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密室_[日]鲇川哲也【完结】(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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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4:佐藤贤了(1895~1975),日本陆军中将,甲级战犯。太平洋战争时期的陆军军务局长,人称东条英机身边的三奸四愚之一。1938年于国会上对退役陆军大佐宫协长吉大吼:“住口!”,这就是往后为人所知的“住口事件”。

  “哎呀,你气成这样我会很伤脑筋的。要是那根重要的手杖断掉,不就糟了吗?我不记得我有说过我要推理呀。我只说您知道吃这颗花生的是什么人吗,如此而已。”

  “卑鄙小人!不准诡辩!不要瞎掰,你为什么说那个人戴鸭舌帽还跛脚?快说啊,喂!”星影侦探像螃蟹一样从嘴里喷出泡沫。

  “因为我看到了。”鬼贯依然冷静地说:“那个男的就在我眼前吃落花生,所以我才会知道得这么详细。”

  “你、你这个诈欺师!”

  “我是不是诈欺师,这件事一点也不重要。我想说的只有这样而已。我的方法无他,就是实证主义。也就是我不故弄玄虚。这虽然是个朴实又辛苦的方法,但一定会找到正确答案。”

  “这么说来,你是指你可以解决那个案子吗?哈哈哈哈,这小子真有意思。嗯,你就做给我看吧。但是可不要到最后哭了唷,哈哈哈哈哈。”在夕阳余晖中,星影龙三的侧脸染上褐色,狂笑不已。

  11

  第二天,二人回到熊本市。当时在绿风庄的学生们,现在因为大学校庆结束了回去上课,所以鬼贯主张没有必要再一直待在人吉市里了,辛岛警视也听从他的建议。毕竟对鬼贯来说,他已经掌握凶手是谁了,所以当然这么说。

  鬼贯加洗了好几张某人的照片,并将之交给数名刑警,到市内可疑的旅馆或饭店巡一巡,自己则在辛岛的带领之下在水前寺公园散步。这里的泉水之美,是熊本人最自豪的。但是鬼贯对于立在该处的宗不旱(注15)歌碑非常感兴趣。这位与世俗对抗,自由不羁的诗人,晚年的某一天出门随意散步,就此音信全无。

  注15:宗不旱(1884~1942),和歌诗人。

  用过午餐回来之后,一名刑警拿着报告走来。一间位在天神町后面,叫做“Flageolet”的饭店老板娘说她记得照片上的人。鬼贯与辛岛马上驱车前往。

  那间饭店是一间外装新颖的便宜饭店。挂了桃红色窗帘的窗户外面,有绿白相间的遮阳棚,“Flageolet”这个英文字像蛇褪下的皮一样,潦草地写在抹了蓝色灰泥的墙壁上。

  二人被带到老板娘的个人办公室,在那里,鬼贯再次拿出那张照片。

  “听说,这个人好像常常使用贵饭店的房间。”

  “是的是的,常常来唷。”老板娘霸地说。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是的,从今年初,一直到九月那阵子。”

  “九月那阵子?之后就没再来过了吗?”

  “是的,突然间就再也没有看过了。”

  “唔,突然间啊。”

  老板娘大大地点头,之后为了泡茶而离开。听到她的脚步声远离,鬼贯小声地说:“其实这是一件很简单的案子喔。就连你啊,因为透过了星影这个透镜看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假象,才会推测出错误的结论,你如果可以用自己的透镜来看这个案子的话就好了。像我昨天所说的,在知道星影这面透镜其实意外的是个不值一哂的东西之后,虽然自己的透镜没有他的那么好,也该用自己的来看。我有一件事想请教,橘的鱼篓里的十三条香鱼里,有十条已经腐烂了,这个怎么解释?”

  “怎么解释,不就偶然间香鱼腐烂了,难道还有其他意义吗?”

  “原来如此。那我再问一个问题,你认为凶手拿出黑桃国王和皇后的原因是什么?”

  “这个星影也有说过,就是要为整件案子增添谜样的色彩吧?”

  “那小子不行的啦。”鬼贯轻轻地拍了对方的肩膀。“都是星影这样说那样说,你不确立自己的想法是不行的。在现场留下纸牌,就等于给警方一个线索了唷。如此危险的举动,凶手会只是为了单纯要增加什么色彩而做吗?这可不是在演戏喔。好了,我再问一次及凶手的目的是什么?”

  “这个嘛。”辛岛皱着眉头,抚摸下巴。

  “并不只是纸牌而已喔。凶手还特地搬出御津贺传说,应该是经过计算的。若非为了增加案件的神秘感,那就只剩下一个答案。”

  “……”

  “这是我自问自答,我发现完全没有证据,可以显示沙吕女看起来比橘还早被杀。如此一来,我立时就明白凶手为何要留下纸牌的原因了。也就是说,女生先被杀,男生后来才被杀,纸牌的目的是要把这个先入为主的想法植入你们的头脑里。搬出御津贺传说的目的也是一样的。我看过法医的尸体检案书,上面写得清清楚楚。”

  “嗯,我知道。推定的死亡时间,幅度非常大。”

  “橘的尸体浸在冰冷的水里,这当然也是凶手为了这个目的而做的。但是,你们上的当可不只这一个。”

  “……”

  “回到刚才香鱼的问题。以橘的技术要钓到那些鱼,大概要花上一小时是吗?所以你们就认为,从他开始钓鱼起算,至少一个小时之内他还是活着的。也就是他被杀的时间是从一点半左右开始算。这也是凶手设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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