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的确,如果门像刚才一样被双轮车堵得死死的,不论是谁都没办法通过。车轮子之间的距离大概有三十厘米,也没有宽敞到一个人能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通行。
“那么,梶原,你在开锁前,门的确是锁着的吗?”
“是的。百分之百的上着锁。在转动钥匙时我听到了咔嚓的响声。”
“这样啊。……那么,之后你们就被增村老师要求集合,没有乱动,对吧?”
“是的。尸体在舞台上,所以完全没有碰过。”
“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除你们以外,后台……”
“没有任何人,就我所见。”
“好的……谢谢你的配合。”
不谢,他们像是闭幕时的致谢一般低下头。
“大家辛苦了。我是在风丘第二岗亭值勤的土屋巡查。”
戏剧部离开后,仙堂马上叫来的警官向他们的敬了一礼。这个男人和袴田同样的年轻,炽热的目光中传达出了他的热情和诚实。
“土屋,是你第一个来到这里,保护了现场吗?”
“是的。我确认了尸体,并保护了遗留物。”
“这样啊……那么我问你,后台的出入口是什么情况?”
“我确认了尸体后,马上调查了后台的出入口,两边都从内侧上了锁。”
两边都从内侧上了锁。
“窗户呢?厕所也调查了吗?”
“包括二层在内的所有窗户都调查了,全都关着并且上了锁。我觉得是因为外面在下雨。”
“……”
窗户全都上了锁。
“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是,那我先行告退了。”
巡查再次敬了一个标准的礼后,回到了他原本的工作岗位——去面对接连涌来的围观群众。
袴田和仙堂愣愣的目送他离去,白户不快的清咳了一声。
“……咱们整理一下吧。”
短暂的沉默后,袴田翻开手册。
“没有人从后台和拉下的幕布内侧出现。戏剧部打开左侧的门前,门的确是锁住的,门敞开的时间内,在物理上不可能有人外出。再次关上门后,从内侧上了锁。”
每确认一项事实时,仙堂眉间的皱纹就深上一分。
“门的钥匙有两把,分别由戏剧部的部长和办公室保管。朝岛进入体育馆是在三点三分,部长在这个时间点之后一直和部员们在一起,有不在场证明。白户,从办公室借出钥匙的记录……”
“要是有的话,我早就报告了。”
辖区的刑警草率的回答。
“顺带一提,舞台右侧的门钥匙,最近数月内都没有借出的记录。因为还有许多其他的出入口,不必特意走那扇门吧。”
“是吧……综合来说,这扇门也不可能从外面开关。在土屋巡查调查时,窗户和门都从内侧上着锁,而朝岛友树在舞台上被杀害了……”
“广播室呢?”
仙堂问白户。他摇了摇头,打碎了最后的希望。
“刚才我也说过了,广播室进行详细了的调查,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那么……”
“是的。”
袴田合上手册,今天第三次的叹气。
“最终,白户你的想法是正确的。这个巨大的后台在事件发生时——是一个完全的密室。”
6 唯一的可能性
密室杀人。
要是能用一句“怎么可能”的玩笑话带过,会是多么的轻松。
发生了不可能之事。在完全封闭的空间里,犯人杀了人,然后从中消失了。
“现在要怎么办……”
迷茫的袴田窥探着上司的神情。
——仙堂在沉思。
他的眼神还没有失去斗志,反而像是抓住了什么似的熠熠生辉。
“……如果这个后台是密室,”
他用只有袴田才能听到的声音呢喃道,
“我只能想到唯一可能性。”
“唉?”
唯一的?
就是说,能够解决本案?
“仙堂,你想到什么了吗?”
“大概吧。”
他说“大概”的时候,基本上已经有自信了。
“真的吗?但现场可是密室……”
“正因为是密室。袴田你真不像样呢,冷静下来再读一遍记录。”
仙堂罕见的用了这种绕弯子的说法,随后继续向白户下达指示。
“白户,继续录口供吧。请把听到尖叫后进入体育馆的两个人叫来。”
最后到来的两名证人是对比鲜明的二人组。
一方戴着金属框眼镜,校服打得的工工整整,一看就知道是优等生的少年。但他又不只是死抠书本的类型,波浪般带有个性的发型十分新潮,看起来很受女生的欢迎。虽然个矮,但充满了自信。
另一位少女明显带有痞子气,眼神中带刺的样子和仙堂不遑多让。罩衫的胸口处大大的敞开,学校规定的缎带极不检点的随意扎在胸口处。金色的长发烫成了波浪型,辣妹似的打扮,但似乎又无心化妆,若要分个究竟的话似乎更像是流氓团体的女头目吧,袴田的心中思考着这些过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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