚居地当了黑人的打手。真是上帝显灵。或许那人只是四下找工作,有活儿就干?”
“不知道。我们现在没了他的下落。哦,另外还有尸体的事。”
“另外什么尸体?”
“安托万·皮布尔斯,头部中枪,我们昨晚发现了他的尸体。”
“你认为都是韦斯特布鲁克干的?”
“这样说得通。当然,这件案子到现在为止还没什么说得通的事。”
韦布拿不定主意,应不应该把克莱尔撞上个假扮大F的人这件事告诉贝茨。他最后决定不跟他说。韦布觉得皮布尔斯的死不大可能是那个巨人干的,可他没理由帮大F的忙,而且,现在告诉贝茨可能只会把事情搅得更糊涂。
韦布伸出手去拿那份文件。
“我瞧瞧行吗?”
贝茨瞅了他好一会功夫。
“当然。可如果你发现什么古怪,拜托,离开这间办公室前让我知道。”
罗马诺走出办公室跟路过的一个H小队队员说话,韦布则一页页翻着文件。这儿有张年轻些的克莱德·梅西的照片,摆出姿势,身穿战斗服,右手机枪,左手霰弹枪,立眉瞪眼,那表情没准儿能把狗熊吓跑。韦布还在材料里看见梅西吃的超速罚单,贝茨以前提到过。他看看罚单,抬头道:“这么一位,只有几张超速罚单?”
“喂,生活就是这样。他要不就是运气好,要不就是非常小心,也许二者兼备。”贝茨说。
“租用的卸下机枪的卡车呢?”
“倒真是赛拉斯·‘自由’租的,我们核对过租车公司。他们还记得他,可租车一个星期之后,他打了个报告,说卡车被盗。”
“倒是方便。”韦布说。
“不,这是策划大行动的人惯用的手法。租辆车,然后说被偷了。再把车藏在什么地方,装上满满一车炸药,或者,在这个案子里,装上机枪。”
“这辆租的卡车就是直接证据,说明‘自由’和C小队事件有关。”韦布说。
“出了昨晚的事,这种证据我们真的用得上。”贝茨阴郁地指出。 .
韦布的下一个发现让他忽然觉得嘴里发干。他抬头望着贝茨,给他看那一页。
“这是什么?”
“噢,这玩意儿倒挺不错,是‘自由’搞的新闻简报。我猜他们想让组织里的成员知道他们干的那些谋杀啦伤人啦之类的事。这东西准是近来才有的,以前我从来没听说过。你相信吗,他们居然还搞了个网站。”
贝茨的话韦布没有听见,他只死盯着新闻简报封面上醒目的名称。
咒你下地狱。这就是自由社团新闻简报的名字,也正是凯文·韦斯特布鲁克在巷子里对他说的那句话。
韦布和罗马诺走向那辆克尔维特。韦布还在沉思他刚才的发现。一切都是那么隐晦,捉摸不定,好像-_场噩梦将醒未醒时分的情形。你知道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潜伏在附近,可就是抓不住它,无法确定。
韦布将装备装上克尔维特,准备坐在驾驶席旁边。
罗马诺一直注视着他,脸上的神色近乎同情,这人以前可从没出现过这种表情。
“喂,韦布,你知道,咱们一起这么多年了,我从没让你开过这东西,一次都没有。”
韦布有点摸不着头脑。
“什么?”
“你来开车,送咱们回牧场,怎么样?跟你说,情绪糟糕的时候,没什么比驾驶这辆车更让人长精神的了,包你马上好。”
他们驶到95号州际公路时,韦布转向南,从一个正在开罚单的巡警身边开过。时间还早,没到高峰期,又是逆着车流走,他们这边车道上空空荡荡,基本没什么车。
他们在一家小餐馆前停下车,进里头点了咖啡。
侍者走开后,韦布倾过身子。“我希望你准备好了,等着为‘自由’的事遭殃吧。”罗马诺耸耸肩,什么都没说,“会来的,你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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