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论如何都会想起那件事,必须考虑。她什么为什么会跳下去?……你怎么认为?”
三条闭上眼,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26
松浦粗鲁的把酒杯放到桌上,哼了一声。
“真是感人呢,你还如此清楚的记得我,而且还像这样邀请我喝酒。”
“什么记不记得的,不是才过了两周嘛。”
我眨了眨眼,如此说道。
“辰巳老师您这么说,真是太让我感动了。其他老师肯定早就把我忘了吧。啊。说起来我现在的职位,在编辑的眼中完全变成了墓地,墓地。不对,这也很重要、必要的工作。我明白,但明显是惩罚的左迁。”
“惩罚?”
天童尖锐的反问。
“嗯,是的。毕竟现在不是工作调动的时期吧。先出了那档子事,然后突然就接到调令,‘从明天开始你调到字典编辑部工作’。字典编辑部,那是什么地方?我都被吓呆了。”
他说着,松了松领带,敞开了衬衫的领口。虽然以前和松浦喝过好几次酒,但第一次见他表现得如此粗暴。
天童再次提问。
“为什么你会受到惩罚?”
“因我也在出事的现场……受了香织的牵连——”
“若是这个原因,三条和西野也是一样吧?但他们没有被调动工作。”
“他们可是十河室长的部下,受到了庇护。说起来,天童不是也被排除出那个策划了吗。”
“不,这是另一码事。”
“松浦,说起来,你手上的伤好了吗?”
“我突然想到了这件事,插嘴道。
“嗯,多亏了大家。”
他说着伸出左手给我们看。虽然他本人说已经没事了,但明显还能看出水肿过的皮肤和其他部位的颜色及质感不同,透过褶皱的表面,似乎能看到正在痊愈的肉有种浸水发皱的感觉。
碜人的样子让我后脊一颤,我赶紧平复情绪。
“那天香织替你的这只手包上了绷带。”
听到我的回忆,松浦深有感慨的应了一句,同时凝视着自己的那只手。
“说起来,关于那天的经过,有几件事想问松浦你。”
“好,问什么?”
他看向我,脸上还是那幅笑嘻嘻的表情。
“咱们到达别墅后,你先是接受了手部的治疗,然后上楼回了一趟房间?”
“嗯,我换了身衣服。毕竟当时我身上沾着油污……啊,辰巳你不也看到了吗。”
“行李呢?我们下车后,只把行李拿到了别墅里。”
“哎呀,抱歉。随后是三条拿着行李陪我一起上去的,还有西野。”
“说起来,你是自己换的衣服?”
“嗯,一只手。”
“然后呢?从房间下来……”
“我在浴室洗了把脸,又回了一趟房间后才下去,接着就开始烧烤、干杯了。”
“你的房间,是二层的南侧?”
“南……?我想想,应该是面向走廊内侧的左手边,跟前的第二间——也就是中间的那间。”
“那天谁住在哪个房间里,你对此清楚吗?”
“呀……我想想,走廊最内侧、也就是我旁边的房间应该是大矶的吧。晚上隔壁一直传来鼾声,绝对是那个人在打鼾,因为声音特别的响。然后……三条是右手边靠内侧的房间吧,因为早晨出来刷牙时正好碰上了。其他人就不知道了。”
我吸了口气。右手边靠内侧的房间是西野夏子的。三条的房间在旁边。但事件发生的早晨三条从内侧的房间出现,这是怎么回事……?
我看向天童,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严肃,闭口不言。
“为什么要打听这些事?”
松浦问道,虽然脸上还是堆满笑容,但眼神变得严肃起来。
“唉?”
“实际上——”
天童替我解围了。
“那天发生了香织那件事,时间糊里糊涂的就过去了。但辰巳回到东京后一看自己随身携带的文字处理机,似乎数据有被别人偷看过的迹象。他很在意,所以让我帮忙调查到底是谁偷看的。”
天童瞬间开动大脑,机智的编出了之前没有准备的借口。真是个连说谎都堂堂正正的人。
“居、居然发生了这种事!辰巳老师,原稿还健在吗?”
“嗯,只是被别人偷看到了。但很让我恼火。”
“松浦,辰巳不是在怀疑你,只是想确认当天所有人的行动而已。”
“这样做也合情合理。不过以我的职位,完全不必偷偷摸摸的,可以堂堂正正的找老师要原稿看。”
松浦笑着挺起了胸膛。
“当然,现在情况不同了。”
肩膀又沉了下去。
“我还想继续问几个问题——”
天童主动担当起问话的角色。
“当天上塔喝酒的众人中也有你一个吧。还有谁上塔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日]乾胡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