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现在没有五千支了。”
“怎么了?”
“建国后,大部分上交政府,回炉炼钢铁了。”
“我靠,现在还剩多少支?”
“一支。”
“就一支啊?”熊刀惋惜得直跺脚。
谢孝洋却呵呵冷笑:“虽然只剩一支,却价值连城。因为……”说到这,他顿了一下,咽了口唾沫接着道,“因为物以稀为贵!”
我的救命恩人是个小妹妹
“薛警官,你终于醒了。”
“呃,我,我这是在哪儿?”
“你忘了么,咱俩被歹徒打晕了,关在这里。”
“哦,哦,我想起来了。可恶,他们竟敢袭警,不想活了么?”
“薛警官,别喊了,他们决定袭击咱俩,肯定是抱着必死的信念做最后一搏。”
“必死的信念?啊,狄元芳,难道歹徒会杀咱俩灭口么?”
狄元芳悲伤地点头,叹息说:“可惜,代表推理小说里最重要的两大主角,警察和侦探,居然在案发之前相继落入犯罪分子的魔爪,并且惨遭毒手。这种事情如果传播出去,被编成书出版,那可就太丢人了。”
薛警官听到这里,深知这是生死存亡的时刻,猛然间也看破了红尘。他抬头看了看被捆在身边的狄元芳,看着这个一直被自己视为头号敌人,一年来都在与之斗智斗勇的名侦探,薛飞脸上终于现出了一笑泯恩仇的表情。他恍若是洪七公附身,在华山顶上与欧阳锋诀别,仰天长叹道:“狄兄,没想到最后伴我共同赴难的人居然是你!”
狄元芳亦是淡淡一笑,坦然道:“我也没有想到现实中会是这样的结果,要知道在我的意识里,我应该是死在你的手上。”
“狄兄,对不住了,这一年里总是把你当成凶手抓进警局。”
“不,薛警官,这不怪你,都是我推理得不好,是我把自己推理成凶手,和旁人无关!”
一时之间,中华民族的四种传统美德,认错、改过、宽宏、互谅如同芬芳的花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将人世间所有的卑鄙龌龊肮脏污秽的思想驱散殆尽!
一番孔融让梨般的谦逊礼让之后,薛警官忍不住问道:“狄兄,事到如今,有一件事我始终耿耿于怀,还希望你能告诉我真相。”
“哦?薛警官,你是想问什么事呢?”
“当然是严刑逼供害你受伤这件事。”
“唉,薛警官,咱们没几天活头,马上就要归西了。我都已经不再计较这件事,你还放不下么?”
“狄兄,不是放下放不下的事,他们都说是我打伤的你,可是我记得我只是吓唬过你,但我没有动手啊。”
说到这儿,薛警官叹了口气,真诚地说道:“不瞒你说,我一直在回想那几天发生的事情。但有时候回忆得越用力,却记得越模糊。当时大家都为了立功,蜂拥而上,争先恐后地审讯你。几天下来,你的额头莫名其妙地就流血了。狄兄,你一定知道是谁打的你,真的是我干的么?请你给我一个答案,不然我死不瞑目啊!”
“唉,薛警官,你都这么求我了,我还有什么不能告诉你的。在审讯中打破我头的那个人,不是你!”
“啊?你说什么?果真不是我?哈哈,我没有违反警例,我还是一名好警察!”薛警官兴奋得恨不得把这个消息告诉认识的每一个人,但可惜他被困于此,也活不过几天。当他想到这一点时,他的心情又沉重了下来。他忽然想起一事,催问道,“狄兄,那打你的人到底是谁,你可以告诉我么?”
“薛警官,咱们都快死到临头了,你为什么还要纠结于这些世俗恩怨呐。”
“狄兄,那个人打了你,又把暴力执法的罪名嫁祸到我头上,这样的害群之马混在警队,我心中不安还是要死不瞑目的啊!”
狄元芳见薛警官如见范仲淹托世,大受感动,道:“薛警官,告诉你真相吧,其实审讯过程中,没有人打我。”
“你说什么?没有人打你?那你额头的伤是怎么回事?”
狄元芳重重地叹了口气,开始了一段痛苦的回忆旅程:“薛警官,我被你们刚抓进警局的时候,我以为小妹妹会像往常那样,在第二天晚上将真凶逮捕归案扭送至警局。结果,我等了她一天、两天、三天,她始终都没有来。当我等到第四天的时候,我彻底绝望了,我想小妹妹是不会来了,我只能靠我自己救自己了。可惜,我没有黄飞鸿以一敌百的功夫,不能杀出警局。也没有迈克尔·斯科菲尔德严谨缜密的思维,没法越狱出来。最后我想来想去,想到了电视剧里保外就医的办法。”
“等等,狄元芳,你的意思是说,你为了所谓的保外就医,自己弄伤自己的额头?”
“呃,准确地说是撞墙撞的,但可惜的是前面刚撞破头,后面小妹妹就领着真凶来投案自首了。”
“那你后来顶着满头的纱布到处投诉检举我……”
“我是觉着头也破了血也流了,这些苦不能白受……”
“呃,狄元芳,你这样不太好吧,虽然我们一直误抓你成凶手,但毕竟是无心之过,可你回过头来恶意中伤造谣就很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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