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邵斌你好好回忆,傻笑哥哥是通过何种方式被下的毒?”
“班长,这个我真不知道。”
“你又要和我作对?”
“不不不,班长,您听我解释,当时我在门口,没进屋,他说话声音那么小,你蹲在他身边,你听清了,我是真没听清。”
罗小梅回顾了一下,确认无误,宽宏大量道:“好吧,不妨告诉你,傻笑哥哥是被毒针刺伤后中毒身亡的。”
邵斌迟疑道:“班长,傻笑哥的中毒方式和我的推理没有冲突啊?”
狄元芳亦耐不住性子质问:“小妹妹,你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到底想表达个什么意思,能直接点儿么?”
“好吧,大叔,我直接点说。刚才在检查傻笑哥哥尸体的时候,我发现了他右臂上被毒针刺过的伤口,同时我也在他所穿睡衣的右臂位置同样发现毒针穿过的小洞。换句话说,傻笑哥哥是在洗完澡见过我们之后,被毒针刺伤中毒而死的。而如他之前所说,那个时候誓言已经离开别墅。这难道不是很明显的矛盾么?”
此言一出,众人又陷入到沉思之中。尤其是疯少表现出了身为墙头草的典型气质,不停地点头示意,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个小妹妹说的很有道理,看来现在把誓言定义为凶手为时过早,何况他也死了。”
狄元芳觉着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了,索性拿死亡遗言当救命稻草,对罗小梅展开反击:“小妹妹,你说傻笑临死前亲口告诉你凶手是誓言,像这种铁证如山的死亡遗言你怎么解释?难不成你在撒谎?”
罗小梅吃了寓言故事里自相矛盾的亏,急道:“我没有撒谎啊!傻笑哥哥真对我说过凶手是誓言……”
狄元芳趁机开始反攻:“小妹妹,你一会儿说东,一会儿说西,既语无伦次又毫无条理,而且两具尸体又都是你发现的,这些情形细细想来真是叫人怀疑啊!”他倒打完一耙之后,赶紧此地无银三百两,道,“啊,小妹妹,你别误会啊,我并没有认为你是凶手哦!”
“大叔,我确实觉着傻笑哥哥的死亡遗言和他被害的事实之间存在着时间上的矛盾……”
“等等,班长,这之间其实并不矛盾。”当两种声音争论不休的时候,通常会跳出第三种声音出来收拾残局,所以邵斌发出了这种呼声。
“哦?你说说看,怎么会不矛盾呢?”
“班长,表哥,疯少哥,狄侦探,咱们做一个假设,誓言迎接傻笑哥回房间后,他号称要出门看雪景,其实他并没有出去,而是藏在别墅的某个角落里。”
罗小梅不解地问:“邵斌,誓言为什么要撒这个谎呢?”
“他撒这个谎,谎称自己出门看雪景,是为了让大家担心他,出去找他。”
疯少又开始点头,他化身成草以闻风起舞之势第N次若有所思地说道:“誓言是想故意把大家支开,然后好对傻笑下杀手。”
“不错,誓言下完毒后,逃离别墅,因为怕被我们找到,所以藏进了北面的山洞。”说完后,邵斌长吁了一口气,因为他终于捏造出一种假设,而这种假设具有着和安卓系统一样强大的兼容性,几乎包容了所有的可能性且使它们互不冲突。
众人听到这里,无不衷心地折服,唯有罗小梅似乎还在吹毛求疵:“邵斌,你推理得好像很完美,可是这毕竟只是假设,缺少证据支持啊!”
邵斌在吹牛方面表现出了艺高人胆大的天赋,虚张声势道:“我有人证啊!”
“谁?”
“温柔!”
“为什么?”
邵斌深知畏罪潜逃乃杀人凶手必备之技能,他赌温柔杀害誓言后肯定早已逃下山去,所以大言不惭道:“因为是她杀死的誓言。只要找到温柔,就能知道誓言的死亡时间,进而证明我的假设正确无误!”
未等罗小梅开口,疯少却先说话了。
先看他脸上现出不可思议的神情,跟着听他质问邵斌道:“你说什么?是温柔杀死的誓言?是谁告诉你的?”
“是……是……是誓言说的。”
“誓言?誓言不是死了么?”
“他,他是死了,但他留下了死亡遗言!”
“死亡遗言?又是死亡遗言!什么死亡遗言?你确定没看错?”
“誓言死的时候手里攒着纸条,上面写着‘凶手是温柔’的字样。”
疯少面色冷峻,深思了半晌,终于不再做墙头草,他说道:“这不可能,誓言最近排位赛才崭露头角而温柔早已不再直播比赛,他俩怎么可能认识?你为什么要骗我?”
“啊,疯少哥,你好凶,我没有骗你啊,不信你可以问他们,他们也都看到那张纸条了。”说着,邵斌用手指指了指旁边的表哥和班长。
疯少目露凶光,又去看他俩。
罗小梅表现出刘胡兰般的英勇无畏,站出身来挡在邵斌前面,道:“我确实看到那张关于死亡遗言的纸条了。”
木小云也在旁边帮腔道:“也许誓言和温柔原本不认识,但见了一面后就互相认识了。”疯少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几乎声嘶力竭的高呼:“不可能!他们根本就不可能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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