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帮忙?”光波翼忙追问道。
鹤明挠了挠头,却道:“如今应该是帮不上什么忙了,若是老头子在时,倒还可以帮忙看住他,免得有人土遁到坑里去救他。”
鹤欢拍了他脑袋一下,骂道:“难为三哥还夸你聪明,就算老头子还在,那遮楚天还能日日守在坑边上,给咱们当狗使啊?笨死你!”
光波翼此时方知那人名叫遮楚天,心中对他更加好奇,莫非这位遮楚天专门能破解土遁之术?怎么从未听说北道中有遮姓一族忍者?
只听鹤明说道:“哎呀三哥,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们吧,你究竟为何来此?”
光波翼叹口气道:“这还要从头说起,你们可还记得,当初咱们为何要将老头子关起来?”
那二人听光波翼如此说,越发好奇起来。鹤明说道:“当然是因为老头子顽固不化,坚决不许咱们出山哪。”
光波翼又问道:“那咱们这身本事又是跟谁学的?”
“你的还是我的?”鹤明反问道。
光波翼心中又是一奇,难道鹤祥云与鹤明的师父不是同一人?若要再一一询问鹤明,势必会露出马脚,只得说道:“我的本事是跟谁学的?”
“那多半应是……老头子吧?”鹤明竟然也模棱两可。
光波翼暗忖:“鹤明说鹤祥云的本领多半应是学自鹤野天,那或许是说鹤野天只向鹤祥云兄弟几人传授了部分忍术,之后因不愿让御鹤族忍者再出山干涉世事,便不再向后人传授忍术,直至百典湖出现,又将御鹤族的忍术传授完整。而鹤明等年轻后生的忍术传承恐怕均得自于百典湖了。如此说来,所谓‘御鹤族忍术传承一度中断’之语也许并非谎话。”念及于此,光波翼心中不免又对百典湖生起一线希望。
鹤明见光波翼并未立即搭话,便追问道:“三哥,你今天是怎么了?这跟此事究竟有何干系?”
光波翼道:“自然是干系重大。你先别急,等我将这几条一一摆明,你们自然便明白了。我再问你,老头子这一跑,看守那深坑之人该当如何?”
鹤明道:“以大哥的脾气,只怕不死也得剥他一层皮。对啦!三哥,大哥还不知道此事吧?”
光波翼点头说道:“他若是知道了,我还来此寻你们二人何用?”
鹤明与鹤欢面面相觑,不明所以,鹤明忽然回过味来,抓住光波翼的衣袖,急切问道:“三哥,老头子被人救走时,是谁在看守那坑口?”
光波翼冷冷看着鹤明,反问道:“你说呢?”
鹤明一惊,问道:“不会是……不会是我兄弟鹤亮吧?”
光波翼原本也是有意试探,看他能否说出令其关心的重要人物来,不想鹤明竟猜想是自己的亲弟弟,当下心中暗喜,便故意叹口气,并不作答。
鹤明慌道:“真是鹤亮?三哥,那你可得想办法救救他,我兄弟两个平日可都是忠心耿耿地跟着你,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边说边拉扯着光波翼的衣袖。
光波翼按住他的手说道:“我若不想救他,何必来此寻你?”说罢故意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如果我跟大哥说,放跑了老头子,主要过错在我,大哥便不会责难鹤亮了。”
鹤明忙说:“三哥,这如何使得?我们兄弟怎忍心让三哥代我们受过?”
光波翼说道:“一来,毕竟我是大哥的亲弟弟,他总不会太过为难我。二来,既然我这一身的本事有一半是跟老头子学的,那也算是与他有师徒之义,我便说因自己还念着一点旧情,结果不小心中了人家暗算,让老头子被人救走了,想来大哥也能体谅我。”
鹤明与鹤欢闻言均有些愕然,不明白这鹤祥云平日颇为自私刁钻,今日怎的突然变得这般仗义起来?鹤明正要开口感激这位“三哥”,却听光波翼又道:“不过,我若只是这般对大哥承认了过错,只怕也免不了受罚,所以还要你二人帮我做一件事。”
鹤明忙问何事。
光波翼道:“我已查出,救走老头子之人眼下就在武夷山中。你二人稍后趁夜飞去武夷山北的铅山场,那小镇中有条河,河上有座带屋顶的‘澄波桥’,桥上有家小酒肆。你二人明日一早便去酒肆中饮酒,专心留意桥上的过客,若见到身上背着一把钉耙、一口大锅,怀中抱着婴儿的俊俏女子,便跟着她,看她去往哪里。然后再回酒肆中与我会合。”
(按:铅山场即今江西上饶市铅山县。澄波桥在铅山湖坊镇街区,全长六十余米。唐贞观四年(630年)僧澄波募捐兴建。澄波桥系石墩梁桥,六墩五孔。桥梁结构独特,并有木构长廊桥屋。麻石桥墩高约四米,桥墩上纵横堆叠七层方条木,状如鸟巢,其上架设巨大原木梁。桥面铺木板,上建长廊,宽四米,两侧有板壁,顶部全部盖瓦。在桥墩位置上方廊道两旁,加建单层木构房屋,作为店铺。东西桥头均建有砖石门屋。两门额分别镌刻“河清海晏,风吹浪静”,相传为澄波和尚手迹。)
鹤明说道:“三哥,咱们不是去过那澄波桥吗?你如何忘记了?”
光波翼道:“我怎会忘记,我是怕你二人稍有含糊,错过了那女子,故而说得详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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