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过顶层台阶,看见特拉维斯在走廊另一头的阴影之中,于是示意他往前。他们静静地等待,一人守在窗户的一侧,此时,那个人影切开了玻璃,把玻璃移走,开始从开口处往里钻。
克利福德的枪划了一道弧线,击中那个毫无防备的头颅时,他哼叫了一声。那个人倒在门廊内,而他则扭伤了手腕,
克利福德揉揉手腕。“确保他没死,带他去地下室。我看一眼卡梅拉就过去。叫凯文上来,让他修好这扇窗户,以防这家伙有同伙在下面。”
特拉维斯点点头,拎起那个人,走下楼梯。“他已经在路上了。他想要先在周边走一圈。如果还有人在外面,他会发现的。”
克利福德打开女儿房间的门。
她在睡梦中叹息一声,然后翻了个身。
他关上门,朝楼下走去。长久以来,他的双手一直干干净净。但是在今夜结束之前,会有人流血。
四
克利福德回到书房,大口喝完一杯酒,把枪放回抽屉,拿出他的弹簧刀。他打开书柜后面的一块门板,走了进去,随手关上,然后按下电灯开关,下了楼梯。下面的房间是按照他的指示建造的,花了好几个月时间。当他说想要房间完全隔音时,承包商认为他疯了。这一晚是他第一次使用这个房间。他的双手在身体两侧握紧。这是否会是他的最后一次,取决于这个混蛋所告诉他的。
特拉维斯已经把那个人制服,将他的手脚都绑在椅子上,并把黑色脸罩取掉了。“他醒了,先生,但不是非常健谈。”
克利福德微笑说:“让我们看看能对此做点什么。特拉维斯,铺上些塑料布,我看他像是个容易流血的家伙。”
克利福德慢悠悠地解开衬衫的扣子,把衬衫脱下叠好,放在墙边的一张桌子上。接着,他脱下了鞋和袜子,放在桌子上。他又解开皮带,脱下裤子,将其整齐叠好,跟衬衫放在一起。好戏还在后头。他用手指钩住内裤,迅速脱下,扔在鞋上。他双肩一沉,脑袋左右摇晃着,直到脖子咔咔作响,随后,他拿起了弹簧刀。只有一样东西比一个身材高大、体毛浓密的男人拿刀逼近还要吓人,那就是一个身材高大、体毛浓密、全身赤裸的男人拿刀逼近。
闯入者说:“我不会说的。”克利福德把刀伸进他黑色T恤衫的领口,从上到下慢慢地划开。“为什么不告我你的名字呢?”他在他的锁骨正下方划出一道小口,让刀滑过他的胸膛,沿着划痕,血慢慢渗出来。“或者告诉我谁派你来的,那样更好。”
“告诉你了,我不会说的。”
克利福德伸出手,抓住他的脸,紧紧扯住,直视着他的眼睛。“他们都那么说,小子。但每一个人都开口了。你所需要决定的,只是在你开口之前你想要流多少血。”克利福德笑了,压低声音说:“眼睛,舌头,手指,还是脚趾?”
“什……什么?”
“我要开始切了。我是个客气的人,我会让你选择从哪里开始。”
“你疯了。”
那个男子淡蓝色的眼睛中透着恐惧,引出了克利福德原始的一面,人性的那一面让一个人更像是一只动物,而非人类。他把那一面埋藏了很久。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卡梅拉躺在床上,金发散在枕头上。他让刀再次滑过闯入者那赤裸的胸膛,这一次划得更深。“你试图伤害我的女儿。如果我疯了,我都不会让你选。让我们从手指开始吧。特拉维斯,帮我拿块板子来。”
特拉维斯拿起一块板子,走近椅子。“右边还是左边,先生?”
“右边。”
特拉维斯抓起右手,绑在板子上。“需要我堵住他的嘴吗?”
克利福德摇摇头,利落的一挥,砍下了小指。伴随着椅子的摇晃,一声尖叫响彻房间。“谁派你来这儿的?”
“我不会说的!”
克利福德挥臂猛击那喷在他胸前的血迹,咧嘴笑了。他举起刀。“随你便。”
五
克利福德洗掉手上的血,把弹簧刀放入一盆漂白剂中。他的心变软了。要是三十年前,他根本不会多想,直接把那个家伙解决了。
“您想让我怎么处置他,先生?”特拉维斯问。
“叫医生来,把他清理干净。我想明天一大早会有一艘开往非洲的船。确保他上了那艘船。”
特拉维斯咧嘴笑了。“是,先生。”
克利福德走进淋浴间,冲洗掉身上残留的血迹。“特拉维斯,你把他处理完之后,组织一队人。我需要这里全天有四个人,再派两个人去詹娜·詹姆士家。”
“先生,那埃尔金斯呢?你要我们搞定他吗?”
他咬紧牙关,把水调冷。“我来搞定埃尔金斯。首先,我要知道他为什么要找我的女儿。”
30
一
杰克把他的睡袋扔进汽车后座,钻进副驾驶位,系上安全带。他大声打了个哈欠。“哥们,我累死了。我希望JJ会睡个懒觉。”
哈利把车挂上档,朝镇外开去。“你变老了,夏洛克。这才早上五点。”
杰克点了根烟,长吸一口,慢慢吐出。“她是对的,你知道吗。我们没有一丁点证据进行下去。要是我们开始泄漏这件事,最终我们都会进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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