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是嫌疑人的当事人互相对视着。纷纷嘟囔起“没有人使用了折叠伞或雨衣吧”。
“就是说,不论犯人是谁,那个人肯定拿着长伞!这样一来又如何呢?明显产生了矛盾。犯人回到教学楼后,从哪里得到的长伞?根据我刚才的证明,如果犯人得到了另外的伞,为了避免风险,肯定会将那把留在体育馆里。
“使用折叠伞的可能性也被否定了。这样一来……”
“等下”,仙堂打断了裏染的话。
“在经常使用广播室的人中,只有一人没有和同伴一起回去。就是秋月美保。”
被叫到名字的瞬间,美保发出了轻声的尖叫。
“可疑的人只剩下她了。”
“是的。但是刑警先生,秋月可是空着手进入后台的。”
“……!”
“她本来就没有可以扔的伞。有一点我想放到后面再讲,那把伞是男性用伞。不可能是秋月的私用物品。
“……因此,针对伞的来源,考虑到的所有可能性都被否定了。”
裏染说着把B也擦掉了。只留下了粉笔的粉末在黑板的周围飞舞。
那把黑伞不是犯人用来伪装的。从那一天的早晨到放学后,犯人不可能得到那把伞。
而且,那把伞也不是犯人自用的。如果是犯人的私有物,在逃到外面时必须还有另一把伞,而经常使用广播室的人绝对拿不到另一把伞。
柚乃颤抖起来。那把在体育馆的厕所里发现的黑伞,连警察都觉得掉在哪里都不奇怪而没有理会,如今看来却孕育着许多矛盾,逐渐成长为一个巨大的怪物。
推理还没的结束。
“……根据以上推理,犯人在事件当天不可能得到那把黑伞。也就是说,不可能用伞当作伪装。——但是,伞却出现在了现场!”
裏染加经、强了语气。
“这是为什么呢?难道那把伞与事件没有关系,只是被无关的人忘在了那里?不,这也不可能。在还佐川清白时,我已经证明了那把伞不是单纯的失物。不是失物,但也不是伪装。那究竟是什么呢?
“剩余的可能性只有一个。那是犯人使用的伞,但不是用来伪装,而是以防雨为目的拿到了杀人现场。但因为某种原因,犯人不得不把伞留在现场。大概是突然性的偶然原因。犯人随后回到教学楼,想办法拿到了别人的伞,当作自己的来用。”
“这是什么意思?”
袴田有些糊涂,问道。
“你的意思是,犯人扔掉了唯一的伞,空着手在雨中逃跑?这样混身不都湿透了吗?这是不可能的。你刚才也做了这样的推理吧?”
“嗯。但我刚才的推理有个大前提,就是犯人一开始就打算用伞作伪装。现在我说的是,犯人本没打算作伪装,但因为某个原因不得不扔掉伞,结果反而发挥了伪装的作用。”
“呀,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犯人逃到了哪里?”
“这点我也不知道。不是伪装也不是失物,那么我只能想到一种可能,就是犯人无奈的把随身携带的伞扔掉。但这样一来,犯人又无法外出了。
“难道犯人没有逃向外面,一直在后台?不,这样也不对。从后台出来的只有以梶原为首的戏剧部部员,他们是从活动室来的,即使犯人是他们之一,为了再次回到活动室也必须要外出。毫无疑问,犯人必须离开体育馆。
“但是,外面下着大雨。混身湿透的跑进教学楼?这样的举动太不理智了。经常使用广播室的人聚集在活动室或是来到体育馆时,身上都没有湿。啊,只有一人全身湿透的离开了学校,那个人是例外。”
裏染看向畏缩的秋月美保,
“犯人要想逃跑,只能在不弄湿衣服、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逃到外面。犯人扔了自己的伞,在后台和广播室里也没有其他伞。犯人是怎么逃的?还有什么办法?能不弄湿衣服逃跑的办法……”
他的话停住了。
再次拧开瓶盖,喝了口水。观众都一动不动的等着演讲人的后续解答。
解答密室之谜。
“……还有办法。”
裏染缓缓的说道。
“答案从一开始就明显的展示在了我们的面前,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你们为什么没察觉到呢。——大家请去走廊。差不多该来了吧。”
裏染说着指向了门口,一行人从佐川部长那一端开始按顺序站起身来。仙堂和袴田起身,柚乃纳闷来的到底是‘什么’,也跟在后面。
约三米宽的走廊里被二十五个人挤得满满的。裏染最后一个从大会议室里出来,反手关上了门。
他探头看向走廊深处,似乎在确认什么。
“啊,好像来了。大家看那边。”
所有人都看向了裏染指的方向——
“怎么会!”
仙堂第一个大喊。
几名警服湿透的警察走了过来。
还有一个东西。
随着他们从走廊远端靠近会议室,身影越来越鲜明。周围接边发出惊叹声,一行人中只有裏染冷静的在做解说。
“是的,大家都明白了吧。犯人就是和那个一起离开了体育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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