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孩子们感到难过,尤其是那些经常夹在中间的孩子们。我并不确定他们感受如何。吉莉安似乎没有被打扰太多,但她实际上是个局外人。我指的是瓦力克、纳蒂亚、马莉亚还有其他人。他们一开始就过着很不寻常的生活,但如果知道父母试图以一种可能带来致命后果的方式操纵彼此的话一定非常可怕。也许他们并不知道?不,他们不得不知道。纳蒂亚可以读取人们的思维就像你我看书一样。
好了,就此搁笔,我现在没法在这个事情上想更多。嗯,我和伊云的约会很好。他比僵尸还拘谨,但我会再给他一次机会的。
疲倦的,
丹妮儿·麦菲森。
***
第四十五号文件:丹妮儿的第十封信
来源:丹妮儿·麦菲森
亲爱的索医生:
不要担心上次错过了见面,我完全理解。如果矮子突然得去看兽医,我也会以它为优先的。您的狗现在怎样?
再说我昨天也没多少事情可谈,但今天有。所有这些以科学之名的废话是怎么回事呢?吉莉安刚刚让我看了德亚写给她的信。我觉得他有她家地址这件事令人很不安。我猜他以前就有,我是指绑架等等之前,可是寄信也太私人了吧?吉莉安只是耸了耸肩。
我开始怀疑也许他们干扰她的思维并没有我以为的那么多。我很确定德亚不会邮寄一个炸弹之类的东西过来,可是如果他的组织能找到地址,别人要这么做并不难。就像他说的,他有不少敌人。
令人惊奇的是那些逃跑的妈妈没有把吉莉安抢去做游戏里的旗子,我是说再抢去。其中一个试过一次,但并没有如她所愿。我忍不住好奇我们到底要遇到多少种心智失常的人们。
我努力过,但没法想象出德亚的面孔,不过我记得他的眼睛看着你的时候非常挑剔的样子,就像他在想如何改进你一样。不是残酷的样子,但是透着傲慢、算计和恐怖。我一想到吉莉安可能有他的某些基因就觉得不寒而栗,不管那基因是改造过的还是没有。一个人是怎么变得那么聪明而又那么……偏激呢?
一个人在什么时候从非常聪明的科学家变成被工作扭曲然后远远超越合理道德底线的疯子?
你应该感到自豪,我上大学的时候会去学习心理学的,或者我会同时主修心理学和犯罪学。我想知道这些人的头脑是怎么运作的。我非常兴奋已经注册了明年心理学的课程。这会有助于我弄清楚是否决定要走这条路。我妈妈说我经常写东西所以我应该成为一名记者。我想那是研究人类的另一种方式,但我想学的不仅仅是观察富人、怪人、蠢人和死人的生活。
伊云很好。我们在电话里聊得很多,当然我们发信息也发得不少,不过当我坚持要他发完整带标点符号的句子时他就恼怒不已。我告诉他你说过经历过绑架的混乱不堪之后,这是一种找回我的生活秩序的方式,然后他很贴心地道歉了。他应该会是长期的伴侣。再有消息我会告诉你的。
谅解同情的,丹妮儿·麦菲森。
第26章 访客
第四十六号文件:绑架结束后吉莉安第十八篇日记
来源:吉莉安·布莱灵顿
在差点被困在瓦力克梦里之后的第二天晚上,我又听到了一个我按理不能听到的谈话。很难解释这是怎么发生的,因为我自己也不完全明白是怎么回事。多数时候,德亚博士要我进入其他人的梦里,可是当进入其他人的梦里时,情况正好相反,周围发生的事情萦绕在我梦里。我没法知道什么事情将要发生,当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也没法让它停止。也许纳蒂亚可以教我如何从自己的梦中醒过来,我得问问她。
我刚睡着,是真正的一觉而不是被迫的像是有人在耳边窃窃私语的一觉。我不想再追梦了,真的不想,八卦一点也不好。我的神智追着声音到了一个离我房间有点儿远的储物柜。
“你不能在这!”一名女人说,听起来有点愤怒,更多的是恐惧。
“我不得不到这儿,我需要看到他们。你会帮我吗?”另一个女人说。
我努力地集中精神,看到了这两个说话的人,其中一个是我的二号妈妈,伊芙琳·卡纳西丝博士。有趣的是她和我姥姥的名字一样。我二妈这回是人如其声,愤怒和恐惧。她很漂亮,不过姥姥说过,人们在生气的时候看起来都不会在最佳状态的。她的红头发上有块地方看着有点乱,应该是她为了保持思绪不停地摩擦那儿。
另外一个女人看着非常不耐烦,不过我觉得她有点害怕,因为她保持完全静止的样子,就像一只被跟踪的鹿。她的发色发质都非常好,看起来很眼熟。我花了好一会,至少有一分钟,才弄清楚怎么回事。
“我以为你已经死了。”我二妈缓慢地说,每一个字说得都像一句话那么长。她紧紧地抿着嘴,试图不让下巴打颤。
“对不起。”另一名女人说。
“我哀悼过你,放了一只玫瑰在你墓前,当迪恩告诉纳蒂亚消息的时候是我抱着她,我还让罗德里克更多地照看和开解瓦力克。”
“对不起。”另一个女人重复着。“他知道的话会杀了我,他试过杀死我,不过凯伦帮助我逃走了。”
我二妈看起来像是被闪电击中了一样,问道:“在你坟墓里的是凯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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