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掘墓者”约恩斯冰冷地说:“坐吧,亲爱的,告诉我们,你觉得怎么样?”
爱丽丝抗议似的站着说:“我不想在这儿谈话。你们一定装了窃听器。”
“装那玩意儿干吗?埃德和我,会记住你说的每一个字。”
“棺材桶子”埃德向前走了一步,看起来就像《温特赛特》那出戏里的可怕杀手,正从东河里出来。
“坐下说。”“棺材桶子”埃德强硬地命令道。
爱丽丝坐了下来,“棺材桶子”埃德向她走过来。“掘墓者”约恩斯打开了聚光灯,她被照得直眨眼睛。“棺材桶子”埃德本来打算扇她的,但是,当他看清楚她的样子后,停住了手。
“哦!……”“棺材桶子”埃德讽刺地说,“你现在看上去,一点儿也不漂亮了。”
爱丽丝那如丝般光滑、散发着芳香的象牙色肌肤,现在是从黑色到明黄色,几乎各种颜色都有;她的脖子肿胀着,一个乳房是另一个的两倍大;脸上、脖子上、肩膀上,到处都是抓伤,衣服盖住的地方,估计还有更多;头发看起来仿佛被浇过冥河的水。
“还不算太糟糕。”“掘墓者”约恩斯笑着讽刺说。
“什么?……”爱丽丝在灯光中,眯起眼睛问,身上的淤青和抓伤看起来,像是画在她透明的皮肤上。
“至少你没有死。”“棺材桶子”埃德冰冷地说。
爱丽丝虚弱地耸了耸肩膀:“你认为那才是最糟的?”
“好了,好了,你还活着,”“棺材桶子”埃德大声说,“如果肯协助警方,你还能得到八千七百美元的奖金。”
“那这卑鄙的关押呢?”爱丽丝质问道。
“这是你的宝贝惹的祸。”“掘墓者”约恩斯讽刺地笑着说。
爱丽丝被“宝贝”这个词吓住了,就是因为这个词,才引来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这可不卑鄙。”“棺材桶子”埃德冷笑着说。
“这是惩罚。”爱丽丝愤怒地说。
“迪克·奥哈瑞在哪儿?”“掘墓者”约恩斯大声质问她。
“我要是知道,这个该死的畜生,现在躲在哪儿,我一定告诉你们。”爱丽丝愤愤地喊。
“你为什么会到那儿去找他?”
爱历丝坐着想了一会儿,似乎在下决心。
“他在那儿,”爱丽丝承认了,“只穿着内裤。这就是我为什么会发疯地,用枪打那个臭婊子。但是,我不记得他走了。他把我打晕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补充道:“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杀了我。”
“那个侦探形影不离地跟着你,你是怎么甩掉他的?”“掘墓者”约恩斯愤怒地问道。
爱丽丝突然笑了,露出了另一副面孔,就像一幅原本没什么寓意的画,换了一个角度再看,却显现出令人吃惊的淫秽内容。
“那事儿干得很漂亮,”爱丽丝得意地说,“而且,只能发生在一个白种男人身上。”
“掘墓者”约恩斯露出讽刺的神情:“只要那件事和犯罪无关,我们就不追究。”
“那件事情,只和我们两个人有关系。”
“我们想知道,迪克·奥哈瑞那个家伙,发起‘回归非洲运动’的目的。”“掘墓者”约恩斯冰冷地说。
“什么,你们难道不知道?”爱丽丝意外地反问。
“我们当然知道。”“掘墓者”约恩斯冷静地说,“只是想让你来证实一下。”
爱丽丝那轻浮的表情又出现了:“我怎么知道?”
“棺材桶子”埃德又向前跨了一步:“你只管试着说,”他突然发起怒,“说实话就行了。”
爱丽丝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但是强烈的灯光,晃得她看不到人,这使得他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可怕。
“好吧,他是想卷了钱就走,”爱丽丝终于开始招供了,“但是,得等到他在别的城市,也做了同样的表演之后。他专门改装了卡车,那些士兵都是他的心腹,招募代理人和其他人都是雇来的。侦探过去把钱收走,只要没有人査,他就不会涉嫌诈骗。关键是,那些容易上当的人,都相信他是诚实的,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马库斯·加维的成功,告诉了他这个事实。”
“这些我们都知道,”“掘墓者”约恩斯恨恨地说,“我们想知道,一些人的名字和具体细节。”
爱丽丝给了他们贝瑞·沃特·菲尔德的名字和地址,他又名小杰克·乔森或者“老爸多摩尔”。她说那两个守卫卡车的士兵,人称“老四”和弗雷德,她不知道他们的真名,也不知道他们住在哪儿。他们都是迪克·奥哈瑞的人,可能是在监狱里认识的,迪克从不让他们露面。那个死去的冒牌侦探,名叫艾尔摩·桑德斯,来自于芝加哥。
这正是他们想知道的,“棺材桶子”埃德终于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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