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文辉越来越恐惧,不知道突然间会发生什么。气氛压抑。他想,随他去吧,各有各的活法,他既然选择了当乞丐,那就认为这样活着最快乐、最合适。于是,他打算不再停留,把袋子放到一棵树下:“朋友,我把东西放这儿了,我还有事,我先回去了。”司马文辉说完,准备赶紧爬出狗洞,跑回家去。可就在这一瞬,一不留神,他被一缕杂草绊倒,整个人趴在了地上,他惊恐不已,刚要爬起,却发现草丛里有一条断了头的蛇在蠕动,确切说,是蛇头根本就不见了,只有蛇身在蠕动……这简直太恐怖了,太诡异了,难道那个怪男人一时要饿晕了,情急之中,砸死这条蛇,吃了它的头?那为什么不吃蛇身?蛇身要比蛇头好吃吧?
司马文辉越想越恐惧,越想越害怕,越想越不可思议。慌乱中,他从地上爬起,奔到庙门那儿,钻出狗洞,失魂落魄,一步没敢停,跑回家中。
回到书房,镇定了一下心神,司马文辉把在破庙里看到的一切结合梁雅楠所说的一切,从头至尾认真思考了十多遍,最后决定,这件事不能告诉古宅里的任何人,因为这件事太蹊跷,以免吓着他们。再者,他始终不明白,一个因烫伤而丑陋的乞丐,干吗要把自己搞得这么神秘,难道,他是那个残忍的杀人凶手?
想到这儿,司马文辉暗叫,天哪!这太让人不寒而栗了,若果真如此,那这古宅周围岂不是永无宁日?唉,祈祷他不是那个凶手!
司马文辉一面胡思乱想,一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如果说此刻没有任何惊慌,那纯粹是瞎扯。残忍、奇怪、不可思议、恐惧……这些关键词已让他的大脑陷入混乱和迷茫。
“司马老师。”水涟漪抱着笔记本电脑走了进来,看到司马文辉在喝茶,眉头一皱,“这古宅周围连续发生这样的事实在太可怕了!哦,我找你商量点事,我觉得你稿件中有几个情节,需要修改。”水涟漪打开电脑,找出文件,一边翻页,一边指给司马文辉看。
“你怕什么。”司马文辉劝道,“有警察呢,他们迟早会查出凶手,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看着稿件里用黄色标出的情节,“哦,你说这几个情节啊,这几个情节不能改,这里面有深意,如果改了,就无法突出人性的弱点。”
“哦,我恍然大悟,那这种可改可不改的我就不动了,还是老师想得深远。”水涟漪不好意思,一挑大拇指,“小说家就是小说家,大神就是大神。”
“没什么,以后注意。”司马文辉话锋一转,“你只管做好你的工作,其他的事不要多想,你害怕下一个被杀的会是你?”说出这话,司马文辉又有些后悔,这不是在诅咒吗?但话已出口,已无法收回。
果然,水涟漪红颜一沉,极为不悦:“司马老师,你这话可不怎么幽默,你这不是在诅咒我被杀嘛,我有那么招人讨厌?我得罪你了?伤害谁了?我刚才给老乔打电话了,希望赶紧回去编辑稿件,可老乔说,要我必须留在这儿,否则扣发工资,开除我。唉,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我容易吗我?!”水涟漪眼圈发红,泪珠滚落。
“怪我,我说话没经大脑。”司马文辉诚恳道歉,“老乔真坏,只认钱,没人情味了。”司马文辉抱怨着,满脸惭愧,“涟漪,别怪大哥了,你不知道,最近这些破事把我心情搞得糟透了,你一定要原谅!”司马文辉再次诚恳道歉。
“算了!”水涟漪一甩手,“没什么,你们都是老板,都是我的衣食父母,我一个外来穷打工的,哪敢得罪你们!”水涟漪话语讽刺,巧妙挖苦,打击司马文辉。
“你看你涟漪,话说重了。”司马文辉直视着水涟漪,“我没别的意思,请原谅我的一言不慎。你是一个很有才气的姑娘,我希望我的小说通过你的编辑,长久畅销!”
“谢了,我不期望从编辑你的小说中获得多少好处,我只是尽力!”水涟漪无情的韵味很浓,心底里究竟有没有原谅司马文辉,谁也不知道。她抱起电脑向外走,“我回去了,关于稿件,哪儿给你改错了,你提示。”
水涟漪走出客厅,一不小心,与顾小溪相撞。
顾小溪看水涟漪脸色不好,惊讶道:“涟漪,干吗这么匆忙,急着去见阎王?”
“呸!你才急着去见阎王!”水涟漪气愤,用电脑砸了一下顾小溪。
顾小溪骂道:“臭妖精,看把你牛的,早晚不得好死!”随后,她倩影飘逸,走进司马文辉的书房,“司马,先别写书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去四处转转,帮童警官他们找找线索?我告诉你,我可是对这揭脸皮案越来越感兴趣,说不定,我们帮警察破了案,童警官向上级一汇报,我有可能被录用为一名警察呢。那时,我可就是警花了!”
“呵,想得还挺美。”司马文辉一扫刚才的郁闷,“你们女孩子就是爱做梦,说不定你进警察局,是戴着铐子呢!”
“切!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顾小溪伸手用力捶打司马文辉,“你这死马,不会对本姑娘说几句好听的呀?就你这傻样,还制造绯闻呢,我看难!”顾小溪捂着嘴偷笑。
“你还别激我,也别小看我,万一我真搞出个大绯闻呢?”司马文辉看着顾小溪戴在手上的闪闪发光的漂亮戒指,“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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