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琅玕心中又是一声苦笑,说道:“都是在下不好,请姑娘息怒,在下愿意将功赎罪。”
南山问道:“你能立什么功?如何赎罪?”
石琅玕回道:“在下已想明白了,既然姑娘如此在意归凤兄,在下甘愿为了归凤兄赴汤蹈火,无论是目焱还是阎王,在下都愿意去见一见,只求姑娘能够原谅我,让我做姑娘的朋友。”说罢目不转睛地看着南山。
南山忙扭头斥道:“你若再敢窥探我的心思,我便将你的眼珠儿挖出来!”
石琅玕忙说道:“姑娘不要误会,没有姑娘允许,在下绝不会再窥视姑娘的心思。”
“你发誓?”南山问道。
石琅玕点头道:“我发誓。”
南山面露坏笑道:“好,那你就发一个最毒的毒誓。”
石琅玕眉头一皱道:“最毒的毒誓?”
南山笑着点点头。
石琅玕略加思索,说道:“从今而后,如若我未经南山姑娘允许便偷窥她的心思,便让我一生无法娶她为妻,一生也不能与她见面。”
南山闻言怒道:“你这是什么狗屁毒誓?”
石琅玕道:“你不是说要我发一个最毒的毒誓吗?对我而言,这当真再毒不过了。”
南山气道:“你……”竟不知该如何骂他。随又诘道:“你不是说要跟我们做朋友吗?还说什么娶不娶妻的,你这分明就是心怀鬼胎!”
石琅玕回道:“姑娘此言差矣。在下既然答应要与几位做朋友,便会认认真真做朋友。不过姑娘不能不许在下心中爱慕姑娘。正如姑娘心中爱慕归凤兄一般,或许你一辈子都叫他作哥哥,但是你无法不在心中想做他的妻子。”
“你……你混蛋!”南山骂道。
石琅玕微微一笑,说道:“在下虽然混蛋,却很真诚。姑娘原本便是性情中人,何必对此遮遮掩掩?”见南山无语,琅玕又道:“其实,你我二人还真算得上是同病相怜。咱们何不化干戈为玉帛,在下愿意做姑娘的万能知己。”
“什么万能知己?”南山没好气地问道。
石琅玕一本正经道:“姑娘想要倾诉时,在下便认真倾听;姑娘想要安静时,在下便沉默相伴;姑娘想要出气时,在下愿做标靶;姑娘觉得苦闷时,在下哄姑娘开心;姑娘有任何所需时,在下皆代为采办。总之,在下只为姑娘解闷、解愁、解急、解忧,绝不会令姑娘伤心烦闷。只要姑娘需要我,我就会出现在姑娘身边,可谓随叫随到,无所不能,是为万能知己。”
南山哂笑道:“好啊,正好我现在心情不好,你就先打自己几十个耳光,逗我开心开心。逗得我笑了,我便收下你这个万能知己。”
石琅玕道:“如此暴力血腥的场面如何能哄逗姑娘开心?不如我给姑娘说个笑话吧。”
未及南山接话,石琅玕张口便说道:“从前有座神山,高大秀美,从来没有人上去过。山的北面有一块又圆又大的石头,五彩斑斓,光滑美丽异常,方圆几百里内都没有能与它相媲美的,大家都把它叫作琅玕石。有一天,一阵风吹过,从山上吹落下来一粒沙土,正好落在这块琅玕石上,琅玕石就说:‘你这个有眼无珠的东西,不知道我是石中之王吗?竟敢撞到我身上。’那小沙粒就说:‘你才是有眼无珠呢,没看见我是谁吗?’琅玕石说:‘你这个小家伙,不过是一粒沙子罢了。’小沙粒笑道:‘老子可是从南面神山上下凡来的沙子,你没听说过么:南山脚底下的沙子也比你石琅玕精贵。’”
南山听罢咯咯大笑,半晌方看着石琅玕问道:“你为何甘愿如此贬低自己?难道只为了博我一笑吗?”
石琅玕道:“那沙粒说的话都是在下的心里话。”
南山瞪了他一眼道:“没一句正经话。”语气却不再生硬。
石琅玕看了看南山,问道:“哎?为何不见蓂荚姑娘与归凤兄?”
南山轻轻叹口气道:“哥哥最近心情不好。”说罢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发起呆来。
石琅玕也随之轻轻坐下,默默地陪着南山,竟果真做起了万能知己来。
此后,琅玕常常来访,南山亦不再为难他,渐渐地也乐得与他说笑。
光波翼也逐渐心境平淡,开始潜心研修起御鹤族秘术——鹤变术来,决定不再过问各道忍者之事。蓂荚自然常陪他一同研习忍术,又常常将各族忍术的精妙之处及弱点说与他听。每隔一段日子蓂荚便会施展一次寂感术,每次施术之后亦将结果详细告诉光波翼,久而久之,光波翼对各族忍者的忍术情状渐渐了如指掌。
南山则难免时常落单,幸好有石琅玕常来帮她解闷,陪她说笑游戏,时日既久,二人倒真成了知交好友。
寒来暑往,一晃过了一年半余,时下已是中和二年盛夏。
南山忍术进步很快,近来已能同时驾御双鹤飞行,暗器星镖也比前大为厉害,加之石琅玕常常耐心传授她近身格斗之术,南山愈发成了一名真正的忍者。
这日早起,南山又独自跑到山中驾鹤飞行,盘旋一阵之后,忽见前面横飞过一只白鹤,鹤背上坐着一名女子,竟有些像是姐姐蓂荚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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