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静一会儿后,他掀开了被子,江美芬竟然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床单上有挣扎的痕迹,凭感觉,她在死前被人强奸过,不,也许是死后被奸尸,怎么办?他深呼一口气,掏出手机,拔通了110。
罗明、杨千千、宫庆云和郭大智10分钟后赶来,问江一山怎么回事?江一山便把事发过程说给他们听,然后封锁了现场,进行勘查,奇怪的是现场除了死者的脚印外,竟然找不到其它脚印,难道凶手是隐形人吗?
除非凶手戴着鞋套进来,否则,肯定会留下脚印。罗明从桌子、杯子、床头柜上提取了十几枚指纹,他并不认为是有价值的,但有一点值得庆幸:郭大智在江美芬的阴道中提取了大量的精液。
郭大智说:“江美芬是被掐死的,从她脖子的淤痕来看,凶手戴着手套作案。”
江一山呆呆地站在那儿,什么都不能做,双手紧紧扯着自己的头发,脑子在高速运转着,他有一种感觉,好像凶手是冲他而来的,江美芬的死可能与他有关,想到这里,他感到非常可怕,而且愧疚到极点。
这时,林小小打电话给他,他想都没想就把电话掐断,然后把电话调到静音,任凭她重拨一百次也不接听。
2
江一山冲到一楼的总台边,一个样子猥亵的中年人站在那里喃喃地说着:“真倒霉,遇上了杀人案,以后肯定没顾客了……”
江一山一听,怒火中烧,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大声叫道:“人都死了,你的生意算个鸟……你是这里的老板吗?”
“你……你……你是谁?”
“我是滨海区刑警队队长江一山!”他吼道。
“警察有什么了不起,能随意欺负老百姓吗?”
江一山陡然把拳头举起,要打老板,但手在空中停住了,原来是被刚赶来的罗明紧紧抓住:“江队,你冷静点,你今天怎么了?从来没有见你这么冲动过。”
“江美芬是我堂妹,我叔叔只有一个女儿,盼望她养老送终呢,我曾在叔叔面前保证照顾好江美芬,可现在……我能不冲动吗?”
“人死不能复生,冲动只会坏事,江队,你先坐下,喝杯水吧。”他把江一山摁到旁边的椅子上,从老板的货架上拿来一瓶矿泉水,递给他,然后走近老板:“老板,你贵姓?”
“免贵,姓吴,叫我吴兴吧。”
“我们是滨海区刑警队的,负责这起杀人案,你必配合我们工作,记住:一定要说实话,否则要负法律责任的。202房是谁开的?”
“我也不知道。”
“你是老板,怎么会不知道?你不知道入住要客人的身份证登记吗?”
“对不起,当时我向他要身份证,他说忘了带了,叫我先让他住进去,再回出租屋拿身份证,他说要在这里住一星期,他交了350元住宿费之后,我把钥匙给了他,你知道,我们这小店,如果对客人要求太高,是留不住客人的。”吴兴哭丧着脸说。
“他长什么样子?”
“很高,180厘米以上,头发很长,皮肤很白,好像没有见过太阳一样,戴着一个大墨镜,嘴角边有个豆大的黑痣,长着八字胡,说话有点沙哑。”
“哪里的口音?”
“听不出来,我和他没说上10句话,他说话很标准,开始我以为他是北方人,后来想想又不像,反正我说不清楚啦。”
“他是哪天入住的?”
“前天。”
“你们见过几次面?”
“就一次吧。”
“怎么会这样?”
“他虽然交了钱,但都没来住。”
“死者是几点来找202房的客人?”
“那个女的是9点10分左右进来的,我不知她要找谁,她也没问我,直接上楼去了,我这里经常有做鸡的女人出入,我从来不问她们的身份。”
“把你的监控录像调出来,让我看看。”
“我……我的监控器坏了半年了,没去修。”
“你这老板怎么当的?公安局明文规定公共服务场所必须安装监控器,为什么你明知故犯?我看你这旅社不用开了,我再问你,今晚你有没看见202房的客人来住宿?”
“没看见,我今天闹肚子,一天上了十几次厕所,一上就一刻钟。”
罗明明白了,凶手是乘老板上厕所时偷偷潜入202房间的,然后打电话约江美芬出来,把她掐死,再逃走。
罗明把当天入住的所有旅客都叫在一起,一共只有6个客人,逐个盘问,但他们都说没有看见有个180厘米的客人入住。
江一山叫杨千千和郭大智先江美芬的尸体运回刑警队,他和罗明、宫庆云去蓝月亮美容院调查,江美芬的手机丢床头边,他查看了通话记录,只有9点零1分有个叫金大哥的人打电话给她,江一山回拔过去,电话关机,他猜想这个号码的主人就是凶手,因为一晚上江美芬只接过这个电话,他和江美芬的关系肯定很密切,否则江美芬不来202房找他。
蓝月亮位于燕山旅社后面100米的小巷里面,此时已经凌晨一点,还有许多灯光暧昧的发廊在营业,这里名叫下河村,是外来人口的聚集地,村里都是七八层高的出租屋,密密麻麻地挤挨在一起,即使白天走进如网纵横的街巷里,也见不到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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