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
“唉……?”
察觉到了异常。
舞台徐徐的出现。演讲台在舞台的中央。
校长等人总是在发表无聊的讲话时使用的那张桌子旁,
有一个人背靠在上面。
是一个男生,身上穿着深蓝色的坎肩。
他的脑袋无力的下垂,肩膀也没有力气。一眼看去仿佛在沉睡。
——如果不细看的话。
不久后,插在那位少年胸口处的刀也映入眼帘,他只是在睡觉这种乐观的可能性脆弱的崩塌了。
以刀尖上的银色为底,鲜血的红色看得一清二楚。
“……”
所有人都愣住了。柚乃、早苗、部长、羽毛球部的部员,乃至增村。
梶原似乎还没有察觉到舞台上的异状,待幕布拉开后从后台来到了舞台上,此时才终于发现。
“咦?这是怎么回事……朝岛?”
他的声音充满迷茫。
随接连响起了刺耳的尖叫声。
过了很久柚乃才意识到那是自己的声音。
2 能干的警部与忧郁的刑警
神奈川县警搜查一课的刑警袴田优作下车仰望着起眼前洁白的教学楼,叹了口气。
“怎么了?”
警部仙堂问他。袴田“没事”含糊了过去。私人的问题没必要一一向上司汇报。
“嗯。我能理解你叹气的心情。在学校发生的事件大抵都不是什么正经事。”
“是啊……”
袴田的担忧略有不同,但大致上同意仙堂的意见。
在高中的体育馆里发生的杀人事件。虽然还不知详情,但只要一想“事发地在学校”就可以预见到搜查会变得非常麻烦,各路媒体都会来兴风作浪,加之袴田自身的某个原因,不好的预感越发的严重。
“啊,是这边。”
不必打探现场的位置,多亏了吵吵嚷嚷、完全诠释出人类天生爱围观特性的学生们,马上就知道了事件的发生地。追随着他们转到了教学楼的背面,有一栋陈旧的体育馆,外墙上的白漆严重的剥落。
“聚集了许多学生呢。之前听说已经让无关人员都回家了。”
“要是还在下雨,围观的学生应该会少一些吧。”
仙堂瞥了一眼天空,责备起不会看时机的天气。
三十分钟前还宛如篮子底露了似的大雨,眼下已经完全停了,只有薄薄的云层还残留在空中。早间新闻上预报天气的动画角色笑容满满的告知雨会持续到夜晚九点,看来预报完全落空了。
袴田从学生中挤了过去,终于撞上了印有“KEEP OUT”的黄色警戒线,向一名全力平息围观人群的警察出示了警察证,随后走进了警戒线内。
“那个,能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吗,喂?”
越过警戒线时,一位戴着眼睛的少女向这边搭话,因为无暇一一解答所有人的问题,所以没有理睬她。少女在胸前举着单镜头反光式照相机,架势丝毫不输给职业的媒体人。大概是新闻部的人吧。
少女随后转向维持警戒的警官,大喊大闹着“告诉我也没关系吧,不要小瞧我们的知情权!”。
高中生还真是……
袴田不由自主的露出了苦笑。
再次确认这里的确是“风丘高中”让他又陷入了忧郁的心情中。
从外走廊进入体育馆,传来了混合着木头、汗水和球类尘土的、令人怀念的气味。
在高中毕业式后,这还是袴田第一次来学校的体育馆。袴田并非出身于这所高中,不过建筑物的构造和自己心目中的“体育馆”的样式分毫不差,更加助长了他的怀旧情绪。
微微反光的地板与不同颜色的线条从正面延伸到远处。沿着墙壁铺设的二层过道是用铁搭成的,已经锈痕斑斑。
看向左边,高出一块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舞台。大半的搜查员们在舞台上来回走动,看来那里就是字面意思上的、本次事件的“舞台”。
舞台的左右分别设有通往后台的门,左侧的门上,在二层的部分有一个小窗户。大概那里是用来调整舞台音响的播放室吧。右侧的门上没有小窗,取而代之的是木雕的校歌歌词和钟表。
袴田交替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和那个钟表,确认了时间。四点三十分。两个表的时间都是准的。
“走吧。”
仙堂大步流星的走向舞台,袴田跟在后面。穿皮鞋踏上去是否适合的疑问让他犹豫了下,但事态紧急也顾不得许多了。
“你们好。是县警吧?”
一个刚步入老年的男人注意到了这边,走下了舞台,身上的西服已经穿得很旧了。袴田和仙尝向他点头示意。
“你好。我是县警仙堂,这位是我的部下袴田。”
“这样啊,你们好。我是保土谷的巡查部长白户。”
你好、你好,报上姓名的白户低头不断问好。年纪大概五十过半,看起来比仙堂还老四、五岁,因此让袴田感到有些亲切。
“听说是杀人案,现场在舞台上吗?”
“是的,来这边。”
白户露出了容易亲近的财神爷似的笑容,点点头将两人引到舞台上。辖区警察和搜查一课凑到一起时大抵都会引发不和,但这个男人似乎无意于此。袴田暂且安心了。因为他还很年轻,只有二十五岁,经常被辖区的老警察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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