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们的错。”维琪说,”他们是男人。他们天生就有‘嗨,宝贝,给我拿杯啤酒,的基因。”
迪沃这次大笑起来,“这你可说对了,亲爱的。”
哈利转身向楼梯走去,维琪也赶忙结束她和迪沃的谈话,跟了过去。
“嗨,你们俩要小心。”迪沃在他们身后喊道,“听上去你们有可能碰上了一个变态的罪犯。”
“慢点儿,受害人又跑不了。”维琪说。
“对,但总有这样的可能性,别人可能在我们前面到达那里。我喜欢在犯罪现场还没被任何人破坏以前就赶到。”哈利说着,一步两个台阶地走下楼梯。当他们到达停车场时,他瞥了一眼维琪,咧嘴一笑,“迪沃怎么能叫你亲爱的呢?”他扭头问道。
“因为我想让她那样叫我。”维琪说道,“但不许你对此有任何想法。”
“永远不会的。”哈利说,“我甚至不会让你给我拿杯啤酒。”当他坐到那辆无标志警车驾驶座上时,又补了一句,“而且我也不会让你为我开车。”
维琪上了车,戴上太阳镜,从太阳镜上方看着他,“很好,哈利。但我希望你的女权主义言论不要过了头。”
五
布鲁克溪保护区方圆八千英亩,是佛罗里达州一块未开垦的土地,沙地松林和柏树沼泽遍布其间。它坐落在皮内拉斯县北端的一个人口稠密、价格不菲的名叫东湖的社区内。临近的希尔斯伯勒县的一连串湿地水流缓缓穿过十五英里,不断地注入保护区内的水塘里。这里曾是米诺尔印第安人首选的狩猎场地,但其风景被一栋由三座建筑组成的环境教育综合大楼和一条两英里半长的徒步旅行小路破坏了。
哈利减速靠近保护区敞开的铁门,在一块标志牌处停下车。他把标志牌上列着的保护区对外开放的时间草草地记在笔记本上——星期三,上午九点至晚上八点三十分》星期四到星期天,上午九点至下午四点《星期一、星期二停止开放。现在是星期三下午五点半。哈利仔细看了看铁门,这是由键盘控制的电子门,所以每天早上开门和晚上关门都需人工控制,门卫要么知道密码,要么就需要像曹方、消防和救援人员那样携带着一把超控钥匙。他转向维琪,“尸检以后我们才能确定,但如果被害人在这里被杀死,或等公园开门后被抛尸于此,那么不管谁是门卫,他都有可能看到罪犯进人保护区。我们需要查明那个人是谁。”
维琪望着从门口延伸开去的森林,“肮脏的行径必定有许多蚬子掩盖。”
哈利开始大笑,“肮脏的行径?”
“那有什么不对吗?”
哈利摇摇头,“接下去是什么,’骂人,文绉绉的骂人‘?”
“我留着骂人的话给尼克·班尼武度,当他把我踢下床时用。”维琪俏皮地说。
“皮条客尼基从没把任何人或任何东西踢下床过。”哈利说。
“嗯,那就对了。”维琪回嘴道,“说明上帝是慈爱的。”
哈利给汽车挂上挡,沿着通往环境教育综合大楼的一英里长的柏油碎石路向里驶去。开出两百码后,他减速靠右,把车停在两辆县警察局巡逻车的后面。那两辆车停在一条徒步旅行小路的两边,小路通向森林,杂草丛生。一名穿制服的协警正在小路的入口处站岗。
哈利把外套留在前座上,走到车后打开后备厢,把他去每个命案现场都携带的小型的犯罪现场手提箱拿出来,然后从手提箱里取出一双乳胶靴子,套在脚上。维琪已经来到车后,正专注地看着他。他看了维琪一眼。
“你应该弄一双这样的或类似的靴子。”他说,“我们可以把尺码和鞋印存档于法医报告中。这样就节省了排除自己留在犯罪现场的脚印的时间,也能让你每年省下三四双鞋。”
维琪冲他咧嘴一笑,“我会的。”她扫了一眼他的乳胶靴子,“但我觉得要稍微时尚一些的。”
哈利得意地一笑,“随你便了。”他说。他转身向在小路人口警戒的协警走去,边走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
那个协警又高又瘦,有一种乡下小伙子的干巴劲,但他那明亮的蓝眼睛中透露出不少的灵气。哈利确信他们从未见过面,于是用心记下这个人的名牌:摩根。
“摩根,你的名字是?”他向他走过去,问道。
摩根的目光移到哈利腰带上的侦探徽章上,“吉姆。”他说。
哈利伸出手,“我是哈利·道尔,在命案部。”他冲维琪侧侧头,“这是我的搭档,维琪·斯塔诺波利斯。我知道你这儿有具尸体等着我们。”
“的确是这样。”摩根说,“尸体在一片柏树沼泽地的边上,沿着那条小路向里走大约四分之一英里的地方。那无疑是具神秘而可怕的尸体。”
“为什么?”哈利问。
“那个女人的姿势是被人摆放过的……摆放得很色,而且她还戴着-副面具,像是人们在狂欢节上戴的那种。”
哈利点点头,仔细查看着地面。新鲜的车胎痕迹一直通向小路深处。”你们开车进人那里了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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