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丹把脑袋伸进浴室里,一脸怯懦:“抱歉,詹娜,我把你打晕的时候,手提包掉了。”
詹娜回头面对镜子。休个假吧,詹娜,去别的地方,认识新的朋友,好好放松一下。而且,如果她能摆脱这件事,她要回去狠狠地踢大卫·加西亚几脚。
二
迈克尔被监护仪的哔哔声吵醒。有事发生了,但现在他累得不愿回想。他看到他父亲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怎么了?”
“你也该醒了,你犯心脏病了。”
他立刻回想起一句话。有人在机场开枪,目标是一个女人和她男朋友。
“你干了什么,爸?”
威廉·埃尔金斯严厉地笑了笑:“我必须做的事,我就知道你太软弱了,没法正确处理这件事。”
迈克尔咳嗽了几声,引得胸口阵阵抽痛。“我能处理好,探员们应该把他带回监狱。”他挣扎着坐起来,“而且,据我所知,你的计划也不顺利。找到他们了么?”
埃尔金斯哼了一声:“还没有,但会找到的。”
“詹娜很聪明,爸,而且乔丹很有说服力。只要他有证据证明你不对,她现在就已经被他说服了。”
他父亲站起身,伸手拿过靠在墙上的拐杖:“我们必须杀了他们俩。”
迈克尔在床上坐得更直了。这老家伙终于疯了:“我们才不会杀人,乔丹要回监狱,而我能搞定詹娜。”
老头笑了起来,刺耳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愤不平。他掏出一叠文件在迈克尔面前挥了挥:“我在你母亲手提包里找到了这个,她肯定是在我们飞到肯塔基州之前做好的。我们破产了,迈克尔,我破产了,你也破产了,那个贱人把所有的钱都留给了她那个私生子。”
迈克尔低头看着父亲扔到自己胸口的文件,有人重点标出了其中两部分内容:
我的丈夫,威廉·埃尔金斯,我留给他一美元,他过去40年都在挥霍我的家族遗产,而他自己赚的钱都花到女人和赌博上了。
我的儿子,迈克尔,我留给他五美元以及这句金玉良言:“一个女人的位置是跟她所爱的男人在一起,不是作为占有物,而是作为伴侣。”
迈克尔将文件扔到房间另一头:“我们能推翻这个,找两个精神病医生来证明她当时精神不稳定,那应该不是难事。”
威廉捡起文件递回给他:“你最好看看最后一段。”
我已经把某些文件存放在银行的保管箱,也已经指示银行,如果我的丈夫或者我儿子,迈克尔,要反驳这份遗嘱,他们将把这些文件交给FBI、所有主要报社以及地方司法机构。
迈克尔躺回到枕头上,他为父亲处理烂摊子的时候都很小心,不想留下蛛丝马迹牵连自己。但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她妈妈肯定找到证据了——他所忽略的一些证据。
“我会让医生早上放我出院,咱们得把乔丹解决了。杀詹娜的话会引来各种不必要的问题。”他翘起嘴角一脸得意,明白他父亲会喜欢自己如此。“现在还不行。”
老头点点头:“等我们回去之后,我就打电话给马库斯。他会知道要怎么处理遗嘱,飞机还等着呢,你的出院文件也都签好了,要把你转到圣玛丽医院去。我们越早回去越好,傍晚应该就能到了。还有个问题,卡梅拉·博蒙特肚子里有了乔丹的私生子,咱们也得把她解决了。”
迈克尔点点头,眼色阴沉:“这应该更容易,咱们可以同时解决他们俩,让他们出个事故什么的。”
13
詹娜突然惊醒了,猛地从窄小的双层床上坐了起来。她睡了多久了?大家都哪儿去了?她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她需要一支笔和一个笔记本,还得跟乔丹谈谈。
她握住门把转了转,想不到门居然锁了。为什么要把她锁在房里?她又不会跑掉。她捶着门叫了起来:“喂,放我出去!”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乔丹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杯咖啡和一碟三明治:“我估摸着你可能饿了。”
“前胸贴后背了。”詹娜说着,一把抓起一块三明治,“能给我找来纸笔么?”
他把盘子和咖啡递给她:“我去找找。”
乔丹回来的时候又带了一碟三明治,把笔和纸递给她,看着面前快见底的盘子,他笑了:“我猜你真是饿坏了。”
“我说了我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她看到他面色苍白,“手臂如何了?”
“疼死人了,不过也提醒着我还活着。”
詹娜打开笔记本开始做笔记,一上来就一针见血。“我已经说了,没有医生的证词,我们没法立案,即使汤姆出庭作证,他们也会质疑他证言的可信度。他是个罪犯,而他指证的是一位前联邦法官和一位备受尊敬的律师。陪审团不会相信的,我们所需要的是毋庸置疑的证据。”
“等我回到办公室,我会把法官驳回的案子罗列出来,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些失踪的证人。你得记住,法官对自己任职期间的大多数所做所为都可免责,因为基本上都是民事诉讼。因此,除非我们找到刑事证据,否则可能无法起诉他。我们得先把精力集中到你母亲的案子上,希望能找到一些你所说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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