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猛地睁开眼睛,直直地挺起身子。
“喂,你是夏早安还是爱迪生啊?”我小声地问,尽量不让周围的人听见。虽然这个家伙迟早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但目前还是少添麻烦比较好。
“我是爱迪生啦。刚才是你打我?”
“不好意思……”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担心自己刚才用力是不是过头了,“可是,紧急关头,你怎么在睡觉呀?”
“我也要睡觉的好不好?”他一边爬起来一边问我,“对了,什么情况?”
我将情形一一道来,他马上进入思考状态。沉默半晌,他迸出几个词:“离奇,古怪,不可思议。”
“拜托,这个我们也知道啊。你知道谜底了吗?”
爱迪生转过头来看着我,竟然盗用我的语气揶揄我说:“拜托,你以为我是超人啊!再等等啦,我有点头绪了。不过,首先要把杀人凶手穆晓逮捕再说。”
“可是……可是……”我还想做些辩解,他却丝毫不留情面:“我们都看见他杀人了,不是吗?”
“那倒是。不过,很奇怪耶!他要是凶手,为什么还特地在我们面前行凶呀?”
“对哦。”爱迪生也对此也迷惑不解似的。
“所以呢?”
“所以呀,还是先把他捉起来再说。”
我身体微微一跌,完了,这爱迪生在夏早安身体里呆久了,难不成也沾染了她的无厘头?!
午后时分,四五辆警车呼啸着驶入了村子。山路终于打通了。
由于这里发生了一连串命案,而且死者当中还涉及警务人员,当地警方调集了大批的人手前来调查。这时候,大家才算松了一口气,但同时也开始担心真正的凶手会趁山路打通这个机会逃离村子。
特别是那个神秘的头罩怪人——关于他,其中一个警察给我们带来了好消息。
孟劲大叔托同事调查四年前那件谋杀案的嫌疑犯郭楠的下落,结果今天得到的回复是,正在读大学的郭楠一个多月前突然行踪不明。据说他曾经无意中向身边的人透露,将要到什么村子去。想必他的目的地就是稻草村,而头罩怪人的真正身份就是郭楠。
我们对此已十分确定,现在关键是怎么找到他的藏身之所。
在孟劲大叔的要求下,当地警方再次组织人手对山林进行了一次地毯式的搜查,结果还是一无所获。郭楠到底躲哪里去了呢?他逃出去了吗?
为了以防万一,警方早就派人在村口把守了,所以郭楠要想逃出稻草村,也绝非易事。
“郭楠不是真正的凶手。”爱迪生说这话的时候,我们正站在水车边。
如今是清爽的十月天,蓝蓝的天空好似哪位画师不小心碰倒的水彩颜料,阳光展开了夏末最繁盛的拔节。空气中送递来植物的香气,风从北方轻拂水袖而来,河面上漾出一小道一小道的袖痕。白云的影子在小河年轻的面容上缓慢地飘动。
“为什么这么说呢?”我看着他。
“直觉。”他这么简单地回答我,“真正的凶手更善于伪装,或许他正悄悄潜伏在我们这些人当中。”
“我们当中……到底是谁呢?难道真的是穆晓?可是哪有这么愚蠢的凶手,自投罗网啊!可是,如果不是他,他杀了黄百万的行为是受人控制的吗?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方法能够操纵别人杀人呀?”说来说去,我也觉得自己的想法自相矛盾。
“目前,还不确定。不过,如果那个人是凶手,它是怎么制造出如此完美的不在场的证据呢?”
他的脸上逐渐又浮现出沉思的表情。突然,远处传来“呜呜”的类似号角的声音,持续了一分钟左右,爱迪生的思绪被打断了。他抬起头,寻着声源的方向望向山的那一边。
过了一会儿,我们发现小河的水势突然猛涨起来。水波有些汹涌,巨大的冲力带动笨重的水车缓缓转动。
“一点四十五分。”爱迪生确认了一下时间,眼睛里突然闪过一抹光辉,“我记起来了,在第一次杀人事件中,我们在狐妖大宅见识狐妖的千里杀人法力时,就听到过这种声音。”
“是吗?”我想了想,依稀记得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当时狐妖在念咒期间,远处确实传来这种声音。我们都没在意,现在爱迪生为何对这个情况这么介意呢?
“也许能解开千里杀人之谜。”
爱迪生马上跑去问正在菜田耕作的村民。
“你说刚才的那个笛声呀,每周一的这个时间,山的那边有个水库都会依时开闸放水,好让附近几个村子有足够的水灌溉菜田。”
听完村民的话,爱迪生又沿着小河边一路搜寻。我不知道他在找什么,只好满腹困惑地跟着他。他的目光始终搜索着小河的附近。
“难道是我猜错了?”他自言自语,但依旧耐着性子,一直走到入村的山路上。山路边就是陡峭的悬崖,爱迪生忽然停下脚步。
“找到了!”他高兴地说道,脸上流露着喜悦。
“找到什么了?”
“米老弟,你看!”
我顺着他的手指低头看去,惊得差点一头栽进悬崖下方的小河里。悬崖的石壁上有几滴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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