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一愣,脸上浮现微笑,苏晓哲对徐丽案件心抱不平,将事情鲁莽地捅到网络上,说实话,他做的事情可可也无可厚非,反正他还不是正式法医,不用背负什么职业道德的问题,但是这事儿做的太犯险,可可必须装出反对的姿态,不能助长他冲动却容易惹祸上身的一腔热血。
可可冷冷哼一声,哟,这位同学你犯什么错了呀?
晓哲的语气里颤颤巍巍,“浔姐……我我我错了,我不该随便把案件的证据在网上传播,……我不该把事件的人名都写出来让网民人肉搜索……”
人名……
可可耳朵贴着话筒,眼神却飘向了验尸台上,头小姐叫什么名字呢?之前发现的两具无头女尸,哪一具才是你的身体呢?这时人头正对着可可的方向竖立着,可可突然发现它有点倾斜,仔细一看,脖子的切面似乎不是水平的……
一种不祥的预感。
话筒里苏晓哲还在念检讨台词,“我对不起导师的谆谆教导,我对不起浔姐悉心的栽培,我对不起党和群众……”
啊哼!可可用力咳嗽一声。
苏晓哲不出声了。
“一万字的检讨书。”可可说。
“浔姐……”晓哲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打折好不好?”
“好啊,那你的实习分数也打折吧。”
“不不不不,我写写写写写。”晓哲颤抖。
可可嘴角微微上扬,“苏晓哲,无头女尸的案子又出新状况了,我这里正缺人手,你要是能在24小时内赶过来,并且和你导师请到半个月的实习假,检讨书的字数我就不关心了。听明白没?”
话筒里传来兴奋的吼声,“好的大王没问题大王!”
挂了电话,可可转身打开桌边放着的前两具无头女尸的验尸报告,里面夹着几张尸体的照片,两具尸体的颈部被切开,从照片上看,颈部切开的伤口处于几乎水平的状态,可可抬起头,摆放在验尸台上的人头小姐微微倾斜着……
盯着人头小姐看了一会,可可皱了皱眉,开始从柜子里找血液分析仪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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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婉莉小跑着从走廊那头奔来。
“什么事?”大缯止步问。
“那个、听说你刚才和浔可然一起回来的?”
“怎么了?”
“诶你真的喜欢她啊?她是个法医诶?成天和些恶心巴拉的……”
“小徐,你很空闲是不是?”
徐琬莉跺了跺脚,看了看旁边没人,道,“周大缯!别以为我乐意的,要不是你之前那回,被女人骗了钱骗了人还被一脚踹了,我才懒得管你!”
“是是是……”大缯一脸无所谓,“去把人都叫来,我们开会。”说完就走,视线都没离开过手上的材料。
徐琬莉嘟着嘴,愤愤地想:哼、叫你跟我打太极,我自己去问那个法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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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缯召集小队的人开会,警队有个小会议室,放着一张巨大的圆桌,大家把至今为止的材料都放在桌上,然后在一边的黑板上列举案件的方向。
一、被害人的身份,至今发现了两具无头女尸,还有浔可然今天从殡仪馆带回的一个人头,有了人头和身体的匹配,和失踪人口的照片对比一下,幸运的话很快就可以找到被害人的身份,最起码,可以确定其中之一。一旦确定身份,可以通过线人或排查了解受害人身边情况,知道她失踪确切时间和地点。
二、分尸的手段,关于凶手为什么要将尸体的头与身体分开,刑警队里有几种观点,王爱国他们认为是为了方便清理和丢弃,但是这样的一来为什么不分尸的更彻底一点?按照解剖学的观点,颈部带着非常坚韧的颈椎骨,是很难分尸的一部分,既然连头颈也可以切分,为什么不将其余部分也分开,岂不更易于抛尸方便?而另一种观点就来自于浔可然前一阵的一种猜测,她觉得单独把头和身体分离不是为了抛尸,也不全是为了阻挠案件调查,虽然颈部的横切面血管出血量较少,说明被害人是在死后才被分尸,但是这一步骤对凶手也许有更深一层的意义,切下头颅是为了隐藏一些特殊的证据,或者是对凶手有特别的象征意义,但是她也还没有什么具体的想法。
三、凶手的身份,周大缯同样觉得脸上有着白斑的那个男人很可疑,决定由白翎和薛阳两人专门追查这个男人的身份,从12号中午到晚上,调查废品回收站周围的目击者,来确定这个男人的身份。
四、谋杀的预谋,按照以往的经验,谋杀这类案子,尤其是系列杀人犯,都不是天生就具有杀人的能力,很可能在这几具分尸之前,凶手曾经预谋过类似却较轻微的犯罪,大缯安排徐婉丽对近半年来未侦破的案件进行筛选,尤其留意年轻女子被绑架,谋杀未遂,或者和头部攻击有关的案件。
大缯看着黑板上密密麻麻的重点,皱了皱眉,回头对王爱国说,“去请重案三组的组长,看能不能调点人手过来,他们组最近好像刚破了一个贩毒案正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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