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沉默了,但脸上的表情轻松了一些。
李艳梅想到另外一个话题,转身问周驰驹:“对了,我一直还没有机会问你。你当时在一线天里看见什么了?怎么还大喊了一声?”
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周驰驹。后者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小声说:“我喊的是项链。我的项链让那个小孩儿给抢走了。”
“什么?”钱鸣松瞪大了眼睛,“就是你那根金项链?”
“是的。”周驰驹沮丧地点了点头。
“哇,那可值好几十万哪!”钱鸣松不住咂舌。
“你应该去报案。”赵梦龙在一旁说。
“咳,身外之物,就算了吧。”周驰驹摇了摇头。
钱鸣松用惊讶的目光看了一眼周驰驹,又把目光投向吴凤竹,而后者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周驰驹若有所思地说:“我那个护身符也不见了,估计是让那个孩子一把都给抓走了。没准儿,这个损失更大呢!”
赵梦龙说:“我们至少应该去找找那个孩子吧?”
周驰驹摇了摇头,“没有意义。我们人生地不熟的,而且那个孩子肯定是有人指使。”
赵梦龙说:“你怀疑那个道士?”
周驰驹点了点头,没有回答。
房间里一片沉静。
钱鸣松又找到了一个话题:“对了,那洞里飞出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周驰驹说:“好像是蝙蝠。”
“蝙蝠哪有白的?”女诗人不以为然。
“怎么没有?你在道士那里抽的签上写的不就是白蝙蝠嘛!一线天,白蝙蝠。看来那个道士的签确实很灵啊。我们应该给他钱。”周驰驹很认真。
众人都点了点头。
吴凤竹说:“那确实是蝙蝠。后来我问了导游。她说,那是一种白蝙蝠,非常罕见。她还说,白蝙蝠神出鬼没,通灵性,识善恶。谁要是干了坏事儿,或者得罪了它们,准得遭报应。”
“你的意思是说……”女诗人嘴快,但是没有把心里话都说出来。
赵梦龙说:“算了,大家都别说了,也别胡思乱想了。我看,咱们还是商量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吧。”
大家又都沉默了。原定的旅游该结束了,但是发生了这种事情,他们不能走了。尽管他们的心里都很想立刻离开这不祥之地,但事情没处理完,他们都不好意思离去。
李艳梅明白大家的心思,叹了口气说:“你们回宾馆收拾一下东西,该走就走吧。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处理后事就行了。真没想到是这么个结局。咳!”
周驰驹看了看女诗人,见她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便一拍胸脯,对李艳梅说:“咱们是一起来的,就得一起走。艳梅,你也别不好意思。咱们都是老同学了,遇到这种事情,谁能拍拍手就走呢?没什么可说的,咱们帮你一起处理后事。你说呢,梦龙?”
吴凤竹抢先附和道:“对,咱们不能把艳梅一个人留在这里处理后事。”
赵梦龙说:“我看咱们还是先通知飞虎的单位吧。这种事情,由他们单位的人出面处理比较好。”
周驰驹看着一直没有说话的女诗人,奇怪地问:“鸣松,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得先回去呀?”
钱鸣松没有理会周驰驹的话,转身问李艳梅:“医生都到哪里去啦?怎么也没人给咱们一份检验报告啊?”
李艳梅问:“什么检验报告?”
钱鸣松说:“死亡原因呀。”
周驰驹说:“这不是很明确嘛。”
钱鸣松问:“明确什么?”
周驰驹说:“老孙是摔死的。这是大家都亲眼看见的。难道还有问题吗?”
钱鸣松摇了摇头,“我看问题没那么简单。”
赵梦龙问:“那你认为老孙是怎么死的呢?”
钱鸣松说:“我怎么会知道呢?我只是觉得老孙死得有些奇怪。挺大的一个人,一个跟头就摔死啦?”
周驰驹说:“那有什么可奇怪的?我告诉你,人的生命是很脆弱的!”
李艳梅用疑问的目光看着女诗人,“鸣松,你好像有什么想法。咱们都是老同学了。你心里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钱鸣松犹豫了一下才说:“我总觉得老孙的死和那些白蝙蝠有关系。”
“为什么?”李艳梅又问。
“我也说不清楚,就是一种朦胧的感觉。”钱鸣松说。
“诗人的感觉,还是朦胧诗,对吧?”周驰驹说。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吴凤竹瞪了丈夫一眼。
“我不是开玩笑。我只是想知道鸣松到底有什么根据。”周驰驹解释之后又向钱鸣松说了一句,“对不起。”
“没关系,我不在乎。”钱鸣松宽容地笑了笑,但是那笑容不太自然。
吴凤竹说:“我觉得鸣松的话有一定道理。”
“为什么?”李艳梅又把目光转向了吴凤竹。
“你们忘了那个女导游说的话啦?”
“什么话?”
“白蝙蝠是通灵性,识善恶的,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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