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元芳大手一挥,打断道:“表示歉意?哼,连个水果都没买,你们市南警局这一年来对我的所作所为,你觉着是区区一个口头道歉就能弥补的么?”
“哦,不,不,你还是误会了,我来不是向你表示歉意,而是表示感谢!”
“表示啥?”
“感谢!表示最真挚的感谢!”
“感谢?感谢我什么?”
“感谢你这一年来协助我们市南警方屡破奇案。”
“哦?”狄元芳愣了一下,随即醒悟,摇着头叹息道,“你们终于理解我的苦心了,可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这一年来,我多少次想协助你们警方抓捕罪犯,但你们警察是怎么对我的?每次都是先把我当成罪犯抓起来!唉,身为一个名侦探,面对种种疑难案件居然没有丝毫的用武之地,无法体现自己的价值,这是多大的屈辱!”
“不,不,狄先生,你太妄自菲薄了,其实你每次被误抓进警局,就是你协助警方破案最好的方式。”
“你,你什么意思?”
“因为你的含冤被抓,才使得真凶放松警惕露出马脚,否则他们又怎么会那么快相继落网。”
“这么说,你一直都知道我是被冤枉的?”
“嗯,知道,但为了抓捕真凶,才不得已每次都故技重施。”
“啊啊啊,难道一个名侦探的价值,就仅仅是通过被诬陷成凶手而让真凶放松警惕自露马脚么?”
“呃,狄先生,请你不要纠结于过程,其实侦探和警方的合作模式有很多种,而你这种无疑是最实用的。”
“合作?可是薛警官,你抓我的时候从来没提过‘合作’二字啊?”
“有时候,为了保证破案过程的保密性,我们警方是单方面强制合作的,所以请你理解。”
“哦,这样啊,你说的这些好像很有道理,但我又觉着不大靠谱。会不会是因为我投诉检举你,你为了让我撤去对你的投诉检举,故意编这些谎话蒙我的吧?”
被说中心事的薛警官赶紧矢口否认:“狄先生,你怎么会有这么不切实际异想天开的念头呢?不瞒你说,我这边都已经安排了记者采访,可惜啊一直联系不到你。”
“记者采访?采访我?”
“当然啊,你为了配合我们警方破案,不惜受伤,这可是值得新闻媒体好好宣传一番。”
“好了!薛警官,请你不要再说了!身为名侦探,通过被诬陷为凶手而让真凶放松警惕进而露出马脚落入法网,以这种方式协助破案,实在不值得夸耀。”说到这儿,狄元芳顿了一下,深邃的眸子里重新燃起了正义的火花。然后,他低沉着声音,慢慢说道:“薛警官,今天,在这里,就让你见识一下我名侦探真正的实力!”
“见识什么?”
狄元芳笑而不语,他朝薛警官走去,他一边走一边去解包缠在额头上的纱布。当他走到薛警官面前时,他包缠的纱布已经解开,露出了额头上伤口。
于是,名侦探低下了头,指着伤口,问薛警官道:“你见识到了么?”
薛飞一时摸不透其含义,小心翼翼地问道:“见识你的伤口?”
“是的。”
“这,这伤口难道是审讯时留下的?”
“我头上只有这一处伤口,当然是审讯时留下的。”
“啊,你让我看你的伤口,是要坐地起价敲竹杠的意思么?”
“不,薛警官,让你看我的伤口,是想让你见识到我的智慧。”
“敲竹杠的智慧?”
“唉,薛警官,我问你,我被从警局释放出来已经有多长时间了?”
“呃,一周时间是有了吧。”
“那么我再问你,一周的时间,又经过了简单的医疗包扎,伤口是不是该有所愈合?”
“是啊!”
“可是,你再看我现在的伤口,又裂开了还流血呢。”
“啊啊啊,狄元芳,你是想表达你伤口反复发作,对吧?你说来说去还是在展示你坐地起价敲竹杠的智慧哇!”
“不!薛警官,你完全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真正想告诉你的是,我的伤口在离开警局之后又被人痛击过,所以才会复发流血。”
“被人痛击过?你是说又有人袭击过你?”
狄元芳点点头。
薛警官终于抓住了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兴奋地大喊:“是谁?快告诉我,我要将他绳之以法!”
狄元芳呵呵一笑,又道:“薛警官,你打我手机联系不到我,去我家找不到我,其实并不是我在故意玩失踪,而是我被打我的人软禁起来了!”
说着,狄元芳突然转身,以名侦探柯南的手势指向了谢孝洋和熊刀二人,冷冷地说:“是他,就是他俩,打晕我并把我绑架到这里的!”
这般突如其来的逆转,别说谢孝洋和熊刀,就是薛警官也始料不及,呆愣当场。
过了许久,薛警官才回过神来,问道:“他们为什么要打你啊?又为什么要绑架软禁你?”
狄元芳脸上露出了世人皆醉唯我独醒般的迷人笑容,幽幽道:“因为他俩才是真正的犯罪分子!他俩打晕我,把我绑架软禁起来,不只是因为我是名侦探,担心我会阻碍他们作案。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们想借着我的投诉检举信,分散你们警方的注意力,无暇顾及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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