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全没有。第二天——发现尸体时,我首先就思考起这件事,但完全想不出有什么可疑之处。”
大矶皱紧眉头,停顿了片刻。
“为什么呢。”
大矶又补充了一句。
天童清咳了一声。
“回到刚才的话题……你们四个人在塔顶小屋喝酒,我听说散伙时差不多是深夜零点。十河和香织两个人下去了,松浦也下去了,只有你一人留在了那里。……后来呢?”
“没什么然后,我也下去了。一个人喝酒太无趣了。”
“我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后,你才下去的。总之在那之后,香织上塔跳楼了。我要问一些你最后离开房间时的状况。窗户关了吗?”
“窗户都关了,窗帘也拉上了。”
“水桶呢?”
水桶?大矶有些不知所措。
“呀,我也没管,一直放在窗外。”
听到这个回答后,天童停顿了一会后才继续发问。
“……啤酒都喝光了吗?”
“没……大概还剩二、三罐吧……我记不清楚了。”
“松浦也离开后,只剩下了你一个人,当时突然云开月明。”
大矶皱起眉间,点了点头,眼神似乎在望向远处。
“是的。……嗯,月亮出来了,因为机会难得,我招呼了一声松浦,但那家伙已经走远了。”
“你为了看月亮,走到了露台。”
“我走到了露台。”
“你看着月亮,想再喝一听,所以看向了水桶。”
“我看了……吗?但是……对了,我想起来了。当时我还拿着一听没喝完的啤酒,所以没有再开新的,直接喝掉了手里的那罐。”
“最终,你看水桶了吗?”
“我看了。好像一个水桶里已经没了,另一个还有二听……吧。冰已经全都化了,大概有两听啤酒沉在水里。”
有什么问题吗?天童瞪向天童。天童搭起了二郎腿,稍稍斜靠。
“早上不见了。”
“唉?”
“那天早晨在警察到来前,我上了塔。但是啤酒已经没了,只有桌子上摆着空罐。”
“水桶——”
“入口旁边有两个空桶——空的连水都没有了。”
大矶陷入了沉思。
“……就是说……是香织喝掉了?”
天童举起一只手,打断了他的话。
“回到刚才的话题。对,月亮出现,你喝干了手里的啤酒,然后关上窗户后下塔。然后呢?”
“我马上就睡了。”
“那么,你没听到她坠地的声音?”
大矶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是的,大概我睡得很死吧。”
“第二天早晨,你是第一个起床了。”
“我一直都起得很早。我起床后先洗了个澡,酒劲过去后心情舒畅,出来看到只有小夏一个人起床了,其他人大概都还在睡吧。我和她两个人独处的话,我到是无所谓,但想到她有些可怜,于是强行把十河拽起来了。”
“没有想去叫醒香织?”
听到天童的问题,大矶哼了一声。
“把大小姐弄醒可不妙吧。”
我意识到自己总是一言不发也有些不妙,于是提出了问题。
“大矶,你觉得香织如何?”
大矶的表情像是刚刚发现我在这里似的,看向了我。
“你问我如何,是什么意思?”
“毕竟她长得那么可爱嘛。”
“是这个意思啊。”
大矶笑了笑,不知道是在笑话谁。
“那我就说实话吧,一开始我也觉得她很可爱,实际上我和她交往过。”
交往过?香织?和这位大矶?
“什么时候开始的?”
天童立即追问。
“我想想,大概二年前吧,最终只维持了半年左右,就在前年的旺季结束后吧,不自不觉的就分手了。后来就变回了普通的朋友——你想,不是经常听到这句话么,往后咱们就当彼此是普通的朋友吧——虽然我们俩谁都没有说过这种蠢话。但实际上就是这样的感觉,在一般意义上,这种类似同伴的关系也一直维持了下来。对她来说,我是哥哥的恶友,对我来说,她是恶友的妹妹。
嗯,我也没有特别的当作秘密。十河也知道,所以我们当时是哥哥公认的情侣。那家伙没对你们提起过吗?”
天童仍然三缄其口。
“你们是在十河的指使下开展调查吧?你说这位老师的软盘不知道去哪了,我不清楚此话的真假,但肯定不是你们的主要目的。你们的主要目的是香织的事,对吧。好了,好了,我明白了。我也不知道香织为什么会跳下去。”
“你们的关系在二年前就结束了?”
天童向他确认。
“嗯,当时那种男女之间极其爽快的分手,我都觉得很罕见呢。大概刚好双方都在同一时期不再追求对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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