蓂荚道:“南山不是别人,她是我最亲的妹妹,我不想她难过。而且,归凤哥也喜欢她对不对?”
光波翼道:“她是你妹妹,也是我妹妹,她只是我喜爱的一个小妹妹而已,无他。”
蓂荚又道:“可是……”话未出口,光波翼伸出食指抵在蓂荚唇边说道:“咱们先不说南山了,好吗?”
蓂荚望着光波翼充满深情的双眼,微微点了点头。
光波翼轻声说道:“蓂荚,自从我们相识以来,让你吃了不少苦。”
蓂荚轻轻摇摇头。
光波翼又道:“从秦山回来,我终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却反而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一夜之间,我好像失去了恨,也失去了爱,失去了曾经让我活在这个世上的所有理由,除了你……蓂荚,幸亏有你在我身边。”
蓂荚说道:“其实无论你是光波翼也好,还是目继棠也好,对我而言,你永远都是我的归凤哥。”
光波翼轻轻抚摸着蓂荚的脸庞说道:“我让你等了那么久,实在对不住你。”
蓂荚微微笑道:“归凤哥,你今天怎么了?为何说这些话?”
光波翼道:“我……我也不知道,只是忽然之间觉得非常想念你,虽然我每日都与你在一起,仍然忍不住想你,甚至无法自持。蓂荚,我再也无法离开你。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我有些语无伦次。”
蓂荚轻轻叫了声“归凤哥”,却并未将含情脉脉地凝望着自己的归凤哥唤醒,反而觉得那炽热的眼神越来越近,渐渐地,两个人的呼吸也交融在一起……
第六十二回 筹嫁衣才进苏城,息内斗又入秦山
这一日,光波翼来到厅中,见南山正翻看着一本册子,与石琅玕有说有笑。看见光波翼进来,南山忙将册子合上。
光波翼笑问道:“为何如此神秘?”
南山嘻嘻笑道:“不是神秘,是暂时保密。”
光波翼道:“这些日子让你们受累了。”
石琅玕道:“归凤兄何必客气。”
南山却道:“哥哥竟然说出如此见外的话,真是该打。”
光波翼笑道:“说得是。”
南山又道:“不过若打了哥哥还得惹得姐姐心疼,不如便罚哥哥帮我做一件事。”
光波翼忙问何事。
石琅玕却抢道:“不可,他是新郎官,哪有让他去的道理?”
南山扭头看着石琅玕道:“我还没说出口,你怎么便知道我要罚他做何事了?莫非你又偷窥我心思不成?”
石琅玕笑道:“我与你心有灵犀,何必偷窥?”话音未落,头上已被南山用手里的册子敲打了一下。
光波翼愈觉奇怪,追问南山要自己做何事。
石琅玕笑道:“还不是为了贵伉俪的大婚礼服。南山一定要为两位准备苏绣的婚礼服。不过此事不劳归凤兄大驾,我明日便启程去苏州采买。”
南山戏道:“你那匹白痴马跑得那么慢,何时才能回来?还是驾鹤去的好。”
石琅玕的雪螭马原是天下无双的宝马,只是终究比不过飞鹤迅速,故而被南山如此揶揄,石琅玕却无话反驳,只好笑了笑说道:“哪有新郎官自己为新娘子制备嫁衣的道理?”
南山道:“那就只好我自己驾鹤去苏州了。”
光波翼道:“不过是一件衣裳,穿哪里的不一样?何必非要跑去那么远买来?”
南山却道:“哥哥有所不知,姐姐一向最爱苏绣。我曾对姐姐说过,等她出嫁时一定为她置办苏绣的礼服。我可不能食言。”
石琅玕道:“既然你嫌我的马慢,你便驾鹤带我一同去苏州吧,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南山道:“谁要你照应?带着你还要驾御两只鹤儿,我还嫌累呢。”
光波翼道:“既然如此,还是我带你一同去苏州吧,既不用你驾鹤,也不必我自己买衣裳,两全其美。”
南山笑道:“如此最好,哥哥同去比我自己驾鹤还要快上数倍,可谓三全其美。”又转身对石琅玕说道:“你乖乖待在家里,尽快把那件东西弄好。”
石琅玕躬身拱手道:“遵命。”
飞在天上,南山轻抚着白鹤的羽毛问道:“哥哥这鹤变术可维持多久?”
白鹤道:“放心吧,不会半路上让你摔下去的。”
南山又问道:“那哥哥若是饿了,也能像鹤儿一样捕食鱼虾吗?”
白鹤道:“你这傻丫头,真当我是扁毛畜生吗?”
南山嘻嘻一笑,摸着鹤颈说道:“鹤儿乖,到了苏州姐姐给你买糖吃。”
白鹤回道:“你倒是应该买些糖送给石公子,他原想同你去苏州的。”
南山哼了一声道:“我才懒得理他。”
白鹤问道:“你让他留在家中把什么东西弄好?”
南山道:“我不告诉你。”
白鹤道:“你若不说,我便一头飞进湖中去,帮你解解暑。”
南山忙道:“你敢,当心我拔光你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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